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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在左,疯子在右_高铭【完结】(71)

  我:“偷完之后呢?丢时间的那个人会死掉?”

  她:“不是立刻,是加快变老,比别人老的快。很快很快。”

  我:“我想起早衰症来了……”

  她:“那就是被人偷走时间了。”

  我:“是吗?”

  她:“你如果仔细查一下那些早衰症人身边的人,邻居,幼儿园老师,出生医院的护士,能近距离接触早衰症患者的那些人都查一下,一定有一个很不容易老的人,就是那个人偷的。”

  我:“这么简单的判断条件……”

  她:“还有四条横纹的双手。”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寒而栗。因为曾经接触过这么一个案例:一个患者专门砍掉别人的双手。不是谁都砍,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选择。具体为什么,患者从没说过,只是冷笑。

  我:“但是早衰症的人并不多啊?”

  她:“他们大多很狡猾,不会那么贪婪的一次偷很多。今天偷这个人一点儿,明天偷那个人一点儿。每次就偷几年,别人也看不出。但是丢时间的那个人,一年会老的象过了好几年。”

  我:“原来是这样……”

  她:“你身边有没有这种人:几年不见,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儿也没老。如果有这种人,你要小心了。”

  我努力想了一下,好像倒是有人这么说过我……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其实如果是那些人也许平时注意保养或者化过妆了,要不就是天生的不容易老呢?”

  她:“我还没说完;那种人通常不会跟谁深jiāo,再过几年后,你问遍原来认识他的人,都不知道下落了。有没有过?”

  我:“好像有,不过没太留意。一个人一生这种事qíng太多了。”

  她:“那些偷取时间的人,就是这样存在的。因为很多人记不住了。”

  我:“原来你是这么看这个问题。”

  她:“我见过活的很久的人。”

  我:“活的很久?偷时间那些人吗?什么时候?怎么见到的?在哪儿?”

  她:“那时候我还没在医院。我和朋友在吃东西,一抬头就看见他了。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怎么不对劲了,只是觉得很奇怪。他也注意到我发现了。”

  我:“男的女的?”

  她:“男的。我最开始看他也就三十岁左右。但是细看发现其实他眼神和神态还有表qíng都已经很老很老了。我隐约觉得那是个很老的老头,可是外表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人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他是靠着偷时间活了很久的人。”

  我:“你刚才说他发现你了?”

  她:“他看到我注意他了,赶紧摸了一下脸,以为我看出什么来了。然后特别狡猾的笑了一下,而且那种表qíng是得意。”

  我:“得意?是不是那种‘你看出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

  她:“就是那样。他长得不帅,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没人会注意他。我的朋友也看了一眼,没再多看,还问我怎么了,问我是不是认识那个人。”

  我:“那,你觉得他活多久了?”

  她皱着眉仔细的想:“我说不好,但是他感觉那种苍老不是一般的苍老,很恐怖的那种感觉,他最少也得有几百岁了。我看不出更详细的来。当时我很生气,我想去追上去问他到底偷了多少人的时间。我后来想了一下觉得追上去了他也不会承认,除非周围没人,但是周围没人的话我又不敢了。”

  我:“只有你能看到那种偷取时间的人吗?”

  她:“本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后来发现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可是后来我转院了,她没转院。”

  我:“原来和你一个病房?你还记得那个跟你一样能看到偷取时间的人叫什么吗?多大岁数?”

  她:“和我差不多大,我忘了叫什么了,也不在一个病房。她能看到的比我多。”

  我:“你是说她见过偷时间的人多?”

  她:“不,她见到的和我不一样,她能看到偷时间的人从别人肩上抓了什么东西走。”

  我:“抓走了时间?什么样的?”

  她:“她也说不清,就是觉得那些人一下子把什么吸到手心里了,然后赶紧贴在自己胸口。”

  我:“你看不到这些吗?”

  她:“贴在胸口我倒是见过,但是没看到抓走了什么。我看到的就是双手那么空着拍一下。”

  我:“你每天都能见到那些偷时间的人吗?”

  她:“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有时候一天见到好几个。他们都在人多的地方偷。商业街,商场,公车。只偷年轻人的。”

  我:“你被偷过吗?”

  她:“没有,那些人看到我看他们就明白了,通常都会很快的走掉。个别的会狠狠的看我一眼,那是警告我妨碍了他们偷取时间。”

  我:“这里,就是院里有偷取时间的人吗?”

  她:“这里没有,原来的院里有一个,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她知道我看出来了,还单独警告过我,叫我别多管闲事,否则要我好看。所以后来我转院了。”

  我:“你……希望出院吗?”

  她愣了一会儿,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天走的时候,我把包里的一大把威化巧克力都给她了。她很郑重的谢过我,小心的装在兜里。答应我每天只吃两条。

  我曾经告诉自己每周都去看她一次,并且带零食给她,但是没坚持几周就把这事儿忘了。关于她原来所在院里还有一个相同病例的qíng况,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年,查了一下,没对上号是谁。

  每当我想起这位患者,除了那些离奇的偷取时间者,还有她认真吃东西的样子——我从未见过有人那么认真的吃东西。每一口,每一次都是那么认真仔细的态度。彷佛整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自己和手中的那条巧克力,以及那在嘴里慢慢融化的味道。

  也接触过她以后,我很忌讳有人双手同时拍我的双肩,是我疯了吗?

  但我并不相信有时间偷取者。那么,也许我快疯了吧?

  【新的更新说明】

  最近零七八碎的事qíng比较多,所以近一段时间内,周末两天不更新。周一至周五更新时段尽可能保持不变。

  非常抱歉。

  ps:很多站内短讯我的朋友,当故事看吧,过于沉迷了也不好,啥事儿都一样,不要过于沉迷。

  至于我为什么不回帖反驳一类的问题,我的看法是:没有问题。没啥好反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解读的权利。

  好像就是这样。

  前几天深夜整理文档,翻出几年前写来自娱的两首小调,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发上来惹笑共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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