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时想了想，觉得这样应该可以，便点了头：“好，你问吧。”
叶暖：“你在现实里见过我了吗？或者说，我的尸体？”
燕明时：“……没有。”
叶暖：“那你知道我已经死了吗？”
燕明时：“你没死，你……好吧，是，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你死了。”
叶暖：“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
燕明时：“……好。”
叶暖：“现在还没找到把我脑电波弄出去的办法？”
燕明时：“唔，他们跟我说，办法是有的，把脑电波弄出去很容易，难的是制造一具你能灵活控制的身体……啊！我又说多了！”
叶暖：“……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人在谍战剧里活不过一秒。”
温晓：“……你说得对。”
叶暖佛了，觉得既然燕明时堵不住自己的嘴，她干脆问得更清楚些：“你对我的事了解到什么程度了？比如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口中那群人准备拿我怎么办？”
燕明时也知道自己的口不严，干脆放弃治疗回应道：“我只知道你现实里的身体出了问题，暂时只能活在游戏里，然后他们打算帮你制造个能在现实里自由活动的身体，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叶暖沉思了一会儿——听起来，燕明时好像并不知道温晓为了观察她作死进了游戏？
那她自然不好贸然把温晓的事抖露出去。
温晓显然也听出了这一点：“暂时别说我的事，这小子嘴没个门的……”
叶暖当然是说“好”。
温晓接着道：“他说得没错，把脑电波导出去并不难，制造一具类人的身体其实也不难，真正难的是要怎么让你自由控制那具身体。”
叶暖关掉和燕明时的私聊频道，问温晓：“那你呢？”
温晓“嗯？”了一声，不明所以。
叶暖只好问得更清楚些：“你的脑电波也能导出去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温晓摊开两只小被jio，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可以导出到机器人身上，导出不到真人身上，毕竟真人身上没插口啊。”
叶暖：“你真的很作死。”
温晓：“为科学献身，多伟大。”
叶暖：“你居然还会开玩笑。”
温晓哭笑不得：“是什么给了你我不会开玩笑的错觉？”
叶暖也是无语了，觉得温晓这人佛得有点过分。
不过有一点让她很在意：“人身上没插口，你当初是怎么把我和你的脑电波导进游戏的？能导进去为什么不能导回去？”
温晓：“这就涉及到一些专业方面的知识了，我用的是现在最精密的科学仪器，叫电波感应抓取存储系统，当然这种仪器不能直接对人使用，所以我进行了一些自己的……”
“能说重点吗？”叶暖错觉自己又听到了“叽叽叽”的声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鸟语。
“重点就是——这种仪器只能抓取电波储存到电子设备上，不能把电波释放回原来的形态。换句话说，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温晓再次摊开两只小被jio，“原本我以为，只是把我的脑电波跟你的系统相连不会出问题，没想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脑电波已经被剥离进了游戏，我猜现实里的我现在应该是个植物人。”
叶暖：“……你真的很作死。”
除此之外，叶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为了救一个原本不可能救活的陌生人搭上自己，怎么想都很不值。
偏偏温晓本人不觉得什么：“实在回不去，我也用机器人的身体，还能跟你做个伴。”
叶暖：“……”
温晓：“呃，抱歉，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没有。”叶暖回答着，也是佛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离开游戏回到现实的那一天呢。”
“其实，在游戏里陪你也行。”忽然，温晓小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叶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看到私聊频道在闪，下意识地点开。
燕明时：“姐你没事吧？姐你哪里不舒服？不要不理我啊姐QAQ”
叶暖哭笑不得：“我没事，刚才在想事情……算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继续打竞技场去了。”
燕明时：！！！
燕明时：“不准打！等我！”
叶暖：“……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忘跟我争个高下？”
燕明时：“一码归一码！打游戏我不会输给你的！你等着，我这就打上高手榜第一页！今晚不睡觉了！”
叶暖无语。
这人是忘了自己昨天刚被系统踹出去过一次吗？
见燕明时真去打竞技场了，叶暖没再打扰他，看了眼师兄弟们现在的高手榜排名。
大师兄百里无霜还是第二。
二师兄四海飘香打回46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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