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是战争。
对于高文来说，这是一个人的战争，但对于银月来说，这是整颗星球的战争。
既然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就没有无辜的！
红月和白月的至高首领，一声令下屠戮十万百万，地球上的某些战争，死伤何止百万？
烈火焚烧整座城市。
也许在几十几百年后，这一天会被称为“血火之日”或者“泪雨之日”，但对高文来说，不重要。
几千几万人死亡。
高文尽量避开人群，但不可能完全避开。
随着节点的不断毁灭，人间神国不断被破坏。
等到彻底破坏的那一刻，就是他彻底消灭月神的决战时刻。
……
……
红月。
追月计划仍在继续。
数以百万、千万计的绯红射线，形成了一张笼罩整颗星球的追月之网，网住了红月女士降临的那部分力量，也网住了红月上的所有人。
穿着绯红长袍的议长，带着仅剩的三名议员，将红月女士堵在了南方的某处。
这是预先设置好的3295处陷阱之一。
没人能确定红月女士的每一次瞬移，会到哪个位置，只能不断尝试。
经历了何止几万次尝试，整个红月至少死了一百七十万人，才终于等到这一刻。
红月女士终于踏入了其中一处陷阱。
整个绯红天幕的力量集中到了这里，形成了一张致密的绯红天网，将她彻底困住。
为了这一刻，一个又一个议员死亡。
红月议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你们杀不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红色纱裙的红月女士，看着前方仅剩的四个传奇对手，脸上没有恐惧，没有害怕，甚至没有嘲讽。
面无表情。
“需要时间。”
议长苍老的声音响起：“你的所有神像都会被毁灭，你的信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弱，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你，而到了那个时候，你用来抵抗绯红天幕的神力会不断消耗，得不到补充，然后……你将彻底消亡。”
……
……
白月。
某个城市，某个办公室，某位年轻的职业女性脸色微微一变。
先是惊讶，然后是微微的恐慌，最后变成前所未有的喜悦。
“神殿被毁，红月被困。”
“这里是白月，不是红月，没有什么力量能困住我。”
“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将回归。”
“成为月神！”
第727章 本尼迪塔斯，艾维娜
三月圣城的神力节点被不断破坏，而那些承载神力的神像、月像，并没有被直接破坏。
而是被高文献祭。
一道道湛蓝色的光芒，在这座战火中的城市不断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是对城市本身的亵渎和削弱，掠夺了再多也还是有限的神力储备，以及本来就不多的神性。
有神国的神灵和没有神国的神灵完全不同，真正的神国和人间神国完全不同，半神的人间神国自然也有别于真神的人间神国。
法则不够完善，能够承载的神性和神力自然也是有限的，远比阿瓦隆岛少得多。
而在这种情况下，又被不断掠夺。
以战养战的情况下，高文消耗的神力不光重新补足，而且还有了丰富的剩余。
神性只有几十点的积累，神力却很快囤积了超过5000点，这已经堪比神格等级8的弱等神灵全部神力，对于诸神统治下的世界，信徒被瓜分，信仰的积累并不容易，而这里是一个神灵稀少的世界，神力的积累要容易得多。
尽管如此，在高文的不断献祭后，剩余的神性神力已经不多。
高文献祭的，并非只有神像和月像。
还有那些死去的信徒。
卡罗尔星因为末日降临，能量乱流和高强度辐射同时影响，更因为万年前卡罗尔·修斯有悖伦理的禁忌实验，智慧生物种族极多，人们的身上甚至流淌着数以万计种族的血液，凡人的基因和野兽魔兽的基因融合。
所以献祭得到的，并非只有人类和人类相关的法术牌。
还有野兽牌，甚至一些意想不到的特殊卡牌。
所有随从全部召唤，一支只听从高文命令的混编部队出现。
“杀戮，你们要做的是杀戮。”
看着那些不断冲过来、早已经被洗脑、不畏生死的信徒，高文很清楚，除非自己用同样的方式洗脑，否则根本没办法唤醒他们内心深处早已经被磨灭的自由意志。
高文没那么多时间，去将数以百万计的人全部洗脑。
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来说，这些信徒是个麻烦。
他们是敌人，无法化解仇恨的敌人，而对待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那些信徒向随从们挥动屠刀，高文能下达的命令自然只有一个。
“谁攻击你们，你们就攻击谁！”
杀戮声起。
更多的信徒被杀死，然后被献祭。
高文的随从队伍不断壮大，其中甚至出现了几个传说随从。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倒是让高文不意外却有些惊喜：
大主教本尼迪塔斯。
这位来自暴风城圣光大教堂的大主教，曾经是备受尊敬的圣光教会领导者，睿智的指引让人性在最黯淡的时代灼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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