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枰故意咳嗽了几下,然后说:你们继续讨论吧,我不方便窥听。
这张半截的纸张,是我在旦大教授的书房里找到的,它的序号为八十六,可是上半身被无情撕去,和论文的稿纸放在一起的,我阅读了无数遍下半截稿纸,我发现下半截的内容就是旦大教授为何被谋杀的主要原因。
拿来看看!她催促他。
这里写着:他对三有着无比的眷恋,尽管我知道这对他本人其中的含义……
病毒危机一触即发,我知道无可避免,他心高气傲,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可怕的想法真的得以实现了。我要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阻止它的降临。
前面我提及过他的名字……
他父亲的失败,是他邪恶念头的诞生。他要完成其父亲尚没有完成的事情。
他停止了朗读。
黄雁如好奇地问着:没有了?
是的,事实上已经念完了一半吧?
什么意思?她好奇地问着。
事实上,它被截去的部位其实是中间,凶手分别撕去了稿纸的前半截和后半截,剩下来的就是中间的那一部分。
从中间稿纸的内容,我们大概可以推断,旦大教授知道散播病毒幕后黑手的真正身份,原本想写一稿纸告发他,没想到凶手欲知先机,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将他残忍地杀害!这根本就是杀人灭口!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他为何不直接报警呢?为何要通过如此迂回的方式通知警方?
我随手接过半截稿纸说:教授的思维,我们是无法猜测的,或许他在给我们提示。
黄雁如说:没错,凶手明明可以整张稿纸都撕毁,或者直接带走,他为何还要留下半截纸张给我们发现呢?他这是故意留下线索给我们,好让我们追查他?
贼捉兵,兵捉贼,很好!
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最重要的线索都在上半截纸张上。
宗仪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着:糟了!那三名暴徒突然猝死,毫无预兆!
黄雁如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耸了耸鼻子说:老规矩,检查他们的尸体吧。
我知道,她那一番话显然是说给我听的。
如你所愿,三名暴徒的尸体送进了我那狭窄又闷热的验尸房。又闷又臭的尸体挤压在一个这样的空间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可想而知。缩减财政开支的问题尚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现在,我对着三副尸体,实在是悲从中来。
他们三个的尸体都有着相同的伤痕,不同的是,在他们死后不到二十个小时,伤口均流出粘稠的脓液,这些伤口均在心脏的附近,我懒得检验他们的表面伤口,直接用解剖刀在他们的腹部剖开一个大洞,这才猛然发现,他们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部高度腐烂,溶成一堆渣宰,内脏器官的形态片甲不留。
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人死后,内脏器官的确会慢慢地腐烂,可是按照目前阶段的时间推移,根本不可能。
大肠小肠都化作一滩血水,粘稠的颗粒微乎其微,整个身体内部变得面目全非。那股刺鼻的气味令我的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用手术刀,不慌不忙地把其中一名暴徒的皮肤沿着半圆的角度割了下来。
这些尸体的皮肤样本,斯佳丽会送去鉴证科做化验测试,内脏器官溶化的速度如此神速,当中一定发生了某些恐怖的现象,这些现象是我作为法医三十多年的经验都无法预知的。
黄雁如看着咖啡室的大钟,略感不安地用勺子搅拌着杯里的热咖啡。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多了,这家咖啡室是通宵营业的,较为有趣的是,这里过了凌晨的时间段之后,可以免费续杯,直到太阳徐徐升起为止。
于是就这样,这家咖啡室总会聚集各种奇怪的家伙在这里喝东西,例如苦于构思的作家;通宵写剧本的编剧;还有心事重重无法安然入睡的失眠人群。
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向往的天堂。
他们可以清心寡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
她今夜无法安睡,静心地等候着孙老师的到来。原本她也不想打扰她的,可是事已至此,眼看着案件越来越棘手,危机逐渐地朝她逼近,每拖延一天,灾难性的事情总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她受够了这种被动的感觉,她决定要还击,决定要反败为胜!于是,她只得向孙老师求助。
还好,孙老师在电话那头也表示,最近老是无缘无故失眠,所以她还是很乐意出来喝杯咖啡的。
病毒的案件似乎令你素手无策。她刚坐下来,劈头问的第一句。
雁如居然一下子便承认了:是的,他令我素手无策,不知所措。
他到底在策划什么呢?我一直无法触摸他的思维。
所以你要向我请教?她反问着。
我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她在孙老师的面前,表现得很无助和脆弱。
你们调查案件的进度,其实我一直都有留意。
幕后黑手从抓走弗兰西,到移植病毒,散播病毒,都有一个固定的作案程式。
他在宣示主权,向我们展现他的实力,展现他那天才般的病毒天赋。
这样的罪犯,他大概有一个被人遗忘其天赋的经历,他急于想证明自己,会源源不断地对自己进行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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