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再毒杀一万批、十万批，还是这个比例，不会有变化了。
想获得更高的奖励，除非范浪不断投放新的星火毒瘟，制造最新的感染者，这样就是高比例的奖励了。
不光是范浪大赚特赚，那些参与投毒的子系统拥有者们，也都有所收获。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范浪的房门，屋里投射出了李云燕的影像。
女屠夫·李云燕，这位昔日的角斗士，是第一批跟随范浪的手下，一直到现在。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方方面面都变了太多太多。
李云燕看起来与当初大有不同，一身暗红色的衣甲，目光凌厉，咄咄逼人，容貌多了几分岁月磨砺之感，腰间左侧佩着双刀，两把刀有所区别，但都是神兵利器，浸染了许多敌人的鲜血。
李云燕的性格沉默寡言，很少会主动上门找范浪，这次上门，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进来吧。”范浪道。
第1633章 终于
房门开启，李云燕迈步走了进来，步伐有着一股凌厉的彪悍之风，军中猛将的风采也不过如此。
她望向范浪，流露出一种下属见到上级该有的敬重，停下脚步之后，向范浪施了一礼。
“参见盟主。”李云燕道。
范浪上下打量李云燕两眼，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变化，惊喜道：“你突破到出窍境了？”
“恩……盟主明察秋毫，我今天刚刚突破到出窍境，多亏你之前赐给我的‘心猿意马’，这种天材地宝帮上了大忙。”李云燕点头道。
“好事啊，值得庆祝一下，这么多子系统拥有者，抛开那些一开始就境界很高的不算，剩下的人当中，你是第一个成为中位神的，大境界上甚至追上了我，与我平起平坐了。”
“是啊，我终于……终于追上你了。”
李云燕感慨万千，为了实现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日日月月，岁岁年年。
这些年范浪辗转各地，征战四方，经历一场场血战。在他战斗的时候，李云燕往往是在另外一个战场上用双刀屠戮敌人。
对于李云燕而言，脚踩着这条染血的武道之路，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追上前面那道遥不可及的背影。
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在大境界上追上了范浪，离这道背影近了许多，看的更加清楚了。
这中间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战斗，杀戮，行善，作恶，光是手中的双刀，就不知道换了多少把。这还是多亏了子系统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她压根没有机会追上范浪。
这一天，这一刻，对她意义非凡，一种源自心底的呐喊，驱使她找上范浪，站在了范浪面前。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在喉咙与心田之间百转千回，最后能说出口的，只有一些生分的客套话。
“虽然我跟盟主一样，都是出窍境，但实力上的差距，仍然如同鸿沟。盟主斩杀上位神如同探囊取物，我还远远办不到。而且我知道，盟主肯定会先一步突破到元游境，那时候我们的境界又会被远远拉开。很有可能，这是我一生中，在境界上最接近盟主的时期。”李云燕微微低头，小声道。
“没关系，你想追赶我就去追赶好了，人这一辈子，总得有个盼头，有个念想。能不能超越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在进步。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为我以及星云盟立下汗马功劳，这些我都记在心里。”范浪正色道。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其实你完全有机会去过放下屠刀的生活，可你却选择了一直为星云盟而战。”
“当年，你把我从角斗场带了出来，对我来说，外面的世界，就是一个更大的角斗场，除了握住屠刀，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或许，这就是命吧。就算手上放下屠刀，心里也放不下屠刀，心里放下了屠刀，过去的自己也放不下屠刀。有的路，一旦走了出去，就没法回头了。回头也只是自欺欺人。”
“很少听你说这种心里话啊。这样干说少了点意思，干脆来陪我喝酒，边喝边谈好了。”范浪笑着提议，手上变化出了一个大酒坛子。
李云燕这位杀人都不眨眼的主儿，此时竟然害羞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不，盟主事务繁忙，哪有时间陪我喝酒闲聊，而且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便继续打扰盟主，我告辞了。”
李云燕说完，逃似的出了屋，留都留不住。
范浪拿着酒坛子，看着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拥有主系统，可以监控子系统拥有者的想法，但他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恶趣味，对系统的监控进行了设置，只有当子系统拥有者产生叛变想法的时候，才会传出警告，报告给主系统知晓。
所以他并不知道李云燕都有什么心事，也不想去探究对方的秘密。
人与人之间，还是留点秘密比较好。
而且有些事情，就算不通过系统，也能感受得到。
看破不说破，对双方都好。
范浪跟李云燕注定只能保持这种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只有在并肩作战的时候，两人才会靠近，身心相依。
……
李云燕走后，范浪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取出了一小瓶玉蜂琼浆，打开盖子，往嘴里滴了那么一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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