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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_哈马忻都【完结】(64)

  跟老师聊天是学习,是享受,是一次“精神桑拿浴”,我总是期待和珍惜这种机会。

  中国知识界的方向(厉震林)

  转型这个概念,是目前中国使用频率较高的一个词汇,但是,它的意义,主要是指政治和经济领域。其实,它更深刻地反映在文化和精神的方面。

  在这个转型过程中,余秋雨老师是中国知识界的一个方向。

  余秋雨老师也曾经彻夜于青灯黄卷下,著书立说,按照传统文人生活形态,在书斋中安

  身立命,成就辉煌巨著,但是,终于有了一天,余秋雨老师感觉如此继续做下去,可能会产生知识的失效,产生一种重复怪圈,必须走出书斋,到文化和历史的第一现场,亲自触摸知识生命的原生态,寻找学术灵感,然后回到书斋,重新著书立说。

  这走出的一步,对余秋雨老师是一小步,但对中国知识界,却是一大步。

  因为中国人文社会科学领域,一直较为缺少田野调查精神,在书斋里,在前人的材料中,东抄西抄,剪剪贴贴,做些所谓“学术”。自然,这也可能做出好的文章,但是,难度很大,很容易失却鲜活的学术原创力量,而成为“掉书袋”学问。

  余秋雨老师的走出,并不是否定这种书斋学问,但是,中国这样的学问家太多了,需要出现像余秋雨老师一般的学者,到原始的知识现场,给中国文化研究注入一种新的活力。

  余秋雨老师出走得早了一点,许多人便不习惯,原有学术生态受到冲击,于是议论纷纷,但是,并不奇怪。

  正是因为接触了知识现场,余秋雨老师感受到了蓬勃的自然和文化真实气息,形成文字以后,便与大众对原创的知识渴望产生吻合部位,余秋雨老师的文章,成为社会文化“圣经”。余秋雨老师又将自己的考察思想广为传播,让文化走向大众,走向应该走向的地方。文化最终是为大众服务的。

  沙龙式的学者,又不习惯,于是,同样议论纷纷,但是,同样并不奇怪。

  余秋雨老师的一步,对于中国知识界而言,是一件幸事,而他走出了这一步,指引了方向,必将会有更多的人跟上去。

  余秋雨老师的湖南缘(华之)(1)

  一

  余秋雨先生与湖南有缘。这种缘分首先体现在他对这方山水的喜爱上。

  一九八一年五月,秋雨老师来长沙招生,在考场上我们相识。自此之后,我记得他来过湖南六次,加上以前的往来,约有十余次。每次讲学、授课之余,他亲历三湘四水,前后到

  过长沙、岳阳、韶山、张家界、郴州等地。据我所知,除了他的故乡和长期工作、居住的省市之外,湖南是他来得最多的省份之一。

  对湘地山水风情、文化蕴涵的感悟,形成了郁集于心的情结,于是便有了两篇脍炙人口的散文--《洞庭一角》和《千年庭院》。前者写洞庭湖,写岳阳楼,写君山,浩淼洞庭成了文人骚客胸襟的替身,对着它,想人生,思荣辱,知使命,游历一次,便是一次修身养性;于是,“胸襟大了,洞庭湖小了”。后者写长沙的岳麓书院,那是先生心中的圣殿,他曾多次拜访,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也曾陪他去过,聆听了他心中的感慨。文章从“二十七年前一个深秋的傍晚”,他第一次拜谒岳麓书院写起,牵出了他对中国教育乃至中国文化的绵绵思绪和深层思考,历史与现实交融,古人与今人对话,景物与情感相撞,从延绵千年的庭院,读出了中国文化的人格和灵魂。

  这两篇文章的确是两篇散文佳作,对读者的影响颇深,对这几处文物和景观的推介作用也很大。岳阳文化界的朋友告诉我,不少来岳阳的旅游者和考察者,都会提到《洞庭一角》。笔者多次陪同外省朋友参观岳麓书院,虽然他们的职务和职业不同,却不约而同地谈到了《千年庭院》。一九九七年元旦,我随一个文化代表团出访美国,洛杉矶湖南同乡会邀请我们出席新年联欢会。会上,我唱了一曲家乡的花鼓调《刘海砍樵》,远在异乡的家乡人得知我曾经就读于上海戏剧学院,便围过来打听余秋雨老师的情况,几位教授和画廊老板,还与我谈起了余先生的散文,说得最多的便是《千年庭院》。握别之时,含泪相约,来年同游岳麓书院,再聊秋雨散文。

  作为学生,在向余秋雨先生求教的过程中发现,他对湖南的人文传统和文化名人相当敬仰。他在讲学和文章中对湖湘文化深怀敬意,对屈原、朱熹、张轼、王阳明、王夫之、陶澍、魏源、左宗棠、曾国藩、郭嵩焘、杨昌济、齐白石、田汉、欧阳予倩等湖南的或是在湖南留下巨大文化遗存的文化名人,也崇敬有加。写文章,他教我不要脱离湖南的文化传统;思考问题,他要求我必须立足湖湘文化的基础。前不久,因创作一位湘籍艺术名家电视连续剧一事,我向先生求教,他一再告诫我,要写出湖湘文化的影响,从中看出湖湘文化的积极意义。其实,无论是从余老师的散文所体现的文化精神,还是在众多文化活动中显现的人生态度,都可以觉出作为湖湘文化重要内容的“经世致用”和“忧患意识”对他的重大影响。

  余秋雨先生不仅喜爱湖南的山水和人文传统,还对湘菜情有独钟。每次来湖南,他都要与学生们聚会,每次都提出吃湘菜。作为江浙人,他不仅不怕辣,而且吃得津津有味。有一次我们领他去吃湘春楼的名菜--水煮活鱼,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长沙郊区株易路口,走进简陋的小店,品尝一大脸盆鱼,吃得赞不绝口。也许是吃出了味道吃上了瘾,他在北京、上海、深圳也经常点湘菜吃,湘菜成了他最喜欢的菜系之一。前年去上海,先生请我吃饭,宴设假日大酒店,点的是满满一桌湘菜。去年去深圳,几位学生一起去看先生,他与夫人马兰商议,还是在一家湘菜馆请我们吃饭。我们来到华侨城边上的一家饭馆,先生说这里的湘菜最正宗,进去之后,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与他们夫妇很熟悉,“余老师、马老师”叫个不停,很是亲热。点菜时,根本不用菜谱,他如数家珍地点了一大桌,还不无遗憾地对我说,今日不巧,店里没有新鲜鱼头,吃不到最有味道的酱辣椒蒸鱼头了。

  余秋雨老师在《千年庭院》的结尾处写道,“为此,在各种豪情壮志一一消退,一次次人生试验都未见多少成果之后,我和许多中国文化人一样,把师生关系和师生情分看作自己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不否认,我对自己老师的尊敬和对自己学生的偏护有时会到盲目的地步。我是个文化人,我生命的主干属于文化,我活在世上的一项重要使命是接受文化和传递文化,因此,当我偶尔一个人默默省察自己的生命价值的时候,总会禁不住在心底轻轻呼喊:我的老师!我的学生!我就是你们!”

  这篇文章我读过许多遍,每每读到这段话,都不禁泪水朦胧,发热的眼眶里浮现出一些难忘的人和事。

  余老师的湖南学生很多。湖南进过上海戏剧学院的有几百人,现场听过他讲课的有几千人,电视上看过他讲学的有几十万人,读过他的书的人则是数不胜数。据我所知,不管是哪种情况下相识,他都会很珍惜缘分,不管他教过你多长时间,或者根本不曾谋面,只是通过屏幕和书本相识,你一旦有事相求,他一般都不会拒绝,并且尽力相帮。见不着面时,一封信写过去,不日便会收到厚厚的回函;有机会在一起,不管讲学、应酬多忙多累,他都要把你的问题扯清楚了才肯休息。一位在基层工作的学生因病去世后,其女想报考父亲的母校,余老师知道后,虽然他当时极忙,又不常在上海,仍千方百计帮忙联系,而且一直牵挂在心,来岳麓书院讲学时,还在问询这事,并看望了学生的遗孀和女儿。这次余老师到郴州讲学路过长沙,聚会时看到一位学生气色不佳,离开湖南时一再叮嘱我,要与这位学生聊聊,并托我转告,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面对,积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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