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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_腾飞【3部完结】(116)

  第二天我早早被小艾叫起来,去和二牛会面。当小艾给二牛介绍说我就是他找的去帮他从局上拿回钱的人的时候,二牛一脸的不信任,还呵呵地乐,说:“就他?快拉倒吧,小艾,你可别逗了。”说完了他自己笑得都不行了,我也跟着彪乎乎地笑。二牛捶了我一拳,说:“老三我也认识,在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了,他赌钱手法高’我咋不知道?”小艾说:“他手段很高的。”二牛说什么也不信,小艾无奈,就说:“不信老三给你展示展示。”二牛颠颠地去买了一副扑克,非要我练给他看看。他打开扑克,先洗了半天,然后啰啰嗦嗦地和我讲解他们的赌法和规矩,生怕我听不明白,往往一句话能重复好几次,还反复问我:“你听明白了没有?”我摆摆手,说我听明白了。

  他们玩得很简单,就是两张牌比大小,玩法和最早我说的瞪眼有点相似。一副扑克玩,一家庄对三家闲,同颜色的对牌最大,比如两个王在一起是最大的牌,然后是两个红K的对,然后黑K对,红Q对,黑Q对,红J对,黑J对,红10对,黑10对……这样排列下来。如果没有对,则9点为大,花牌代表1点,比如一个8和花牌配在一起为9点,同样的8和人配在一起,也是9点。如果点数相同,则比手里最大那张牌的花色,依次为红桃、方片、黑桃、糙花。

  讲完后,我示意他可以开始了,他就开始哗哗洗牌,然后自己拿起扑克切了一下,看切出去的是什么点,就要发牌。我问他:“你咋自己切牌自己发呢?”他说:“我们就是这样玩的,自己切牌自己发,切完了,从牌最上面发牌。”我说:“这个规矩怪啊,人家玩都是庄家洗牌散家切牌,切到哪里从哪里发,你们怎么自己洗牌自己发?这样的钱也太好赢了吧。”二牛好像没听明白,又好像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只是催着我押一门。我不着急,问他:“我可以给你洗牌不?”他说:“可以啊,谁要是觉得自己有点,可以要求洗牌,但是你洗完了我还要自己洗,完了再切牌打点。在那里玩的庄家都这样。”哈,这不摆明了是凯子赌法嘛。

  我从他手里拿过牌,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手。我说:“你看我我怪紧张的,算了,我不洗了,你自己洗吧。”二牛有点不乐意了,把牌拿回去自己又哗哗洗,还说:“哥们,耍我玩呢。”洗得差不多了,自己又切了一下,非让我选一门押一下。我实在憋不住想笑,怎么遇到这样的憨人。他看我笑,就有点莫名其妙,瞪大眼睛看我。我说:“咱不说这个了,咱们研究一下编个什么关系带我去那里玩。”二牛还非要我押一门,要看看我怎么捣鬼赢他。我说:“你是买了一副扑克?”他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还一个劲催我:“你倒是押一门看啊。”看着他的憨样我实在憋不住笑了,跟他说:“你就30来张扑克,不是一副整的,我不玩,你小子偷牌了。”他捏了捏手里的扑克,好像刚反应过来,说:“对啊,一副扑克好像不是这个厚度。”然后又瞪着我说:“我去找他去。”看那架势要去找卖扑克的人。小艾也憋不住了,捂着肚子说:“老三,你别逗他了,把扑克还给他。”这个时候二牛才反应过来,是我偷了20来张扑克,拉着我一个劲问我怎么做的。他有多憨?当时我和小艾都快要乐得不行了,但是他坚持要我演示给他看看。被他磨叽得不行了,我就拿出一张扑克给他简单演示一下,在他眼前一晃,扑克不见了,再一晃,扑克又在手里了。一下把他唬住了,他一个劲说:“神了。”其实说白了,那只是一个耍人玩的小把戏,就是用手指fèng夹住牌的两个小角,像小时候转笔那样在手指头间转动,其实就是在手心手背来同倒而已——手心向着他让他看到牌,要牌消失就瞬间倒到手背去。和这样的憨人只能这样,太复杂的他理解不了。

  39 童子坐庄

  我们商量好了,我就是二牛一个表哥,才来到这个城市,他带我出来玩。大概早上9点左右,我和他一起去了那家宾馆,到了那个所谓的“公司”里。“公司”有两个房间,外面这个办公,放着两张气派的办公桌,墙上还挂着营业执照,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正在那里夸夸其谈地忽悠几个来找工作的,讲得吐沫满天飞,还拿腔拿调地说:“名额有限,你们不gān,有的是人排队来gān。”站在那里听她忽悠人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qíng。我站那里听了一会儿,那几个找工作的人先后被她说动了心,jiāo钱签了一些合同什么的东西。二牛过来拉了一把,我跟他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一看就是那种不成器的小混混。胳膊上刺字的、烫疤的,一个个咋咋呼呼的。其中两个人在一张桌子前下象棋,其他人在边上看眼。那桌子就是一个专下象棋的桌子,表面是与麻将桌材质差不多的绒布,布上画着棋盘。边上摆了一张chuáng,一张沙发。

  看来牌局还没开始。二牛趁着这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大家,根据我们套好的词说我是他姑姑家的儿子,来城里玩。大家和我客气几句继续下棋,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站那里看人家下象棋。一直快到中午吃饭时也没有要开局的意思,倒来了几拨要钱的人,都被这些凶神恶煞一样的人给赶跑了。他们赶人走的时候就从chuáng下边拿出棒子、砍刀什么的,吓唬人家。我一看,这不是进láng窝了嘛。

  前面我不愿去二牛玩的局上出千,主要是考虑摆局的人不对,在这样的局上赢了钱要拿走是很费事的事qíng。一群无赖在一起赌钱,就是凭自己点气赢了钱,如果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他们也会找各种借口诬赖你出千,很难拿定钱。这样的事qíng,以前我遇到过很多起。我对待任何局都很谨慎,一群烂人摆的局我是基本不参与的。我偶尔也会被朋友引去赶局,但是大都是赶外地的一些凯子局。目前这个局拿脚丫子想都知道会很烂,何况在我印象中,凡是赌钱的地方都有诈呢?

  中午他们从饭店订了饭菜,在办公室里吃,边吃边议论那些来找工作的人,二牛也给我叫了一份,每个人两瓶啤酒。吃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个就是二牛说的大鱼大ròu?不是吧?我暗自把里边的人估摸个遍,也没分清楚哪个是头,一个个说话都骂骂咧咧的,没一点稳当劲儿。看二牛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乎忘记了我们是来赌的一样。

  一个个酒足饭饱后又开始下象棋,外面房间那个挺能忽悠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小孩子,叫他们去贴小广告。他们各忙各的,把我闷得特别闹心,又不是来吃饭看下象棋的。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那个难熬劲儿就别提了。就这样一直靠到1点半,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喝得脸通红,另一个笑眯眯的。喝得脸通红的是开这家黑中介的混子,看上去40左右,脸上厚实的大嘴唇特别醒目,房间里的混子都叫他二哥。另一个笑眯眯的是他朋友,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带点山东烟台一带的味道,也40来岁,那个二哥管他叫老纪。那个二哥看我面生,很警觉地问:“你是谁?”我故意用我们海边浓厚的方言和他说:“我是二牛的表哥,来城里玩,他带我来的。”二牛也连忙说是。后来听他们说话,才知道二哥规定,必须吃完午饭才能玩,上午就专心工作。知道后我心里把二牛好个骂,早不说,害得我在这里熬了半天。这个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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