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说法是在时间长河中抹去存在痕迹，东方的说法是魂飞魄散、化为灰灰。
那些被吃光的人，是不会存在于人们的记忆和意识中的，也不会存在于任何影响文字资料中。
人们意识不到这个人曾经存在过，也自然意识不到他的离去。
所以，究竟有多少人已经被“吃光”了，我们只能说无数。
有多少人只是活着的残躯，我们也只能说无数。
我们知道有无数人已经死去，我们知道有无数人正在死去，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是谁……
第449章 黑客帝国？红世使徒？
在区府城中，看到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却又是真实的。
不真实是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神魔力量构筑的，是可以任意改变的。不是唯物的存在。
真实是说，这里一切构筑出来的东西，对于存在于这个“圣人荣光”范围内的人来说，又是真实不虚的。唯心来讲，又是真实的。
如同一个虚拟世界，对于一个永远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的虚拟角色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包围城市的圣人荣光就是这虚幻的源头，这是比卫渊那虚幻容颜面具，更加高级无数倍的东西！
那些被迁徙来的幸存者，都将成为这里的NPC，然后在无数规矩和假象构成的世界中，渐渐地被吞噬自我存在，彻底的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消失在了我们的记忆中。
……
卫渊也没有想到，神魔吞噬凡人居然是这种“吃”法！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见识太少了！
直接祭祀活人或者吞噬血肉，那实在太低端了！
这个被封印的魔神，在地狱中至少是5阶的存在。祂竟然在掠夺人们的存在之力！
之前虽然与6阶的悲风大帝接触过，反而因为差距过大无法明白他的强大的高端。如今反倒是有了一丝明悟！
这就好比卫渊还处于茹毛饮血的野蛮时代，但是人家魔神已经优雅的用刀叉将三分熟的人肉切成小块，还得配着处女血酿的红酒，然后自诩为高雅绅士！
这样说的话，那悲风大帝到处掠夺雌性怪物的行为，岂不是小火慢炖的国宴开水白菜？
这违和感和冲突是不是太剧烈了点？
这区府的真相着实让卫渊吃了一惊，相比起来，那些读书人在其他区域扶持堕落者，散播地狱力量，反倒是不值一提了。
这里的一切让卫渊感到有那么熟悉感。
有点像是黑客帝国中的矩阵！每个人生活在编织出来的虚拟世界，被当成电池和试验品。
又有点像是那部动漫作品中吞噬存在之力的红世使徒，人们只不过是一个个连自我存在都无法保证的蜡烛、火炬！
卫渊真担心老和尚会掏出两颗药丸让卫渊选一个。又担心旁边那个女的会不会叫做夏娜，眼睛通红的掏出一把长刀。
“那么，我要做些什么呢？”卫渊深吸一口气问道。
道正和尚回答道：“做你想做的事情。”
……
卫渊果然没有猜错，那老和尚果然让自己看到了“真实”！
虽然不是吃药丸……
道正和尚交给卫渊一种叫做破妄法眼的能力。
为此卫渊的【我佛法（紫）】中，我佛四法属性，变成了我佛五法！感觉再努努力好像能让我佛法进阶！
而获得了破妄法眼的卫渊，也已经可以看清这个区府城的真相了。
此时，他一身青衫打扮，是穿上了之前在黄龙城得到的【青衿生员服（绿）】，在加上【虚幻容颜（红）】的伪装，他已经被视为这区府城中高人一等的读书人了。
那些过往的普通人，都会对他报以崇敬的目光，不敢丝毫的无礼。在发现卫渊在看自己的时候，还会露出礼貌和略带紧张的微笑。
可是，在卫渊的眼中，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过往的行人中，年轻一些的还好，只是身体颜色有些寡淡，像是褪色的雕塑。
那些年老的人们，虽然看上去还很硬朗，笑得也算真诚，但是其实身体已经是残破不堪了！
他们的五官或者身体，开始出现各种“空洞”，如同随时都会散架的人。
只有那些小孩子，还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和完整地躯体。
道正和尚说过，这些已经被吃了很多的人们，已经彻底的和这座城市融为了一起。如果区府消失了，他们也无法存活。
只有那些孩子，孩子们还有希望！
这期间，卫渊还发现了一个已经只剩下残存躯壳的人！
那人走在路上，行人们无意的避开。他迟钝的与其他人说话，那些人敷衍的应答，转头就会忘记。
就像是两个不同频率世界的人，隔膜正在不停地产生。
在卫渊眼中，他是一种半透明的存在。
卫渊跟着他，看着他在这熙熙攘攘的城市中，如同一个孤独游魂一样苟活的他……
他正在被人们忘记，等到最后的一点记忆和存在感都消失了。他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再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曾经有这个人来过。哪怕是他的亲人，也不会在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
除此之外，卫渊还在街上遇到了另外一个读书人，这个人只是1阶的读书人，负责安排人们的日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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