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所说的话，他是明白的。
对于道果来说，向来都是只有利益之分。
前面跟秦书剑合作，一是对鸿钧的仇恨在，二是如果不联手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制衡鸿钧了。
可现在不一样。
秦书剑隐藏的手段，让罗睺感到了深深的忌惮。
就算自己现在跟对方是盟友。
可万一呢。
有一天翻脸的话，自己便是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是任人宰割了。
因此。
这个时候，必须要做出抉择才行。
片刻后，罗睺淡淡说道：“气息来源于域外虚空，去看看再说吧。”
第1099章 不适合
域外虚空中。
戮神刀正在一点点的蜕变。
只见表面上的石屑，正在缓慢的掉落下来，有凌厉的神光从中溢散出来。
同时。
身上的气息，也是一步步变强。
秦书剑负手，默默看着戮神刀的蜕变，那股锋锐的气息横扫而来的时候，在他身体三尺范围内就消弭于无形了。
“祖兵的本质乃是石头，只是沾染了信仰力量以后，才拥有种种的神异。”
“但是……”
“戮神刀现在却是在褪去石头的本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演变，这样看来，真正限制祖兵突破九劫极限的，应该就是原先的石头本质了！”
旋即。
他又是转念，想到了别的东西。
戮神刀如今蜕变到更高的层次，正在一点点的摆脱自己原先的东西。
那么。
其他纪元的先天至宝，要想打破极限的话，是否也要舍弃自己原有的躯体？
这一点。
秦书剑也只是有些设想，但不敢过于肯定。
如今虚空中。
剩下的祖兵已然是不多了。
除了千山血以外，其余的祖兵都是全部被破碎，然后信仰力量被打入到了戮神刀里面，助其发生蜕变。
如果不是这样做。
戮神刀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石屑掉落的越来越多。
溢散出来的神光，也是愈发凌厉。
本来只是止步于他周身三尺的神光，进一步突破到了二尺范围。
不要看只是一尺的靠近。
要知道。
自己乃是道果级别的强者，而且很有可能比得上巅峰时期的鸿钧，甚至于比巅峰时期的鸿钧，实力更加的强大。
在这样的基础上。
戮神刀只凭借溢散出来的神光，就能够靠近周身二尺的范围。
秦书剑对于这件祖兵的蜕变，已经是感到很吃惊了。
此时。
蜕变进一步加剧。
冥冥中。
有某种玄妙的力量，被牵引而来，直接落在了戮神刀上面。
瞬间。
刀身剧烈震动。
上面存在了亿万年的石屑，寸寸崩裂开来，无尽的神光轰然爆发。
在神光爆发的刹那，以雷霆之势横扫一切。
秦书剑大手一挥，把千山血收入识海里面，同时身形往后退去，没有跟神光正面交锋。
神光虽强。
但是奈何不了道果层面的强者。
不过。
他也没有正面相抗的意思。
万一这样做，影响到戮神刀的蜕变，那就亏大了。
退开以后。
秦书剑目光灼灼：“真实层面的力量，这是真实层面的力量，九劫祖兵以上，竟然触及到了真实层面，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
曾经向死由生。
他于真实层面的世界转身。
可以说。
秦书剑对于真实层面的力量，是最为熟悉不过的了。
他手中执掌的破妄红莲，就是涉及到了真实层面的力量。
这也是其最大的手段。
要知道。
真实层面的力量，哪怕是对付道果，都是极为有用的。
现在。
戮神刀的突破，也是涉及到了这一方面。
在秦书剑的感知当中，入侵寰宇的真实力量，都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正在一点点的向着祖兵汇聚而来。
这种力量。
是比信仰力量，更加的高级。
本来。
信仰力量就能贯穿虚妄跟真实，所以被祖兵斩杀的玩家，会完完全全的死去。
但是。
这种贯穿真实虚妄的力量，跟单一层面的真实力量相比，还是有本质性的差距。
要知道。
每一个纪元的生灵，都能提供无尽的信仰。
而且。
每一个纪元当中，也不缺乏能够操控信仰力量的强者。
先有信仰封神。
后有借用信仰凝聚神兵。
这些都是对于信仰力量的运用。
但是。
哪怕信仰力量数量再多，也很难跟真实层面的力量相抗衡。
否则的话。
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纪元破灭。
纪元破灭，究其原因，就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挡真实层面力量的入侵。
如果有。
纪元也不至于走向终结。
突然间。
秦书剑转身看向虚空深处，那里虚空震动，两个身影突兀显现出来。
鸿钧！
罗睺！
见到来人，他的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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