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几句然后掉头就走。
你要去哪里?她问我。
去杜家的别墅。我冷淡地丢下这一句。
我急匆匆地赶到余宗遭遇袭击的书房。
现场的物品没有被移动过,和最初的保持得一成不变。
我蹲下去,摸着被打烂的花瓶,凝视着打烂东西的分布位置,徒步走进窗口,转而走向书橱附近的墙壁上,轻轻触摸着被捅烂的墙壁,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切。
我的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这回是陈医生的电话。
她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医院,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
她背对着我,站在窗台上,虽然我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但是我从她孤独的背影便能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找我有事吗?我站在她背后,不打算坐了。
她没有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景色说:我好像发现了一件非常惊人的事情。
说吧,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更惊人的事情了。
她终于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听好了。
那天余宗大出血的时候,其实小丽是他女儿,明明可以捐血给他,甚至可以换血,因为余宗有白血病。
什么?!他有白血病?!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没错,我翻查过他过往的记录,原来他在一年前的时候,曾经带过小丽来医院做过血型匹配测试检验,结果是不吻合的。然后我再把他们两个人的血型对比了一下,然后我惊奇地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两父女。
玛丽格是A型血,余宗也是A型血,如果小丽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么小丽应该是O型血才对,可她偏偏是AB型血。
然后我重新拿杜伊的血液进行测试,结果让我发现,杜伊是O型血,玛丽格是A型血,所以小丽的血型是AB型,那就符合逻辑了。
综上所述,小丽并非余宗的亲生女儿。
他妻子骗了他,足足有十几年,,这些年期间,她的精神和肉体一直都在出轨。
如果你检验过玛丽格的尸体,就会发现,其实她的性生活是很泛滥的。
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深呼吸着说:你的意思是,余宗在那次进行血液检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小丽并非他的亲生女儿?
是的,可是他可能一直在逃避现实。
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因为真相已经距离我越来越近。
第377章 DNA引发的血案—死者的沉默(十四)
我坐在一见钟情酒吧里,心事重重,酒桌上一杯啤酒、饮料甚至白开水都没有。
有些真相,当你越来越接近的时候,你自然会感到害怕,因为所谓的真相,残忍到你不能接受的程度。
嘈杂的音乐对于我而言是摆设,因为我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
脑海里一片混乱。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不用看都知道她是谁。就算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我都认得她身上的那股香水味,总会令人想入非非。
没想到,她已经学会喷香水了。
干嘛一直不回复我信息,电话也不接。
最近很忙,你也知道的。我把头扭过一旁,不敢与她对视。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似乎也知道,我应该为这件事而生气。
没有。我脸不红,心不跳地骗着她。
我没有错,那天,行凶者已经出现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是你和我都无法想象得到的。
我站起来,语气有点沉重地说着: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明白吗?为什么每一件案件都有如此心酸的一面!
我再次把她狠狠地甩在身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气越来越冻,窗外的冷风呼啸呼啸地吹刮着家家户户的玻璃,发出尖锐的声音。树枝树叶被吹得骨离破碎。
我站在窗户前面,左手把窗帘拉开,哀伤无比地凝视着外面的世界,陷入了阴暗、狂风暴雨的一面。
我微微地叹息着,把窗帘轻轻拉上。
重新坐到笔记本电脑的前面,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头昏脑胀,无法正常思考。
我突然怀念抵御高科技的时代,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电脑的盖子被我轻轻合上,我拿出钢笔和白纸,戴上眼镜,深呼吸着,以笔代替嘴巴,在白纸上畅所欲言。
白纸的正上方有一个醒目又耀眼的标题:余宗的死亡鉴证报告。
各位陪审团,当我开始为不幸者余宗撰写死因裁决的文书的时候,同一时间,杜家的灭门惨案的行凶者也被我找到了。
整件案子或者整件事,我都只能用一个悲催来形容。这件案子总能牵引每一个内心软弱的一面,教你认清世界最真实的一处。
前天,陈医生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余宗一早患有白血病的事实,他带自己的女儿进行血型测试,看看是否能够为他换血。可惜血型并不相符,而且他还意外地发现自己多年的女儿竟然不是亲生的。
血型或者各方面都在不约而同地指出,她不是他的乖女儿,一点都不是。
写到这里,我不禁脱下自己的眼镜,轻轻地按揉着疲累的眼睛,望向前方,思绪陷入了过去……
玛丽格的尸体被发现在冰箱里,我们都感到很奇怪,行凶者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完全没有隐藏尸体的打算,直接让其暴露在现场。但是偏偏玛丽格被残忍杀害后却被硬塞进了冰箱,以零下的低温,急剧地变成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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