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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_腾飞【3部完结】(66)

  开始他还不承认,抵赖了几句,但事实摆在那里,最后还是很不qíng愿地承认了,然后又说了一句让我们吐血的话:“我想办法不让李容参与就是了。”

  德子翻着白眼,抢白他:“还想搞?知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今天没露就不错了。要不是老三不扫描了,肯定会出事。知道场子里多少人盯着李容不?知道当时我急成什么样了不?老三扫描了你就肯定能告诉她是不?这个臭老娘们,我叫她跟我走一个门去押钱也不跟着去,要不在赌场里,我早就给她一个大嘴巴了。”

  老白还护着她,说:“李容不就是想赢点钱嘛,值得你们这么夸张?”

  德子一听就火了,要找老白说理。老金和我斡旋半天,老金把老白给拽回了酒店。我就继续和德子在沙滩边上抽烟说话,德子又把他们骂了一通,说:“咱大老远跑来了,gān脆放开手真正赌一下,赢了最好,输了按倒霉蛋处理。”

  我说:“好呀,不过今天别玩了,心qíng都让那女人搞糟了,不适合上去赌。”

  德子点点头,当时把衣服都脱了,跳进了海里游起泳来了。我看他游得很带劲,也gān脆下去游了几圈。

  56 数学天才还是国际倒爷

  赌场的赌博游戏中,在不出千的qíng况下,只有21点玩家可以和赌场搏一搏,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天才的计算能力。不过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利用高科技也能在21点上捞一些,不过只要是出千,或者利用设备出千,就容易被人抓到。我在英皇那次,幸亏及时把赃物处理掉,否则难保不被人家逮到。

  某年冬天,朋友引荐我到边境的一个赌场抓千。在我印象中,边境不是好玩的地方,啥人都有,又脏又乱,本来不想去,奈何他几次三番磨我,就答应了。

  赌场在满洲里,我半夜从沈阳上火车,车厢上写着“北京——莫斯科”,我当时还有点担心火车会把我送到外国去。到满洲里是上午时分,赌场开在一个酒店里,赌场的人直接把我接到酒店。

  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据说在当地很吃得开。据老板介绍,他们赌场玩得很正规。最近,赌场发现一帮人经常赢,怀疑是不是被人出了老千。那些人常在21点的台子上,在他们观察以后,没发现那几个人出千的证据,只是概率玩得好。一开始他们都认为那几个人是计算高手,在所有赌场里,都有这种计算很厉害的人,一般大赌场都把这样的人列为不受欢迎的人,可以找个很堂皇的理由把他们请出去,而他们几个股东也认为这个事qíng不用请人来破,直接把他们列为不受欢迎的人就可以了,毕竟这种事qíng是有先例可循的。

  但是老板不这样认为,他查找过相关资料,发现在赌场玩21点赚赌场钱的都是一些数学家或者高学历的人,可是日前在他们赌场经常玩21点的这些人,都是倒卖服装去俄罗斯的贩子,已经在国境线上gān了好多年了。所以他认为这些人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计算头脑,要是有这样的聪明脑袋,也不会来辛辛苦苦做国际倒爷了。所以老板没听大家的,就想找人来破一下。一是看看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数学天才,二是觉得把不是计算天才的老千当成数学高手对待,传出去丢不起这个人。

  当天跟老板约好,如果那几个人来了他会适当提示我。我先扮作一个散客自己进去随便玩,临走时,老板塞给我20万筹码,让我晚上用。

  晚上去了赌场,里面很是热闹,四张百家乐的台子,两个21点台,两个色子台,一个数番的台子,还有一个俄罗斯轮盘。外面那两张百家乐的台子,被两张屏风隔开,以区分普通区和贵宾区的不同。来赌钱的人各种各样,还有个穿着工商制服的人在台子边上押钱。

  我找了个21点的台子坐了下来,守株待兔。

  这里的21点限注2000,最大可以加到4000。左右闲着无事,我把筹码拿了出来,看看凭脑子玩是啥结果。说实话,以前还真没怎么在21点的台子上好好玩过,那几个小子没来,我正好趁机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有数学天才的基因?

  我就要了两门,500一注慢慢地押着,一会儿工夫我就进入了角色。点不是很大我就一直要牌,荷官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长得很可爱,心肠好像也不错,每次我牌很大还表示继续要牌的时候,她都小声提醒我说:“先生,你的牌已经很大了,你确定还继续要一张吗?”说话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我点点头说:“要啊,不是不到21点吗?”

  她看我坚持,继续给我派牌,可能以为我不了解21点的规矩,边派牌边和我说起21点的规矩。她不知道我押上去的筹码没有一分是我自己的,输了也没关系。这丫头心肠好,每次只要我赢了,我就扔100筹码给丫头当小费。

  大概玩到凌晨1点多,那几个人也没来。后来21点台子特火爆,我总在上面占位置不好,就不玩了。我在赌场里转悠着看热闹,俄罗斯人也在这里赌,好奇之下,近距离研究了一下俄罗斯人,发现除了身上有味道,没啥不一样,特别是赌,输了就哇哇叫,赢了也大呼小叫。看来赌徒不分国界,走哪儿都一个德行。

  第一天就这么无聊地过去了,连那些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第二天下午没事,跑车站附近去看从俄罗斯过来的火车换车轱辘,觉得挺有意思的,把整个车厢吊起来,把轱辘拿下来换成咱中国的。问了边上的人才知道,俄罗斯的铁轨比咱中国的宽。我像个刚见世面的小孩一样看了很久,这是我对满洲里印象最深的记忆。

  晚上又得工作了,我还是在那个21点台子上守着,荷官还是那小丫头。她好像记得我,很有礼貌地跟我打着招呼。我进去得有点早,这个桌子就我自己,我问丫头:“我自己,可以玩不?”

  丫头说:“可以。”于是我要了一门在上面打发着时间,就500—次,每次我把自己搞爆掉的时候,或者丫头自己不够17点继续补牌补到了整点或者21点杀了我筹码的时候,她都表露出愧疚的样子。看来她是希望我赢的,但是牌在那里放着的,啥也变不了。所有赌场的荷官都有这样的心思,输赢是老板的事,大方的赌客赢了还能给点小费。经常给小费的常客输了钱,荷官一般都会替他着急。虽然明着帮不上忙,暗地里也会改变以往习惯的洗牌方式,希望这样能给客人带来好运气。

  玩了一会儿,下边几家陆续都坐上了人,这几个人都满面风尘,大概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是赌场老板打来的,他说:“老三,你下手最后三家就是我要你注意的人了。”

  我身边这几个人就是我要抓的老千?我不禁有点兴奋,马上打起十二分jīng神,认真端详起这几个人来。

  最后一家是个很瘦很瘦的小伙子,估计七级风就能把他给chuī跑了,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听口音像是四川人。中间那个大大的脸庞,高高的颧骨,膀大腰圆,后来才知道是个内蒙人。最靠近我的是个岁数有点大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听口音像沈阳一带的。这几个人天南地北的怎么搞在一块的?我留心听着他们聊天,才有点眉目,他们刚从俄罗斯回来,一下火车就来玩了,主要的话题还是这次谁的货物比较好,销路不错,从哪儿能进好货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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