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这么做。”
“不是啊!你、你，哎呀言老师你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你看看直播间里面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都闹成什么样了……你每隔一分钟刷新一下直播间试试……每分每秒关注数都在掉好吗……”
不敢说自己的微博粉丝数开始莫名其妙地飙升，并且三天前发表的那张自拍下面的评论数也跟着一起上涨，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回事的都更霜很希望言某人把那句话给撤回。
因为她虽然很高兴，可是她很怕麻烦啊……
“……那，你希望我瞒着观众们，说我没有女朋友，然后还会有很多想要做我女朋友的女孩子给我送礼物哦?”
这么一说都更霜就有些不乐意了。
总觉得他这种说法不太对，但一旦想到莫言生如果继续维持那个单身言某人的人设游走于千万迷妹之中的情况，她可能会生气……
“怎么啦，怕我被抢走吗?”
心里乱七八糟地看着微博下面什么“言老师观光团”，什么“我来看看言某人的女朋友长什么样”的各种评论，嘴上嘟囔着什么“谁怕你被抢走啊还抢走呢你戏真多”之类逞强的话，都更霜听到那边的声音。
“我可不会因为人家给我送很多火箭或者飞机就会被抢走哦。”
“哼。”
从鼻子里发出哼哧的佯装不屑的声音。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被抢走啊?”
低低的笑声从那个人的喉咙里面漏出来。
“你要是给我的另外半张脸上亲一下的话，我就跟你走。”
*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给击中，都更霜愣是盯着画面上那个笑着的猎空看了差不多要半分钟才意识到脸上的温度可能比现在电脑里的那张显卡还要高，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平日里的声音却什么都挤不出来。
蹭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抓着杯子去打了杯水，冰凉温和的液体从喉咙里滚落下去，使她的嗓子终于恢复了以前的作用。
“可、可是……阿言你这么一搞，会流失很多女友粉啊……而且，你是主播，比起我的话，还是你的人气比较重要啊……”
“之前的我，打过职业，失败了之后去做的主播，主播是为了取悦他人而产生的职业，观众就是天，我在别人的认识之中最终成为言某人这个形象，并且我一直把这个形象持续下去了。”
“我作为一个主播，直播的时候就是活在别人的认识里，是为了别人而活的。”
他微微停顿一下。
“可现在我有小都了。”
“我想要活在小都你的认识里面，我不是那个言某人，我是莫言生。”
“我又不是什么万金油，我要那么多别人喜欢做什么。”
“我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
很想打开手机随便找个人诉说“哇你知道莫言生这个人有多少直球暴击多少犯规吗”，然而内心深处最真诚的欣喜积聚在心房里面，所有来自那个人的话语都化作滋润土地的雨水，让心里面的植物雨水膨胀生长出枝叶，满满当当地撑得她除了克制不住的笑容什么都无法表达。
好半天才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自在，都更霜低声嘀咕了句：“哼……你是好了，你说明白了你以为我就会开心啊，你的女友粉要是攻击我怎么办啊，比如攻击我长得丑游戏打得差脾气不好还是关系户呢。”
光是随便扫一下微博下面就有这样表现恶意的乱七八糟的留言，言某人的那里有自己的微博下面也不少，她虽然已经习惯了来自网络的各种言辞暴力，却也不免有些伤到刚刚还开心的不行的心情。
“额……那个叫什么……”
莫言生那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老N说，这种女孩子叫……什么……猪精女孩?”
“我的小都是全世界最可爱最漂亮，游戏打得最好脾气比菩萨还好的女孩子。”
愣是被他前半句给噎的差点一口水喷出去，然而后面仿佛史前妹控都更盏上身的一句夸奖显然更加有冲击力。
“哼，你要是真心就别笑啊，笑着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阿言你这个人一点都不矜持，说谎不打草稿都不脸红，你根本不是我的那个言老师了!!”
“好好好，可是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
最喜欢的他的声音现在在极力克制惯有的温和笑意。
“我的小都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
“哼……你、你自己说的啊，以后可不要后悔了嗷，我们这里不提供退换货的。”
失去了往日能够跟别人开玩笑的那种厚脸皮，在他的眼前她总是会显得缺少底气一些。
“我才不要退换货呢……而且啊，我现在看，明明是夸小都的比较多哦。”
随手在微信上给她甩来几个帖子，楼最高的那是在NGA里面以“劲爆!言某人终于谈女朋友!!”的为标题的一个帖子。
都更霜怀着一颗稍微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点进去看了眼，意外的那似乎是个言某人的男盐粉，还在楼里面贴的几张她的照片还非常有品位，是都更霜觉得还不错看的几张自拍他拍，甚至还有一些直播时候的摄像头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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