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秘地说:我看到这些孩子,就犹如遇到了学生时代的自己,充满着单纯与活力,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简单,没有谋杀,没有罪恶,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乐。
蝙猫打破美好的气氛,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健全吗?只看到开心、快乐、美好的一面,而看不到阴暗、恐惧,充满悲伤的一面,这样的世界观是有缺陷的,人类总爱逃避现实,利用美好的事物麻醉自己,不愿面对既已成事实的现状。
宗仪生气地打了他一下,哎,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阴暗,这些小孩子那么天真可爱,不应该让他们看到丑陋的一面的。
只怕他们遇到的时候,已经措手不及,全然无力招架了。
面对不了悲伤的事实,他们只能选择解决自己。
走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的。
他们透过玛丽阿查到的数据,找到了小丽的班主任。
他文质彬彬,溫文尔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在给学生上语文课。他是辅教语文的,念起白居易诗句,情深款款,文人的气息紧紧地展露在他身上。
学生们都听得如痴如醉,入梦三分,仿佛进入了诗句中的境界。他们一脸的崇拜,对这位班主任的语文课深感喜爱,甚至不舍得下课。
尤其是女生,几乎都要爱上他了。
宗仪万分抱歉地敲了敲门,打断了他们的上课。
苏文带着他们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还很客气地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蝙猫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反而颇有兴趣地研究着苏文的书架,你挺爱看书的。
连希特勒《我的奋斗》都有,这本不是禁书吗?
苏文稍微感到害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当你想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全宇宙都会合力帮助你。
这是《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的句子。蝙猫不溫不热地说着。
对了,你们找我有事?我可是一等良民,不会犯法的。他略带幽默地澄清。
宗仪试图用轻快的语气令他放松一点。
我们这次前来,是想调查关于小丽的事情。
苏文呆了一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有看新闻,据说她是现场的生还者。她还好吗?
她怀孕了,而且是三个月。蝙猫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声音的那种。
苏文皱着眉头嘟囔着:不……这不可能……
小丽在学校的表现如何?宗仪问他。蝙猫全程在玩立体魔方。
苏文尝试地回忆着:她是那种勤奋好学的孩子,下课了也会往图书馆跑,看书看得很晚才会回家。她和同学之间也相处得挺和谐的。
那男性同学呢?她有没有早恋?宗仪终于问出了致命的问题。
苏文的眼神凝固了四至五秒,眼珠一转,黯然伤神,毫无感情地说:没有……
她很看重学业,不可能会谈恋爱,这样她会分心的。
蝙猫玩在手里的魔方突然停止了下来,盯着他问:这只是表面现象,没准她和其他的男生偷偷谈恋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再说了,她也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很多事情都在瞒着你接二连三地发生。
不会的!她很乖巧的!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你冷静一点。宗仪尽量安抚他。
他深呼吸着,缓缓地说着:小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她信奉天主,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宗教信仰犹如人的信念一样,不可划分的。
蝙猫把魔方放了下来,尝试换另一种方式问他:放学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的男性来接她回家或者出去玩?
苏文的情绪仿佛稳定了很多,这倒是有。她继父每次都来接她放学,可是她的神情有点不情愿的感觉。
年轻人反叛的时候都爱这样,宗仪开玩笑地调侃着。
那天的审讯以宗仪最后那句话作为结束。
她懵然不知,蝙猫却是胸有成竹。
苏文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情起了微弱的变化。
一天下来,特案组的探员都没有太大的收获。
他们分别调查了小丽的社交圈子、上网习惯还有她身边的朋友,均一无所获。
看来这位深受生理和心理创伤的女孩,似乎真的没有并不光彩的恋爱史。
拥有一段不光彩的恋爱史,是每个女孩的必将阶段吧?这很难说。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性了。
她的确被侵犯了,身体没有明显的创伤,可能被采取了其他的手段。
布鲁提出建议,让小丽自己说出侵犯她的人,但是被小燕否决了。
因为心理上的创伤后遗症,犹如潘多拉盒子一样,一旦旧事重提,触摸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回忆,那个盒子一旦打开,便会充满灾难、痛苦和悲伤。
抛开她还没有摆脱心理阴影不说,要一个女孩说出这样的事情,确是羞于启齿的。
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小丽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案件的进展被严重拖延着。
她腹部的胎儿的父亲是谁,我们也不得而知。至少目前这个阶段,我们无法对她腹部的孩子做亲子鉴定或者DNA检验。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要找出孩子的父亲,就必须等到她诞下婴孩那天。万一孩子的父亲不肯负责怎么办?就算他肯负责,小丽的将来也会过得不好,而且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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