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独角的大妖面色阴沉。
这时候彩霞出现，说道：“娘娘请白骨小圣一叙，另外，妖族来人，娘娘说了，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
独角大妖这时候躬身道：“我等代表妖族，奉命前来赔罪，娘娘还是不肯原谅我等嘛，都不肯让我等进去觐见？”
彩霞冷笑：“娘娘说了，若是你等如此说，那还是没领会小圣前些天说那一番话的意思。如此，几位请回吧，娘娘讲道只讲给有缘人。”
几个人还要说什么就觉得天旋地转，已经出了娲皇宫，再看，哪里还能找到丝毫踪迹。
“独角，你太冲动了，你回去和娘娘白泽他们解释吧。”一人气愤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娘娘妇人之见，白泽老了，偏偏找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当主事人，妖族还有什么前途和未来，你刚刚也看到了，一个小辈对我等如此无礼，丝毫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又被那几个老家伙排挤，这次的事情出了，我们以后怕是不好过，不如去找妖师，那才是我等用武之地。”
其他几个人面色一变，但沉思片刻，都点点头。
跟着白泽他们太憋屈了，整日镇压通道，千年不一定回一次三界，何其憋屈。
几个人又商量了好一会，比如如何带着儿郎们安全离开，如何趁着白泽他们不在，瞒过羲和等等。
古朴的大殿上，帷幔后面能看到一个侧卧朦胧身影，大殿中间大鼎上出现一面水镜，正是几个妖圣密谋的画面。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见了他们了吧，况你如今为妖族主事人，见你就足够了，这些狡诈的废柴若是来了大殿见我，我这大殿怕是要换一座了。”
“晚辈不敢。”张帆行礼。
“你还有不敢的。”女娲摇摇头：“你如何看他们？”
“不可控，还是跟着羲和前辈镇守通道吧，三界不合适他们。”
“但你听到了，他们要投靠鲲鹏了。而鲲鹏正需要棋子来除掉你，你须得清楚，当年他都不曾将太一、帝俊放在眼里，更何况你一个小妖，以前也许还不屑搭理你，但如今你鼓捣这个天道院出来，已经让鲲鹏感到威胁。这几个人就是你的新劫。”
“亲手杀了这几位前辈，我也不忍，不过他们脱离了自己的职责和责任，那就只能在我手里陨落了。”张帆说道。
“你很自信，也很聪明。那你在天道院说的那番话可是真心？”……
第五二二章 因果
张帆愣了一下，他想过千百种和女娲的对话，但从没想到女娲如此话痨，而且各种急转弯，让人应接不暇，这和他想象中惜字如金，说话只是蹦出几个字，具体意思让人猜的圣人形象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圣人，如果非要评价一下，那就是鲜活，有人味，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冷圣人。
他一路的准备完全用不上，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种问题圣人都不会问，他们自有判断。
但她居然问了这样的问题，他又不能当对方是普通人回答。他非常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真正和这样的大佬对弈。
一时之间，他也乱了一下，说真心，那是不可能的。说不真心，那是找死，圣人这个级别他糊弄不了。
“怎么，不都说白骨妖王机智百变，也有想不到，也有词穷的时候？”女娲似笑非笑的看着发愣的张帆。
张帆回过神行礼道：“圣人只是活在我们这些小妖的传说中，哪有清晰的认识，至于真心和假意，我觉得不重要。就如同我说那番话，关键不是看真心与假意，而是结果。从结果上来说，正是因为娘娘的存在，妖族才有喘息之机。我不曾见过娘娘，更无从猜测娘娘所想。而且论娘娘如何想的，我所看到的结果就是，妖族欠娘娘太多，这个情分，不管承认不承认都是存在的。”
“哦？”女娲愣了一下轻笑道：“这倒是有意思的解释，知道逃不过法眼，却能为自己圆上，有点意思了。”
“并非解释，而是事实。三界妖族何其多，娘娘自始至终和妖族天庭没任何关系，他们怨不到娘娘。而且如果要怨，他们应当怨的是鲲鹏。但他们怨恨娘娘了，这是为何，因为他们知道娘娘仁慈，这才敢叫嚣妖族无圣人。若换成鲲鹏为圣，他们还敢吗？”
“你的意思，太宽厚是我的错？”
“不，娘娘第一个成圣不正是仁慈吗，其他几位乃是盘古元神，都被娘娘甩在后面。所以，娘娘您成圣了，鲲鹏依旧是鲲鹏。”
“这话不对，若论仁慈，红云胜我百倍，为何他不成圣？”
“娘娘，在我看来，拿得起放得下，这才叫仁慈。因为太强，别人惹不得，却有仁爱之心，这叫仁慈。自己没实力，还乱帮助人，还帮助不了解不知跟脚的人，最大的可能是害人害己，顶多算个老好人吧。”张帆摇头。
“红云实力可不弱。”
“娘娘，实力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当年他并不了解西方二位，就因为哭几声就觉得可怜，就妄动恻隐，结果害人害己。期间西方那二位可曾感激过他，怕是觉得死了正好，少了一个争夺圣位的对手，还了结了因果。仁慈要对仁慈的人仁慈，对一头白眼狼仁慈，他吃了你还觉得你肉馊。”
“地仙界妖族和上古妖族你如何对待。”
“地仙界妖族尽量整合，不归附也不强求。上古妖族，我现在管不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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