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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文化与潜规则/道破天机_净素道人【完结】(354)

  过去在“吃大锅饭”时期是在“大锅”里面“混饭吃”,现在不准“吃大锅饭”,就从“大锅”里面“分饭吃”,总之,是吃国家而不是吃市场。

  香港大学教授郎咸平认为,产权改革是国企改革最大的误区,国内的MBO(管理层收购)实际上是MBI(内部人收购),是掠夺国有资产的好方法,应该立法禁止。

  而国内的专家学者认为,中国的国企名义上是国家所有,但落实不到任何一个自然人身上,国企出事了,没人去负责。如果说国有资产全国人民人人有份,处理起来都要发言,岂不是要用大民主的方式来解决国企问题吗?国企是存在“所有者缺位”的问题。

  国企改制分为增长型和分配型两种。前者的特点是国企产权改变以后,新的所有者和经营者仍不断地为企业创造价值,企业良性发展,后者的特点是将改变产权后的企业资产变卖成为私人财产,导致工人失业、社会动荡。

  在不受制约的权力之下,中国社会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左”的时候以社会主义为名化平民之私为公,“右”的时候以市场经济为名化公为权贵之私。国有部门在左右循环中成为原始积累之泵:以不受制约的权力为强大的马达,一头把老百姓的私产泵进国库,一头又把国库的东西泵进权贵的私囊。

  “国有资产流失”的根源主要在“卖”不在“买”,在官不在商,在“国”不在“民”。只要治好了“官”的问题,民企再有“原罪”,也不会有“国有资产流失”之说。

  没有民主政治和博弈机制的建立,没有资本权利和劳动权利的完善和制衡,没有官权与民权的平衡,单腿走路的精英与权贵之路必与社会大众利益形成尖锐矛盾。在这一点上,无论是中国的“左派”还是“右派”,都很少涉及政治因素,仅仅在一个产权上争来争去,出现“尺蠖”现象是因为中国没有一条“底线”那就是民主政治和民众权利,一个治权受民、权责对应的机制,即宪政民主机制。

  “尺蠖”,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尺蠖蛾的幼虫,行动时身体向上弯成弧形,象用大拇指量距离一样。以此形容上下起伏较大。

  顾雏军事件反映出中国改革中的“尺蠖效应”:在权责严重不对等的非宪政条件下,“大小政府”的往复常常是缺少公正的“支点”,而无论是“收”还是“放”都只偏向一方,政府变“大”时,权大责任未必大,至少扩权快于扩责;政府变“小”时,责小权未必小,至少弃责远快于限权。在这种“尺蠖效应”中,政策收紧时首先束缚的是老百姓,政策放开时首先放纵的是权势者。一“收”就把老百姓的财产收进了官库,一“放”再把官库的东西弄进了权势者的私囊。改革遇到这种效应,自然是进退维谷。

  在关于国有资产改革的两种派别中,一派认为:是“购买者”的良心坏了,低价购买国有资产,想占国家的便宜,至于这场交易中的把主持“卖”给购买者的“政府”好象并没有什么责任。这里的问题是:所谓贱卖者,有买无卖不成交。既然贱卖公共财产是一种罪恶交易,怎么能责买不责卖、责商不责官呢?提出所谓“大政府主义”,就不怕权力越大的官员越有能力贱卖国资?另一派则认为:官员责任太大,而权力太小。现在许多产权交易不顺,不是因为官员害怕“国有资产流失”,而是因为他们缺少流失这种资产的权力——他们“害怕承担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

  而国资“流失”的蹊跷之处就在于,卖方常常并不力求高价。为什么?一是因为卖的不是他自己的东西;二是他的权力不受制约,公众监督不了这种权力,也过问不了价格。实际情况可能是:如果官员没能从中得到好处,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动力去勇于负责,积极推进产权改革,于是本来并非贱卖的价格他也不接受,一些该卖的国企就没有卖掉。那么,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得给他好处,而且这好处必须大于他可能冒的风险。当好处大到一定的价值时,他就不怕“承担责任”了。明白了这一过程,就可以断言“国有资产流失”的根源在“卖”不在“买”,在“官”不在“商”,在“国”不在“民”。只要治好了“官”的问题,民企再有“原罪”,也不会有“国有资产流失”之说——你想贱买,我不贱卖,你能奈何?而如果治不好“官”的问题,民企再“原善”也无济于事——你不行贿,你出价再高,我也卖给别人。

  经济改革的一个著名口号是“放权让利”,可是由于种种弊端,这种“放权让利”的模式下,往往出现放弃责任易,约束权力难的现象。结果是“放权”变成了“弃责”,甚至在后来的权力部门“创收”风中,发展成为一面放弃公共服务的责任,一面却利用权力设租索贿“与民争利”。“放权让利”就这样蜕变为一种“弃责争利”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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