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有故事吧。”
“她可是一个恶毒的母亲。”
“我倒不这么认为。”
“她也是一个疯子。”
“也许你说得对。”
我感觉自己快要接不下去了,她实在是太过于处处逼人。
“像你这种一大早上跑过来找一个女囚犯的人已经不多了。”她似乎在试探我过来这边的目的。
“我来找她,只是源于一场梦。”
她肯定觉得我在忽悠她,但那确实只是一场梦而已。
很快,我们到了门前,她下意识地作出拔枪的动作,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抱歉,习惯成自然了。
“TINA……开门!我是楚楚!”她拍着门,很不斯文地叫喊着。
里面没有反应,她不是尴尬地笑着:可怜,估计还在睡觉。
她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随着视线逐渐往右边转移,我看到了TINA坐在地上,那双可怜的脚平放着,她的头歪向一旁,耷拉着脑袋,双手在萎缩着,桌子被翻倒,一条绳子连接着她的颈部,绑在一处角落里,拉得很僵硬,残余力量还呈现在表面。
她激动得马上吹响了笛子。
我仿佛遭受巨大打击那样,跪倒在地上,凭着膝盖的动力,慢慢地爬过去,从她的手掌里掰开,发现那是一张画纸,记录着的是一名二十岁的少年,俊俏而开朗,那不变的围巾,那不变的翱翔在空中的动作,让我对她在临死之前做着什么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乔赶到了现场,目睹着这一切,目瞪口呆的。
我慢慢地抱紧了TINA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
许医生……她在呼喊着我的名字。
第647章 女子监狱1664(十七)
独立的囚室很快被警戒线以横跨的长度与外界区分开来,外面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鉴证科的同事在观察着、搜索着现场。其余的同事在不断地拍照,快门的声音,闪光灯充斥着现场的每一幕。
我还在抱着TINA的尸体,神情呆滞,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直到有人在我身后喊了一句:许医生。
她的声音我依稀可以分辨。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探望她?”
我抱着她的尸体的力度在逐渐加强,搂得更紧了。
黄雁如蹲在我旁边,握着我另外一边手,手指头在我的手掌附近游走。
“许医生,你该放手了。不要忘记自己的工作职责范围。”
我的手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将尸体托付给她,站起来转过身,整理着自己狼狈不堪的面容,深呼吸着,吐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拿出自己的法医证件。该死,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就带上这玩意了,难道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探望变失望。
我将证件重新戴上,挂在胸口的前面,红色的绳子悬挂着,我将自己的照片用手指掩盖着,随后又放开。我走过去,站在尸体后面的活动范围,皱着眉头度量着勒着尸体脖子的绳子,拉了拉,尸体的位置也发生了改变,仔细一看,绳子绑在一个固定物上,打了一个死结,绑得死死的。
黄雁如小声地问:怎么样?她是不是自杀,还是被人谋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扯着嗓子喊:找人帮我将缠绕在死者脖子上的绳结给打开!
绳结很快被打开,尸体被平放着,我找了一名女警为TINA的尸体宽衣解带,露出了洁白的内衣,不过这不是关键。
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脖子上,一个很深的勒痕,血红色的,深刻地呈现在脖子上,她的头微微往后挪,脸部朝上,是我让其他人站在绳子另外那一边,拉扯着绳子的另外一头。
“帮我度量绳子的长度与宽度。”
良久过后……
“结果怎么样?”
“绳子的长度与宽度证实与死者脖子上的勒痕长度是一样的,换言之的确是同一条绳子。”
“很好,非常感谢你。”
我检查着尸体的手掌,接着检查指甲方面,并无异常。
绀紫色是窒息死亡的一个特征,尸体的尸斑浮现在腰部位置,这就是她的伏尸姿势,她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我们进来时,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她的确是死于窒息,也是遭遇绳子勒死,不过没有凶手,她是自杀的。
“自杀?”黄雁如似乎不相信,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她用绳子勒死自己?
“是的,绳子从后面紧紧地勒着她的脖子,她借助后方的力量产生拉力,将自己勒死,在慢慢窒息的过程中,她没有挣扎过的迹象,脚没有乱踢乱踹,说明她一心求死。直到她完全断气以后,身体失去了重力,头颅自然往前倾斜,绳子的紧致自然也会放松。“
黄雁如看来还是不相信,至少她不明白。
“可是一个人怎么利用绳子勒死自己呢?她可不是上吊自杀。”
看她那副样子,我决定先愚弄她。
“至于如何制造勒死自杀的表面现象,这后面隐藏着大量的物理知识,还有一大堆的公式,我想,你也没有兴趣知道的,对吧?”
她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默默承认这一切。
我则望向刚才带领我进来的那位狱警,好像她叫楚楚是吧,我望着她,她自然在逃避我的眼神。
是的,就是这样,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但我不会揭发她,案件的关键并不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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