现在全市的警察都在通缉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还会跑回自己的家里。
当我看到楼下并没有民警站岗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值得庆幸的是,家里的门锁还没有更换,我很轻而地打开了门锁。CRAZY看到我喜出望外地说:“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有心情开玩笑:“怎么?终于长大了,懂得关心我了。”
她脸上喜悦的神情很快就消失了,不服气地说:“谁愿意关心你,我是怕你死了,没有人还房贷而已。”
我又忍不住调侃她了:“你爸爸妈妈富可敌国,还怕没有地方给你住?”
她气急败坏地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给警察叔叔,让他们来抓你。”
我双手抱在胸前,蛮有自信地说:“你报警吧,我不怕。”我知道我的样子的确很欠揍。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还跑回来干嘛?你不是被通缉吗?”
“有人来找过你?”我好奇地问着,疲倦不堪地躺在沙发上。
她很乖巧地跑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说了声谢谢。
“那些警察叔叔来来回回了好几次,问来问去都是那些问题。例如你有没有来找过我啊,或者我有没有办法找到你啊,来来去去都是这样的一些无聊问题。”她极度轻蔑地说着。
“他们最多也只能问这些问题了。”我仰望着天花板,好奇地问:“你爸爸妈妈知道我被通缉的事吗?“
”他们虽然在外国,但偶尔也会关注国内的新闻,他们当然会知道。“
我恶作剧地问着:”他们会不会因此接你回去,毕竟你的监护人已经不能照顾你,哪怕只是短期内。“
”我才不会跟他们回去呢!我宁愿饿死!“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反感自己父母的孩子。
好了,我不想跟她废话太多。
”你还记得,我喝醉酒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问她。
她嗤之以鼻:”我怎么知道你们成年人整天在做什么。不过你那天穿得很隆重,待在房间里很久,貌似要去赴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似的。“
”房间里?“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房间里。我没有动过你房间里的东西。“她可真是不打自招。
谢谢。我简单地说着。
打开房间的门,窗户没有开,室内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不断地散发着。
我慢条斯理地移步到书桌前面,桌面上被《红雾杀人事件》这本书压着好几张消费单据。我迟疑地将单据重新拿起来,握在掌心里。
消费单据分别为西餐厅的预订费用、繁华世界的鲜花预订以及一套庄严、神圣的西装订造。
日期均为我昏迷一个星期的之前七天,在横着排列的书籍上面,还有一罐小小的香水。
香水?我从来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
笔记本电脑一如既往地摆放在我的床上,我尝试着启动它,但显然没有电。
那哲白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淡黄色的备忘录,日期是我喝醉酒的那天,上面只写着一个单词:DATE。
我跟谁约会?谁跟我约会?我为什么要约会?
在这些问题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就被逼要离开了,因为天亮了,我不可能再逗留在这里。
我留给她的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冰箱里的啤酒少了两支,记得将它补回去,还有,啤酒是无醇的,不要买错了。
你的监护人一定会回来的。
看完记得撕掉小纸条,不要留下线索。
是的,我喝了酒,哪怕喝一点点,如果可以回忆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喝醉了也没有关系,但遗憾的是,我脑海里仍然是一片的空白。
第618章 红衣血史1991(八)
一般的父与子或者母与女,他们彼此之间都会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儿子从来不听爸爸的话;女儿也从来不听妈妈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的反叛性越强,做父母的就越是感到辛苦,压力越大。
就比如黄雁如那样,她就像家长那样叮嘱我,呆在酒店里,不要到处乱跑,但我仍然是没有将她的话放进心里,仍然是独来独往,想出去就跑出去,我还得极力地隐藏自己,帽子和假胡子仍然是我的看家本领。
大街上的巡逻警察也随着案件的严重性而越增越多,不过我不怕,因为我总有很多很多的办法躲过他们的视线。
我要逃出去,是因为要找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能帮到我。
实验室一如既往的空旷,政府的流动资金已经不足以聘请新的化验员,就连临时法医也是靠友好关系维持的。我像个小偷那样溜进来,元应子显然在做药物测试,他不慌不忙地说:“你终于来了。”
“是的。”我观察着铁架床上的冰冷尸体,麦斯冷峻的脸庞,苍白的双手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眼前。真不敢相信,那天晚上我们还聊得好好的,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由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副冷冰冰的尸体。是的,凶手竟然在我的面前杀了她!这一点绝对不可以原谅。
“你来得真凑巧,残留在死者胃内的药物已经有了化验结果,你要知道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话地开始翻动着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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