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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_腾飞【3部完结】(141)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牌靴里没发完的扑克拿出来,准备丢进废牌盒子里去。机不可失,我急忙把手里的筹码推过去说:“麻烦你帮我换成整的筹码好吗?我这样捧着也不是个事啊。”荷官马上转脸去摆放筹码的盘里找整的筹码给我兑换。我趁机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牌说:“这个扑克很奇怪啊?比我们平时玩的都宽,质量还这么好。”荷官告诉我说:“扑克是专门用于赌场的。”我说:“那你们怎么不循环使用啊?这么新就不用,可惜了啊。”他和我解释说:“赌场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扑克只用一次。”说话期间,我已经把一些花牌抽到了牌上面,故意在桌子上磕了磕,作出惋惜的表qíng说:“太可惜了,能不能都给我啊?我回去chuīchuī牛,我进过赌场,而且还能玩。”荷官笑笑说:“不可以送给你的,老板。用完的扑克必须回收给牌房,由牌房处理,不可以给外面人。”这时,他已经把我那些零碎的筹码换成了整的,放在我面前说:“老板请收好。”我把扑克放下(其实已经把上面的花牌都弹进了袖子里去了),看到有800多的散筹码,我直接丢给他。他连声说:“谢谢老板。”我拿着这些筹码在卖码的口等着排队,瞅着那荷官收拾了所有的东西进了牌房,我转身来到外面的休息间,又进了厕所。

  这次我学jīng明了,找个大便间,把门闩上,把刚才偷来的花牌背面尝了尝,我靠,好酸!那扑克背面居然是酸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涂抹的,涂抹得非常均匀,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在两个上下边的地方涂抹了大约一个手指头宽的面积。舔着每张花牌扑克背面,我在厕所里像个傻瓜一样大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大概9点,德子就来了,那会儿我正睡得香呢。每天他都催命鬼一样的这个时候来,问我有没有发现,损我一会儿,看我没反应,自己跑另一个房间去睡觉。这天他还是老一套(他自己有钥匙),进来也不管我醒没醒,就坐我chuáng边问我:“老三,有发现没?”我睡得迷迷糊糊,说:“我知道他们是如何做的,你别吵,等我睡醒了和你说。”德子一听立马来了劲头,连拖带拽把我鼓捣起来,非要让我说说。我就穿着衬衣衬裤很不qíng愿坐了起来,我还没睡够呢。看他着急的样子,是招人讨厌。他猛问我到底是如何出千的,我把舌头伸了出来给他看。他有点毛了,立刻坐到了沙发上。现在想想,我那个表qíng真挺恶心的,就像电影里演的为了勾引别人,把舌头夸张地伸出来一样,难怪他会毛。他连声说:“老三,我可不是同志(我们那里称呼同xing恋者为同志)。”我白了他一眼说:“就你那样,还和我搞同志?拉倒吧,我都先吐了。赶紧去睡觉,去,去,困死了,醒了自然告诉你。”但是他不依不饶,非要让我说。我哪能马上告诉他,我得好好折磨折磨他。于是我恶声恶气地说:“不让我睡觉是不是?一切免谈。”别说,还真好用,他立刻老实了。于是我又躺下来继续睡觉,他自己坐着发呆。

  可是德子这个人损啊,他哪里能让我安安稳稳睡踏实呢?他一会儿一个电话,声音可大了。看我依然没反应,就坐我chuáng边直勾勾看着我睡觉。遇到这样的人谁能睡得着啊?后来实在叫他折腾得厉害,gān脆不睡觉了,起来洗脸刷牙。我心里还美呢:小子,你爱咋折腾咋折腾去,我可算压住你小子了。德子看我拿腔作势起来,也不恼。我走哪里他跟哪里,一口一个老三叫得特别亲热,老着脸问我说:“老三,你想吃点啥?我立刻给你准备去。”我说:“我想吃海红。”海红是北方沿海一种超便宜的贝类,满海边扔的没有人要。但是味道还可以,主要是产量太高了,5分钱一斤。有笑话说,两人去饭店吃海鲜,主人说请吃海红,客人立刻翻脸了。因为按照当地的说法,海红不叫海鲜。德子急了,说:“老三,你不是刁难我嘛?这里去哪儿找海红去?”我问他:“你不是说想吃啥就有啥吗?你放屁啊?”他还是嬉皮笑脸地一个劲磨叽我,打不得骂不得。

  一直磨叽了一个小时,他连激将法都用上了,说我压根没抓到,这是故意拿他呢。可我不吃那套,我就问他说:“我老三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一句谎话了?你自己说。”这下他知道我是抓到了,又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走哪里屁股后面跟个啰嗦的人是很闹心的事qíng,最后我被他磨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投降,把事qíng原原本本和他说了一遍,然后拿出扑克让他尝尝。他如愿以偿,可高兴了,跟我又是拥抱又是握手的。

  德子知道是荷官走水了后,稍微有点郁闷,因为那荷官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他也是因为那荷官主持的桌子没有亏损过才大意了,如今摆在我俩面前的问题,除了如何揭穿的事qíng外,还要搞明白,是谁对扑克做了手脚。扑克是牌房统一保管的,那荷官只是在开局的时候才去领取扑克。是谁,又是如何让扑克发酸的呢?最后我俩一致认为,牌房里的人嫌疑最大,估计那里有他们的同伙。头天晚上我也观察过,其实只是远远地瞄了那么一眼,牌房里是一个面貌身材都一般的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很文静。德子说他得查一查。我说:“查毛啊,人家都是好心,帮你们赌场赢钱,别不知道好人心。”这话把德子的脸都气得绿了,我看着真是开心。

  62 制作世界上最苦的扑克

  我们讨论出结果后,德子给老板挂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大致说了一下,告诉那老板,老千被我抓住了。通话后,德子跟我说那老板回到兰州了,要他中午安排见一下,大家聚一起聊聊。我不置可否。其实我心里始终认为那老板一直在兰州,不知道是不是我小心眼。

  我问德子想怎么做,德子说他只是帮忙的,一切由他们拿主意。快中午的时候,顺利开车接我俩到了一个饭店的包间里。一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德子挨个给我介绍了一下。一个肚子特别大的中年人是那个湛江的老板,还有四个中年男人是兰州当地有头有脸的人,也是这个赌场的股东,赌场就是他们五个人合伙开的。顺利和他媳妇作陪。

  寒暄了一会儿,菜也上来了,大家天南地北地聊着,就是没有人来问这个事qíng。好像来这里不是为了赌场出千被识破,就是为纯粹吃饭才走到一起的。一个个看来城府深得很,难为他们都能沉得住气。我呢,他们不问也懒得说,有德子呢。他们胡侃,我就在那儿彪吃。吃得差不多了,喝得也差不多了,顺利的媳妇起身对包间里的两个服务员说有事要谈,不用她们服务了,希望她们回避一下,有事再出去喊她们。看来终于要说正题了。

  服务员都出去以后,老板端起了酒杯,又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进入正题,让我全方位给在场的人说说那些人是怎么出千的。我就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看大家半信半疑的神色,德子去一边的小柜里找来吃饭的碟子,把扑克放进去,让大家挨个品尝。尝过酸扑克后,没人再怀疑了,大家开始商量应该如何处理。我cha话说:“怎么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应该参与,但是我不希望伤人,算是提前求个qíng,我来之前就和德子、顺利他们说好了的。”那大老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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