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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_腾飞【3部完结】(19)

  这样玩了有几天,那个谢顶的家伙也不是常来。我对他挺闹心,记得有一次我是个K同花杂牌,他也是小同花顺。他发牌,看他闷了好几下我知道他不小,他可能知道我的底牌,不跟吧,怕他会怀疑我,硬着头皮跟了几次,输出去3000多。轮我发牌,我从不把大牌派给他。他不来的时候我心qíng很好,来了也不影响我捣鬼。我也不能总去,总让小老板赢钱会被人怀疑,我让小老板慢慢养这个局,不能一下把大家砸倒。

  这样过了半个月左右,场上人来人去,不断有新人参加进来,也有人玩几次就不来的,核心就那几个人,这几个人都输了不少钱,偏偏这些不停输钱的最恋局。

  我跟小老板赚了不少,我是内行,赢那些外行凯子很容易,不过很快这个局里又来了一个老千。

  那天又来了几个新人,开始我对他们不是很在意,玩了一会儿,我发现其中一个人发牌的手法和洗牌的方式很专业,我知道遇到了同行。不过他手法还比较初级,只是也足以糊弄场上的凯子了。他总喜欢捡牌,捡好了就收在牌底,洗牌的时候下边的牌基本是不动的,发牌时留给自己;或者捡好了两家牌,分别发给自己和场上他想宰的凯子。我不能确定他对这些手法了解多少,所以当天没作弊,轮到他发牌时,我抢着切牌,切得比较深,这样他总不够发走顶张。

  可能他把我也当成凯子,一次给我发了个567的同花顺,他是3个10。他玩得很谨慎,没有起手就闷牌,而是拿起来看。这时,我不能不说话,我笑着对他说:“大哥,你的点——真兴啊。”我故意把点字拖得长一点(在老千的行话里把凯子称作点、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我会直接把我手里3个10和进牌里去,让给对方,可是他对我的话有点无动于衷,也许是个刚出道的老千,我不能当冤大头,我没看牌,直接把牌推了说:“不跟。”

  他这时才有些寻思过味来,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的表qíng,赔着笑脸说:“这个兄弟,输了多少啊?”

  我没什么好气,用输钱的人常有的口吻说:“大概6000多吧。”他看似闲聊,认真跟我说:“兄弟,我看你下注挺慡快的,是个豪慡人,处个朋友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人家伸棍子给我,焉有不顺着棍子爬的道理?

  他再也没捣鬼,我也没捣鬼。散局的时候。他过来很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非要我和他一起去喝一杯,我说还有个哥们,他一点也没犹豫,说:“那一起去呀!”

  吃饭的时候,他拿出6000元给我,知道他下午赢了不少,我也没推辞。吃了一会儿,我跟他就推心置腹起来。他知道我是和小老板一伙的,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qíng况。他叫铁军,吉林人,平时帮他哥哥搞汽车长途货运代理的,平时没事了也是到处找人赌,知道的局不少。铁军也知道自己的手法还不是太好,也不敢搞大了。这个局是一个司法局的常客带他来的,那小子并不知道他有点手法。他还问我会多少,我说了几样,估摸着这些他是知道的。

  一顿饭下来,我们就算认识了,决定一起合作抓凯子。这样一来,一次赢钱不得不分成四份,三元也没意见,我却觉得有点láng多ròu少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赢,每天不是我赢,就是小老板赢,再就是铁军赢。时间久了,人越来越少了。

  经过铁军的引荐,赶了不少局。这期间发生的事都很俗套,无非就是哪些人参与了,赢了怎么分账,牌桌子上该如何演戏。赢了钱,往家里汇了一些,自己留了10万左右。

  18 贪心的后果

  通过铁军,我认识了一个叫小年的(姓年)哈尔滨人,因为这个小年,我吃了大亏。

  小年也是一个靠赌博吃饭的人,手里没活,靠联络赌局分点红。经过我们的乱搞,去过的大局都散了,小局又看不上眼,整天没事,无聊得不行,心里痒痒的。一次闲聊,小年问我会不会玩押宝。我说会啊,然后就做了个简单的宝盒和宝棍,学着大伟的样子让他随便猜,他猜几我给出几,看得他是一愣一愣,缠着我问:“三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没好气地说:“问那么多gān吗,知道我会就行了,没听说过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

  那以后,他开始留心押宝的局,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这个局在哈尔滨。我心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以我当时的扑克出千手法,跑那么远总是有点胆虚的。但押宝的局我可不怕,随便哪里我都敢去。我想如果是个烂局,还可以在场上捡漏,就是能看他们出千的暗号也能赢几个的。大伟教我的东西,这几年我从没放下,一直都在练习,手也不生,我还摸索了一些新的东西。

  小年带来的消息,那边一场最小押2000,算起来这是很大的局了。当时我不担心赢不到钱,而是怕赢了拿不走。小年信誓旦旦说他哥在那片说话算数,一点问题也没有,就是出千被抓到了,他哥一句话的事,他还说他哥想砍谁就一句话,别的没有,就是哥们多。

  于是我就信了他,后来才知道这小子chuī牛没有把门的。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我、铁军、小年来到哈尔滨。这地方真冷,虽然我们都穿着皮袍子,还是感觉冻得要命。

  第二天小年的哥哥赶来和我们会面,看样子确实是个混的人,露出来的胳膊上可以看到文身的痕迹,脖子上也有,颜色一样,估计全身都有,应该是一幅整图。

  寒暄一阵,我先了解了一下他们这里押宝的规矩,然后商量怎么合作,分好工后,我们直奔赌局而去。

  那是一家五星级的饭店。赌局就在房间里,不怕警察去查。我们去得有点早,大年带我们到饭店咖啡厅等,给我们每人要了杯咖啡,他去看局开了没。

  头回坐在五星级酒店里,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还一个劲提醒自己:我现在是上层人士,举止一定要得体。

  喝完咖啡结账,嗬,一杯破咖啡120块,真他妈的黑呀,这倒霉地方。当时我不知道,更倒霉的事qíng还在后面。

  大年回来带我们到一个大套间,大约有十来个人围在桌前玩,我们进来,他们似乎没看见,只顾玩自己的。我们有点尴尬,开始套好的开场白一句也没用上。

  傻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我径直凑在桌子边上看热闹。一个中年人在看账,他们的出盒方式跟我原来玩的不一样。庄家在另一个房间里,把小棍子放进盒子里,然后由一个庄家的朋友拿出来jiāo给看账的人。看账的人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用手护着,然后示意大家下注。

  那个盒子和我以前用的玉米骨做的盒子不同,那个盒子有一个出口,我顶账做的时候可以利用那个敞开的出口来出千,而面前这个盒子,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个东西有盖子,我手法再快也做不到。事前小年也没说,可能他也不知道。

  知道自己不能作弊,也不影响我的兴趣,既然来了,起码要看看这个局是不是gān净,如果不gān净,也可以捡点漏。

  这个局很脏,应该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场上总有占空门的,他们之间配合很好。几个回合下来,我约莫算出哪些人是一起占空门的,哪些是凯子。可是庄家如何将信息准确告诉场上同伙的,我还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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