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进,厕所凶杀案的案件由你去跟进。”
“我?我经验不够的。”我低调地说着。
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尽管去跟就好。
我刚想辩驳两句,此时门外进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他顶着乌黑的头发,拥有一双忧郁而又充满戒备的双眼,穿着深黑色的短袖,浅蓝色的喇叭裤,脚下踏着很厚的运动鞋。他右手的手指有黑色的印记,说明他有吸烟的习惯,而且习惯用右手;眼皮下浮肿,眼睛眨动的频率比平常的要频繁很多,说明他昨晚通宵了一个晚上,或者最近的睡眠时间不是很充足;运动鞋上的鞋带绑得很松很凌乱,鞋面脏了也没有发现,说明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显得很匆忙。
师傅走到他旁边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凶案调查组的新成员—苏启文。
他是这件凶案的负责人,不过他是新手,你们两个就一起合作吧。
是的,我差点都忘了,年轻时候的苏警官是那么的英俊,眼里满是放荡与不羁,一股热爱自由的渴望散发在身上。
你好,我是新来的苏启文。他示意和我握手。
我犹豫了一下,和他握着手问:你是其他部门调过来的吧?
他有点惊讶而且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说:没事,我瞎猜的。我们去验尸房聊吧。
这里的验尸房没有往后的好,设备很老很旧,空有实心的板块,常常漏水的天花板,一股腐烂的陈年旧味漂浮在空中,飞扬开来,时不时扑进我的鼻子里。
苏警告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从外面进来这个要命的空间里,他都没有用手捂过嘴巴或者鼻子,哪像我,还要戴口罩才敢进来。
我们的脚步共同停留在验尸床板旁边,他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盖着白布的尸体,我顺着他的要求,一手掀起白得刺眼的盖布,一副既美丽又悲哀的尸体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
他随手拿起一张手写的标签,毫无感情地念了起来:熊银,二十有五,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消逝,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不……我同样看着尸体回答他:我师傅写死者的年龄完全是从她脸上的轮廓和肌肤的收缩程度来估计的,其实她才二十来岁。
你怎么知道?他问我。
我哭笑不得:她有身份证的,而且你肯定也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只是刚才在假装惊讶而已。
他很奇怪地看着我,我从容不迫地回答他:正常惊讶的眼神不会停留超过五秒,你刚刚停留了七秒,很明显你在假装惊讶。
他轻易地评价我:我觉得你像一个心理医生多过法医助手。
没有,我只是有一个心理专家的朋友而已。
噢,仅此而已是吗?他不以为然。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希望你相信。
无可厚非。
我们已经对死者做过初步的调查,她在一见钟情的酒吧工作已经有一年多,收入虽然很微弱,可是工作上总算比较轻松,晚上的时候才开始上班,白天几乎没有事情可做。她不赌钱,身家清白,没有欠债,不存在财务纠纷的说法。
那就是可以排除因财而起的杀机。我在白纸上做着简单的笔录。
他又接着说:至于社交方面,她朋友不多,可是有一个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感情估计还不错吧……
不!你说错了!我无情地打断他的说法,死者是一个即将走在与爱人分手的边缘了,感情生活一定很绝望,很空虚甚至很孤独。
这他就表现得很不满意了:死者的感情生活还没有经过调查你也那么清楚?难道是尸体跳起来告诉你的?
我戴着手套,轻抚着死者的下颚,慢悠悠地说:不是尸体自己跳起来告诉我的而是尸体躺下来告诉我的。
她的尾指表面皮肤和底下微血细胞均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对角线痕迹,如果拿起她的尾指在灯光下观看,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戒指戴过的,时间过于长久而留下来的环印。这说明她戴着戒指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到了最近三四个月才被摘下来,经过太阳暴晒和洗涤的缘故,环印会逐渐消失,可是只要细心观看,还是不难发现的。
他反问我:“你的意思是,死者和男朋友分手了,一时愤怒,擅自把戒指脱了下来然后扔掉?“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摊开双手。
可这也是一个巧合罢了。他不肯认输地说着:“现在的年轻女性,为了爱漂亮,多半喜欢自己买一个戒指回来戴,有可能只是在近段时间弄丢了而已,根本与她的对象没有关系。“
说实话,我很赞成他的看法,有独特的见解,不过有一现象,他一定无法否认。
“另外,我还在死者的左边的肩膀上,找到一个洗了一半的纹身,纹身的原图案是一个心形,里面显示的是一组英文组合,估计是她男朋友名字的缩写。“
情侣纹身是一人一个的,现在她要执意洗了这个纹身,说明她已经和男朋友分手,而且非常伤心,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或者美好。
“她未必是伤心的,或许是开心呢,毕竟走出一段感情也很不容易,她或许感到解脱呢?“
苏警官坚持自己的看法,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是我不得不让他见识一下现实的残酷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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