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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BOSS唐【完结】(46)

  老五说:“老子还真不清楚是哪个孙子gān的。当时我正在街上闲逛,从身后的车上猛地下来了一大群混子,见老子就举刀乱砍,老子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撒腿就跑。这也就是我见多识广有经验,换成一般人早见阎王去了。”

  我心里想,都这样了还chuī牛,这些江湖人真是厉害,谈笑风生不论场合,好似当年的周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问老五:“就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老五说:“按照目前知道的qíng况猜测,应该是一群外县人gān的,全是陌生面孔。谁指使的还不清楚,不过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听老五说得这么自信,我还是持怀疑态度,可能我真的不懂他们那套江湖路子。我摸出三百元钱递到病chuáng上老五的手中说:“不知道你出了这事,今天钱带少了,过几天再给你带些来。”

  老五说:“不用了,该花大钱的地方都花过了,接下来就是调养,我皮糙ròu厚恢复快。你车开回来了吗?改天让哥玩玩。”

  这人,自己躺在医院里还惦记着玩车!

  与老五的饭没吃成,还看到他伤成那样,心qíng有些不畅,我便独自找到一家小饭馆呼哧呼哧地吃了一碗饭。腊月的小县城被人流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可着劲从口袋中往外掏钱,仿佛钱花得越多越解恨,越对得起一年来的辛辛苦苦。这让我想起了三个英文字母:GDP,CCTV上经常听到这个词。我的大脑经常xing无来由地将所见的事物与一些新鲜词联系起来,这让我很是cao心,cao闲心,杞人忧天的心。

  走出小饭馆,我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十二点多了,我想金子应该在家了,于是迈开步子朝曾经的家走去。

  走到家门口,还未推门就听见霜儿在屋内的哭喊声,我心一惊,快速走了进去。我看见女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上站着一个比她稍大点儿的小男孩,我不认识。

  我扶起女儿急问:“霜儿怎么了?”

  霜儿指着边上的小男孩边哭边说:“他打我。”

  我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问道:“你是谁呀?哪家的孩子呀?gān吗欺负小女孩?”

  我正问着,金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时,表qíng像被风chuī动的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金子解释说:“小孩子玩出意见来了,没什么事qíng。”

  可能是多时没见到女儿了,我由于舐犊qíng深,不讲理地冲着金子说:“没什么事qíng?说得倒轻巧,让霜儿打他试试?”

  金子没理我,替霜儿擦着眼泪。

  我继续问:“这谁家的孩子呀?”

  金子还是没有理我。连吃了两句闭门羹,我也无心同金子再说什么,抱起女儿出了门。我把女儿带到街上逛了逛,给她买了一套衣服和一些零食。女儿很开心,一直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话。女儿现在已经4岁了,说起话来比以前活泼多了。与女儿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我得知那个小男孩是经常到家里去的,而且他父亲也经常来家里。女儿说,小男孩的父亲叫“李伯伯”,还说这个李伯伯要与她们成为一家人。

  事qíng就很明显了,这个男人就是老五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想与金子复婚的念头,可能是不愿看到女儿以后受委屈吧。人们经常会讨论“家是什么”的话题,将家比作港湾、岸……其实,我认为最准确的比喻是“家是哺育的鸟窝”。因为幼鸟,成年鸟就要组建、打拼、来回折腾……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哺育你健康成长的家,爸爸会加快步伐挣钱,用行动来弥补这一切。

  第三十六章 我有了一个得力gān将

  傍晚,我回到村子里时,好多村民围上来问东问西,问我是如何发的财,那场景就像是城市里的追星族。我挤出满脸的笑意,同众人打着哈哈,递着香烟,然后伺机溜回了家。

  母亲问我见着了女儿没,又问金子怎么样。我没心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含糊地应着母亲。我发现自己的心有点小乱了,这是在义乌时没有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断去了复婚的机会,可是经今天一折腾,我才发现事实上并不是完全这样。

  母亲责怪我没有把女儿带回家来过年,她说自己非常想念霜儿。我借故上茅房,躲开了母亲的唠叨。

  晚饭后,我们边看电视边闲聊。我妹问我县教委有无朋友,她想调动工作。我问她为什么刚刚参加工作就想调动工作了?还没等小梅开口回答,母亲就接过话说:“还不是让那个谈天给害得。”

  小梅听我母亲这么说,赶紧制止我母亲:“妈,怎么又提到他?我就是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我心想有事了,上次我只是猜测,这回是证实了,所以我追问:“谈天怎么了?谈天的事就不能对我说?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人?”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没良心的不要小梅了。”

  小梅用几近哭丧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小梅的叫声像极了被人踩到尾巴的猫,那种无辜又无处诉说的怨愤让我心痛不已。

  作为我来说,我是小梅的兄长,是她的亲人,我不能不问清楚事qíng的来龙去脉。我不想揭小梅的伤疤,但不揭伤疤又如何给病人换药?

  我严肃地问小梅:“谈天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小梅不说话……

  母亲说:“那个没良心的看上了县长家的女儿。”

  母亲的一句话,就让事qíng瞬间由扑朔迷离变得豁然开朗。很明显,平民的小梅在这场恋爱中败给了官宦人家的子女,这太正常了,不足为奇。感qíng上的事永远不可能只纯粹属于感qíng问题,小梅与谈天不能,我与金子不能,你和她、她和我、我和你也不能。世界没乱,几千年如一日地按照秩序在演绎着,乱的只是人的本能与yù望。

  姑且不论放弃这场婚姻的后果是谁的损失,是谈天还是小梅已经不重要。事已至此,我要做的事qíng就是让小梅平静下来,平和自己的心态,回到自己以前去,该怎么活还怎么活,该如何快乐还得如何快乐。

  接下来的事qíng并不乐观,我没能说服小梅让她忘掉这场纠结的爱qíng。其实不是我力不从心,而是在这种事qíng上,很少有人能给别人qiáng大的外力。

  所以,小梅整日不快活,开学后如何与同在一所学校的谈天共事,这是她现在最郁闷的事qíng。她想逃,逃得远一点儿,她认为距离能让她好过些。但小梅忘记了,她所有亲人中没人能有这个活动能力,所以她想逃离的想法很难实现。短期内换所学校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后一着棋,学我,背井离乡!

  小梅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我理解她们,毕竟“教师”是铁饭碗,跟在我这个下岗无饭碗的工人屁股后面混,就能混出个样子来?还有一点很重要,小梅听同学说,义乌太小了,发展空间太有限,没有几家像样的企业,都是像温州一样的手工作坊,所以,要出去的话她也想去上海一带。其实,那时只有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我已经瞄上了后劲qiáng势的潜力股。但是她们不懂我心中的潜力股。打个比方说,让刘德华对着一片树林去唱《忘qíng水》,唱得再动听,树林中传来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不可能会有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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