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摆了摆手：“廖叔冷静，我知道你们的所有事。我能去除陈朵的蛊毒。让她在身体上成为一个正常人。不知道这样，公司会放她自由吗？”
廖忠脸上好几道疤，门牙换成金牙，凶神恶煞的，其实是个好人。所以卫渊也尊重他。
廖忠一时之间搞不清卫渊说道真话假话，所以闭口不言。
“可是啊，廖叔，你考虑过陈朵的情况没有？就算是能治好她的身子，能治好她的脑子吗？你是好心，但是她真的能恢复正常吗？她恐怕看这世界的一切都很别扭呢！”
廖忠不说话了，浑身颤抖脑门见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以为陈朵已经是个正常人了。可是……正常吗？可能吗！
“现在最主要的矛盾就是，陈朵身上的蛊毒。我说了，我可以去除。那么公司高层能放她自由吗？”
廖忠摸着耳机不说话了，他的脑子都已经乱了。
过了十几秒钟后，廖忠的耳机中传来声音：“我是赵方旭，如果陈朵恢复正常，公司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赵方旭是哪都通的“董事长”。
“看来我们达成了一定的认同。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可以去掉蛊毒。问题是思想认知怎么办？”
不等廖忠绝望，卫渊就说：“好吧，其实这方面我也有办法。只不过不确定能不能成。”
“真的！？”沉默了好半天的廖忠终于说话了。
卫渊点了点头：“真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廖忠都要腿软了：还有问题？！
卫渊看向陈朵：“陈朵你愿意吗？就像是我之前说的，你要作何选择？”
廖忠急了，大声叫道：“什么选择？先去除蛊毒，然后……”
“廖叔你先憋说话。”卫渊打断了廖忠，“我知道你都是为了陈朵好。但是你无法理解陈朵，我也无法理解。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为你好’就替她做决定。这和药仙会的人没有区别。这次……就让她自己选吧！”
陈朵：“……”
第365章 真理炼金术
碧游村保住了，因为卫渊直接“挺身而出”把陈朵的事情给揽下了。
这就让碧游村没有进入哪都通的视线。
而且现在马仙洪已经知道了那修身炉无法找回自己的记忆，自己其实是被曲彤把记忆给删除了。
说起来，这个国家还有比官方给有能力的吗？真要是马村长与哪都通合作，还能搞不清楚当年马家被追杀的真相？找不到马家还有没有人活着？
官方可是没有一点对不起他们马家的地方啊！
正常人肯定是乐于和官方合作，找出自己当年被追杀的真相的。但是马仙洪就是厌恶！
现在他也不搞什么有教无类了，也不莫名其妙的抵制官方了。
因为抵制官方本就是曲彤给他设下的信念，防止他向官方靠拢。
卫渊和他说了，以后低调点，免得他被公司关注。
等一段不定多长的时间后，他肯定还会来的。
到时候八奇技的传人，一定要找出当年甲申之乱的真相。那个时候想必马家的遭遇也都搞清楚了。
至于陈朵……卫渊已经和公司的华南分区合作了。
鲁迅说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这就是廖忠无法明白陈朵想要什么的原因。
陈朵的情况其实很好理解。
这就好比一辈子在农村种地的父母，而儿子念大学到大城市定居生活，心理和身体融入大城市，要把母亲接去大城市生活。
儿子一直向母亲表达大城市的精彩，可母亲只会彷徨不知所措、被动适应，而不是主动融入。
因为自我观念的原因，可能根本就融入不到大城市。
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世界，陌生、疏离，虽然看上去美好，但是和自己无关。
就算儿子说大城市很精彩，你去体验吧，把母亲放出家门。这个母亲也根本不知道能去哪里。
这就和马村长让陈朵走，但是陈朵在村口站了一夜的情况是一样的。
就算儿子带着母亲去游乐场，去商业街游玩，也只是会让母亲觉得繁荣和好玩，内心还是没有融入感和认同感。
母亲最终的归宿还是农村。
每个人的处境和观念的不同，一旦形成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观念的互相理解也很难。
也许再加上个条件，可能会更像陈朵的处境：
父亲在家是个臭脾气爱打骂母亲，儿子将母亲接去大城市生活，母亲最终可能也融入不到大城市，就算农村家里有家暴的父亲也会选择回去，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在我们看来，药仙会那种把小孩当成工具培养的地方，简直就是地狱，但是在陈朵看来，那里才是安心的地方。
（以上观点引用知乎的某个评论）
……
最后，陈朵选择了尝试一下卫渊说的办法。
这也许是廖忠带给她最好的变化了，就是她也会有渴望。
如今选择的机会给她了，她选择了尝试让卫渊改变她的身体和思维。
而她的廖叔热泪盈眶、嚎啕大哭，但是并没有反对。
“他终于认可了我的选择！”
对于陈朵来说，这就足够了。哪怕最后实验失败了，自己死掉了，那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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