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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_腾飞【3部完结】(168)

  健哥听小艾说完,又看看小曲。小曲捧着右手在那里疼呢。健哥示意手下把小曲架起来坐chuáng上,拉着小艾就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小艾回来了,嘟着嘴,满脸不乐意,叫人送小曲去医院包扎。然后,他拖把椅子坐那里生闷气,估计被健哥K了一顿。

  大家谁也不敢动,等着他的下一个指令。小艾看大家还在那里看,挥挥手说:“事完了,你们都去玩去。”原先玩牌九的那些人继续玩牌九了,原先在瞪眼局上玩的人都还站在那里。他们看着桌子上的钱,毕竟那里有他们的钱,一个个露出企盼和贪婪的目光。

  没几分钟,健哥进来了,他把每个在瞪眼局上玩的人输的钱都计算了一下,又查了一下桌子上那些钱的数额,觉得就算有人多报自己输的数字,也多不到哪里去,就召集大家去他那里领钱。健哥把小艾从那俩小子身上搜出来的钱给这个局上的玩家分一分,他们靠上去七嘴八舌说自己输了多少多少。我冷眼看着爱民,他在外围站着,可能是心虚,没敢过去报自己输了多少钱。但是我知道,这样打配合就是要把自己手里的钱“输”给庄家,这样说起来,他“输”的应该不少。爱民讨好地对我笑了笑,我把下巴朝健哥那里一抬,对爱民努了一下嘴,那意思让他过去领钱。他好像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健哥的方向,做出一个让他去拿钱的手势。他才敢确信我是叫他过去拿钱,他使劲点了点头,站过去等着拿钱。

  健哥把钱给大家分完了以后,大概还剩一万多的样子,估计是小曲和那个庄家的本钱。健哥叫大家回去继续玩,然后把庄家叫过去,让他凑几万送过来,算是出千的赔偿。庄家看没动他,千恩万谢地凑钱去了。

  目前采用这种打配合出千骗钱的团伙很多,庄家通过自已收牌整理出固定的牌序,同伙配合,扑克牌比大小点的赌局当中最多。扒皮只是其中一种比较弱智的方式。高级一点的大都以折角、弯曲、留fèng隙、做桥等方式让同伙知道应该从哪里切牌,来达到出千骗人的目的。手段虽然粗糙,却能很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一般小牌局上经常会有人这样出千,或者一群人杀几个凯子,也常这么做。别看千术低级,却很好用,多少人的血汗钱就是被一些小老千以这样的方式揣进了口袋。

  16 无赖上门

  小艾一共为我出过三次头。一次是在一个五星酒店的赌局上,我揭穿别人的千术,被人打了一顿,小艾和三元出头帮我报了仇;一次是前面说的宝马车勒索事件;还有一次是帮小邢赶走上门捣乱的无赖。可我呢,对他没有过任何实质的正面的帮助,说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说他帮小邢摆平无赖的事qíng吧。

  那个时候我没工作,没局赶的时候就瞎溜达。那天起得早,没事gān闲得慌,想起了该去看看小邢夫妻俩,他的公司里还有我的股份呢。上午10点左右,我来到小邢的公司。平时没事的时候,我偶尔去找小邢喝茶聊一会儿。小邢口才不错,去过的地方多,什么山南海北的都能和我瞎聊到一起,比较对路子。

  他公司一进门是前台,前台后面是一间会议室,有个小丫头负责。每次见到我,她都很热qíng地招呼:“三哥来了。”右面是一间大办公室,可以坐八个人办公,我和公司跑业务的小哥们儿小姐们关系都不错,每次去了,先进大办公室找他们闲聊几句。小邢不忙的时候,听见我来了,也会出来。左边是一个稍微小一些的办公室,可以容纳四个人,再后面,是小邢的办公室。

  那天进去,前台小丫头没那么开朗,脸色有些古怪,好像受了什么委屈,只是点了下头,低头忙自己的事。我没当回事,径直到大办公室,哇,里面好多人啊!两个大沙发上坐得满满当当的,有两个业务员不在,他们的座位上也有人坐着。我正纳闷呢,一个染着huáng色头发的小丫头说话了。这丫头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翘着兰花指,好像要学人家扮优雅,奈何年纪太小,怎么看怎么别扭。她看我进来拿腔拿调地说:“这里今天不办公,先生你请回吧。”周围“哄”一声全乐了。沙发那边坐着一个小丫头,染着红红的嘴唇,她拿起一本书来,“啪”地一下丢向那抽烟的丫头,说:“骚货,好好说话。”周围又是一片哄笑。再看那些做业务的,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无奈。

  我仔细一看,感觉好像进了课堂里。两个沙发上坐了十四五个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还有一个小男孩坐在业务员的桌子边上手里拿着圆规和格尺,好像在做几何题。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旁若无人地拥吻着。沙发上的小孩,有的在看小说,也有写作业的,大多在嬉笑打闹。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四个在茶几上打扑克。我一看这场面有点发蒙,这哪儿和哪儿啊?反正我进去他们就七嘴八舌地起哄。要真的是来做业务的,见这阵势,都得跑了。怎么没人管管呢?我转身来到四个人的办公室,这里也不清净,沙发上坐得满满的,七个人挤在沙发上,其中两个玩手上的缠皮筋,一个个不说话。小邢的媳妇翎子坐在自己的桌子边上,脸上写满了无奈。

  因为小邢房间的玻璃是磨花的,看不到里面的qíng况,但是隐约能听到一个人大声说:“你今天给钱还都罢了,不给钱我们就不算完。”说话人的口音里带着浓重的沈阳味儿。小邢在低低说着什么,解释着什么,听不清楚,可能是在和那人说道理。

  翎子看我进来,没和我打招呼就出去了,我跟着出去。我俩来到外面楼梯间,翎子给我讲述了事qíng的始末。

  原来小邢公司之前接了一笔业务,帮沈阳一家公司申请一批渔业海员证书,一共是70多本。沈阳那家公司招收了一批远洋的渔业船员,申请了各种证件,办理了海员证,这些人就可以上船了,船都定好了。

  小邢和对方谈妥,一本证书加收500元,就去申请了。小邢的公司本身不具备办理海员证的业务,只能找那些有海员证代码的公司去申请。理论上,从一本证书的申请到最后出证书,在海事局那里需要15个工作日。这是商业船舶海员证书的规定,渔业海员证书的申请,必须要一个批文满了才可以申请一次,也就是说:一个批文是500本,不凑够500本是不可以申请的,所以必须等有500个申请的,再一起申请。这样一直拖了一个半月才把这70多本海员证办下来。

  海员证办下来以后,沈阳那边的公司拒绝来拿海员证,他们认为海员证办理的时间太久了,证下来的时候那边的船已经走了,70多个人上不去船,所以他们这些人拿了海员证也没有任何用处。小邪当时没在意,有合同在,海员证出来了,拿不拿是他们的问题。

  后来那沈阳公司的负责人找上门来,要小邢把办理海员证的钱返还给他们。小邢怎么可能给他呢?钱都办理证件花掉了。小邢答复说:“要么拿证,绝对不会返钱给你的。”反复谈了几次,小邢可能不确定沈阳那家公司的经理说的是不是实话。双方互相扯皮,事qíng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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