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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摸摸头_大冰【完结】(42)

  完了,结束了,木头和毛毛的故事,我就知道这么多。

  木头为什么放弃东京的一切回来?毛毛为什么放弃了娱乐产业,接二连三地干起了其他行当?毛毛和木头到底是怎么相识,怎样相恋的?他们俩是如何把生活和生计平衡得水乳交融的?

  以上问题,我一概不知。

  我猜不出他们的故事,也不想瞎编。依据以上这些零星的片段,我实在无法在脑海中把这一男一女的人生无缝捆绑到一起。

  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们到底是靠什么一起走下去的?

  一定有一个神奇的契机。

  一定有。

  (七)

  马鞍山的午夜,街边的大排档,我和毛毛喝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一箱酒没了,又一箱酒没了。

  我说:毛毛,你卖什么关子啊?你要是懒得讲、不方便讲,你和我说一声就好,我他妈不问了还不行吗?!

  毛毛嗤笑,他指着我,对木头说:你看你看,没结过婚的就是沉不住气……

  我要掀桌子,他劲儿大,把桌子摁得死死的,他说你别闹,我说我说。

  毛毛说:2007那年,我和木头是怎么认识的,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时候未到,现在就说……太早。

  他说:我快进到2009年说起……

  我说:为什么?

  他瞪着眼说:因为2009年更有意义!

  毛毛捏着木头的手,对我说:2009年……五年了吧……五年前的一天,我陪她逛街,我鞋带松了,她发现了,自自然然地蹲下来帮我系上……我吓了一跳,扭头看看四周,此时此刻这个世界没有人在关注我们,我们不过是两个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

  我对自己说:就是她了,娶她娶她!

  木头哎哟一声轻喊,她嘟着嘴说:毛毛你捏痛我了。

  毛毛不撒手,他已经喝得有点儿多,他眉开眼笑地指着木头对我说:我老婆!我的!

  我说:你的你的,没人和你抢。

  他眼睛立马瞪起来了,大着舌头,左右睃着眼睛喊:谁敢抢我砸死谁!

  我说:砸砸砸砸砸……

  毛毛摇晃着脑袋问我:你说……人生是场旅行吧?

  我说:是是是,你说是就是。

  他问:那旅行的意义是什么?是遇见、发现,还是经历?

  我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傻笑着,噘着嘴去亲了木头一口。

  亲完后他又傻笑了一会儿,然后一脑袋栽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木头怜惜地胡噜着毛毛的脑袋,一下一下地,蛮温柔,像在抚慰一个孩子。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等等。

  我到底不知道你们2007年相识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椰子姑娘漂流记

  她和他懂得彼此等待、彼此栽种、彼此付出,她和他爱的都不仅仅是自己。

  他们用普通的方式守护了一场普通的爱情,守来守去,守成了一段小小的传奇。

  ……

  或许当你翻开这本书,读到这篇文字的时候,西太平洋温润的风正吹过如雪的沙滩、彩色的珊瑚礁,吹过死火山上的菖蒲,吹过这本《乖,摸摸头》的扉页……吹在椰子姑娘的面纱上。

  白色婚纱裙角飞扬。

  她或许正微笑着回答:Yes, I do!

  是啊,你我都是普通人,知事、定性、追梦、历劫、遇人、择城、静心、认命……

  嗖嗖嗖,一辈子普普通通地过去。

  普通人就没机会成为传奇吗?

  你想不想用普通人的方式活成一个传奇?

  不是所有的绝世武功都必须照搬武林秘籍,真实的故事自有万钧之力。

  我讲一个普通又真实的故事送给你。

  祝你有缘有分有朝一日获得属于你自己的传奇。

  (一)

  我在江湖游历多年,女性朋友一箩筐,个中不乏奇葩,其中有个奇葩“三剑客”:可笑妹妹、月月老妞、椰子姑娘。

  月月是北京妞,17岁开始独自旅行,两年内走完了大半个中国。从1999年起,她浪迹欧美大陆,十几年来独自旅居过二十多个国家、一百多座城市,然后回到北京,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箪食瓢饮在市井小巷。

  从北回归线到南回归线,她的故事散落在大半个地球上,若有人爱读小故事,月月的经历是可以写一套系列丛书的,她若开笔,可以秒杀一货架的旅行文学。但她不肯写,别人羡慕不已的经年旅行,于她而言貌似是再自然不过的日常生活。她不会刻意去渲染标榜什么,已然进入一种“无心常入俗,悟道不留痕”的境界中了。

  我曾在拙作《他们最幸福》中记述过月月老妞的故事,我浪费了她的两个第一次:她第一次给男人下跪,以及她人生中第一次穿婚纱……因为我而穿婚纱。这两个第一次都发生在同一个小时里。

  我们认识的第一个小时……

  很多人爱那个故事,尤其爱月月的人生态度:欲扬先抑的成长。

  具体故事不多讲了,月月后来因为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嫁给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理工男,婚礼时我担任的司仪。

  我的微博里有婚礼的视频,自己翻去吧。

  可笑妹妹是个暖宝宝。

  她在嘉兴烟雨楼畔长大,原汁、原味、原厂出品的江南女子,软软糯糯,和五芳斋的粽子有一拼。

  没人比她的脾气更好,没人比她人缘更好,没人比她更知书达理。

  她长得和蒋雯丽简直一模一样。

  我25岁那年,在成都宽巷子的龙堂青旅门前初见她,惊为天人。

  那时,她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各地背包旅行,另外一半的时间在杭州开马场,骑马,养马,自己驯马,再烈的马到了她手里都乖得跟骡子似的。

  我去内蒙古时被马踢过,蛋蛋差点儿碎在锡林郭勒草原上,故而对她肃然起敬,不敢动半分歪脑筋。

  日子久了,两人性情相投,扎扎实实做了十年老友。

  我一直觉得她蛮神秘,像古龙笔下的女子。

  可笑后来混过滇西北,从此,每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各地背包旅行,另外一半的时间用来开客栈。

  她客栈的名字叫“子非鱼”,每个房间一种不同的香氛。我爱桂花,她常年把桂花味的房间留给我住,桂花味道的床单铺得平平整整,桂花味儿的枕巾上印满小鱼儿,床头摆上一只樱木花道的玩具公仔,也是桂花味道的。

  她知道我喜欢樱木花道,专门淘宝来的。

  可笑人缘极好,她爱听歌,当年丽江没有一家民谣酒吧肯收她的钱,大家都爱她,烟火气日渐浓郁的丽江,她是很多人心里的女神。

  彼时我在丽江,晚上开酒吧,白天街头卖唱,日子过得丰盈。

  我们一干流浪歌手在街头卖唱时,可笑妹妹常来帮忙卖碟。我们自己卖碟的套路一般是:您好,这是我们的原创民谣,欢迎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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