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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_黄集伟【完结】(6)

  爱德蒙德·莫里斯 《里根传》 当代世界出版社

  邪门常常也是对规矩的愤怒,直至出离愤怒?

  尽管爱德蒙德·莫里斯曾荣获普利策奖,但他撰著的《里根传》出版前即引发批评。最尖锐的一个指责称该传记“技术性虚构已远远多于历史真实”,莫里斯“更多地采用了《阿甘正传》式的虚拟再现历史的手法,通常传记作者所必须恪守的严谨求实原则被置之脑后……”。

  莫里斯八十年代中期里根任总统期间便已获得写作里根传记的委托权,从那时起,他着手采访、搜集大量资料。在《里根传》里,莫里斯虚构出一位里根的同龄人充当“叙述者”,并以这一视角再现里根生平往事。这位同龄人取名为“爱德蒙德·莫里斯”,他与传主里根一起在足球场上鏖战,在大学校园读书玩乐,并一起参加美国空军电影的摄制……书中的莫里斯与作者莫里斯最大的差别仅在于作者本人比里根晚出生近30年。

  假使莫里斯以如此方式写小说,自然稀松平常,可现在,他说他写的是“传记”……标新立异?传记是传记,小说是小说——这话尽管老套,可是严肃,不是错。不过,假使莫里斯确为试图打破成规之人,那一切就得单说——他最先需要承受的,除了指责、非难,甚至还包括法律纠纷。

  不过,我倒是以为,那个最早的“传记”规矩又是由谁确认的呢?最早的“小说”的规矩又是由谁确认的呢?相对于没有规矩之前的一切,莫里斯之流算不算黑马?至少邪门?

  岂只如二三事那般简单

  安妮宝贝 《二三事》 南海出版公司心情的转场宛如一次豪华的旅行在《二三事》第29页,安妮宝贝写道:“我极力在这个世间寻找某种丢失的东西。并隐约觉得在做的是一件注定会失望的事情。”我直觉上觉得这句话应该就是理解《二三事》乃至安妮宝贝近年一系列写作的一把钥匙。这句被我的直觉定义到关键如钥匙一般的句子后半段,安妮接着写道:“心里清楚结果,欲念却执拗推动。眼看着自己如此贪恋。开始感觉难过。”将上述这个段落稍做提取,丢失—寻找—失望—再寻找—再失望……这样一个故事模型也便清晰。至此,也忽然警觉,其实如此故事模型在安妮宝贝一系列作品中曾一再出现,它与安妮宝贝的个人经验模型应有相当契合。不过,有关后者,也许会是永恒之谜。

  在《二三事》第79页,安妮宝贝写道:“若我们因为怜悯,或者因为寂寞,或者因为贪婪,或者因为缺失而爱,这样的爱是否可以得以拯救。”这段文字是书中人物莲安对良生说的一段话。与其说它是故事的谜底,不如说它依旧是生命的谜面。而直觉告诉我,在安妮宝贝小说中,通常只营造情绪或氛围,而拒绝提供谜底。尽管《二三事》可大致归结为一个与爱情相关的旅行的故事,但构架全书主体的,尽为一组组心情碎片的跳跃式拼接。也就是说,在安妮的小说中,传统小说的骨干支撑诸如情节、人物等等一直处于被忽视或被遮蔽的状态,而最被强调、放大的,则是细节和情绪。在那一组组常常细若游丝的针尖阵列中,常常蕴涵着巨大无比的情感压强。而当那无数针尖聚拢到一起,挑衅也便喷薄而出。它推动那个以寻找爱情为主题的旅行故事滞涩艰难地往前走。

  在《二三事》第99页,安妮宝贝写道:“良生,若是有可能,有些事情一定要用所能有的,竭尽全力的能力,来记得它。因为很多事情我们会慢慢地,慢慢地,就会变得不记得。相信我。”在这段最具安妮特色的文字中,逗号的超常使用和句式中格外重叠出来的两组“慢慢的”、“慢慢的”,似乎表达出一种巨大的珍惜,而在它的对面,则是无穷无尽的惶恐。与文前被我定义为“钥匙”的那个怅然若失一样,我们无法知道那惶恐与不安究竟是什么——而这也正是现代都市人群最可感同身受的情绪体验:我们又有谁知道自己的未来?

  在《二三事》第179页,安妮宝贝写道:“是这样浓烈的感情,要与她相互纠缠下去的欲望与无助,对人与对事的贪婪不甘难以舍弃……”如果说在《告别薇安》年代安妮宝贝还在书写所谓“凄清、狂野、妩媚、神秘为特质的小说”而且其风格还大约就是“一种纸版的、文字的林忆莲”的话,在《二三事》中,安妮笔下已开始铅华毕落而正视凡俗与朴素。安妮宝贝最擅长营造的依旧是神秘。我甚至觉得在当代女作家中,写苍白写得最好的非安妮宝贝莫属。不过,安妮宝贝当下的苍白已具有凡俗的体温和朴素的颜色——那是一种有气息有滋味的苍白,而不是白纸一张的苍白……当那种空无与浓烈的期许相互渗透,彷徨与忧悒的心境不离左右,阴鸷与火热的无助暗自闷烧,那种属于安妮宝贝的苍白也便油然而生——居然火热,居然灼痛,居然宏大,岂只如二三事那般简单?那般一说了之?

  让“铜”稍稍臭出一点儿文化

  奥普拉·温弗瑞 《奥普拉·温弗端如是说》 海南出版社

  把伤口变成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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