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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浴权浴钱浴_老贺【完结】(29)

  晶晶只是摔破了手拐,自己觉得没什么,见护士让李康明签字,就觉得好笑,说:“他又不是我老公。”

  护士小姐也是个不饶人的角色,说:“不是老公,约人家媳妇到公园于什么!”说得李康明脸红脖子粗的,又不好发火。

  晶晶让李康明回去,说以后有空了来家里坐坐,并抱歉说因为自己耽搁了他的时间,很不好意思。李康明见她也没什么了,一个大男人家守在妇产科,又不是自己的媳妇,也不好久留,就告辞走了。

  晶晶用手机给魏伯安挂了电话,又给小妹挂了电话。

  才半点钟光景,妈和大姐、三妹、小妹都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玉霞嘴快,就怨二姐自己有了身子,也不知好歹,还一个人到处跑,要出了事,妈比你家魏伯安还着急。

  妈就喝住她,不要她再说。

  珍珍和樱樱都问晶晶,身体哪儿不舒服。

  晶晶说,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医院就是不让走。

  魏伯安来得迟一点,他接到电话还要托人照看茶馆。晚上,就魏伯安在医院守了晶晶,其余的都让医生赶走了,说是医院不是吵吵嚷裹的地方。妈看晶晶也没啥,就带三个女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晶晶也从医院回去了。

  接到电话,玉霞说:“医院是变着花样多收钱呢。”

  妈就说:“医生也是好心嘛。”

  玉霞就说妈不了解现实社会。

  妈说不过小女儿,急了就嚷:“现在还是共产党领导嘛!” 玉霞就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21

  因为晶晶在河滨公园出了点事,那天擦黑了,珍珍才和庆刚回去。庆刚开着摩托,珍珍坐在后面,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风飒飒地在耳边响。珍珍觉得很踏实,每次回家,他们都是这样。到了林场门前,庆刚也不把摩托开进土墙院,而是拐上了通往天都温泉的“官道”。车轮在卵石路上跳动,珍珍把庆刚搂得更紧了。

  天都飞瀑的响声在空寂的山谷中回响,林涛的声音也配合着。飞溅的水珠变成了蒙蒙细雨山岚,燥热远去了,谷中的空气湿润润地爽人。 庆刚把摩托停在露天温泉外的椒林下,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温泉说:“珍珍,你脱了下去泡一下。”

  珍珍说:“你呢?”

  庆刚说:“我在外面守着,别让林场里冒冒失失的小伙子闯进来。” “这么晚了,他们不会来的。”

  “你去吧,我守着你。”

  珍珍就脱光衣服,走进了温泉……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了,圆圆的,像柿饼。热腾腾的水雾在椒林中袅袅娜娜地飘浮,微风中有阵阵椒香让人沉醉。

  珍珍在温泉水中洗浴,那白蒙蒙的雾就围绕着她翻涌,她白皙如玉的裸体在水雾中晃动……

  天都飞瀑停止了喧嚣,只剩一匹白练悬挂岩崖。

  明月如柿般在水雾中沉浮。

  珍珍抚着自己的躯体,就想起了那个传说中的“野浴”故事。她想她虽然不是那个采花椒的民女仙桃,庆刚也不是什么王爷,但庆刚是她的坚实依托,他们是真正能相依相偎的夫妻。

  夜里,珍珍躺在庆刚宽厚的怀里,眼泪悄然流下……

  那是一个疯狂砍伐自然森林的年代。

  珍珍和陈庆刚都在南峰山里一个名叫白溜槽的林场工作。珍珍是饮事员,庆刚是伐木工人,那时庆刚已是结了婚的人了。

  深山林场的生活是单调的,也是粗野的,因为整个伐木场除了珍珍和一个老工人的家属外,全部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男人们做着砍伐的沉重活,山野森林的野莽也陶冶了男人们的粗野原始。他们在一起开粗野的玩笑,如亲兄弟般地在一起生活。正如清澈的水中也会冒出沉渣,那个无月的夜晚,在距离驻地仅五米远的山溪边,天真无邪的珍珍被一个男人粗暴地奸污了。

  天上虽然无月亮升起,但白溜槽林场的山林谷地并非是漆黑一团。天上群星闪烁,朦胧的天光映照下来,山林间仍能分辨出树林草坡岗岩。十几个伐木工人从下午收工回来,就一直在伙食团简易的棚子里喝酒。酒是男人们的好伙伴,特别是长年累月在深山老林中工作生活的这些男人,没有酒就几乎失去了他们生活的乐趣。这一天,他们一直喝到了夜幕降临。珍珍为他们炒了几个素菜,也把留着的最好的下酒菜十几个皮蛋都剥给他们下酒。这几天,局里的后勤供应跟不上,白溜槽林场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肉食了。伐木工人对生活的艰苦是习以为常了,下酒菜没了,他们仍可以就着那些粗野的玩笑大口大口的喝酒。他们的话题更多的是谈论女人,那是一种赤裸得令一般人听了浑身都会燥热的话题。天天谈女人,谈那种赤裸得逼真的性交,谈女人的性器官,这些粗野的伐木工真有那么多体验,他们只不过往往是在胡编乱造,是为了饱口福,拿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是为了过干瘾。女人的话题是断不了的,没人自告奋勇了,那就猜拳,谁输了罚谁讲一个荤故事。那个连恋爱也不曾有过的年轻工人输了拳,却讲了一个极黄色的故事:……他的前面走着一个屁股肥大的女人,那女人是去河边洗衣。她走到河边,放下手中的盆子,撅着肥屁股淘洗衣服时,那被窄小的牛崽裤包成西瓜瓣的屁股正对着他。他是专门躲在后面偷窥的。没想到,那牛崽裤也经不起她的鼓力,忽地一下就从中缝爆开了,那女人没穿内裤,一个又白又大的肥屁股倏然出现在他眼前,因为她撅着屁股,他看见了那白西瓜的中间是一沟黑芭茅地,还有一只没有长毛的红色小鼠从黑芭茅缝中探头……众人一听就笑得人仰马翻。又接着猪拳,接着讲那些无聊的黄色故事。珍珍的耳朵躲不过那些黄言荤话,她又从案桌下装了一盆野白菜去山溪边洗。她沿着一条小径趟到山边,放下装菜的盆子,忽地觉得下腹涨得紧,是要小溲。山林里也没什么讲究,她走到一处灌丛下,解了裤带蹲下去,那唰唰的解溲声在林间静夜显得很清析。就在她站起来提裤子时,一个满嘴酒臭的男人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她,那一只捂住珍珍口的大手几乎让她窒息,她被粗暴地按倒在夜露濡湿的地上。她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抗拒这个性欲暴涨的男人。他终于得逞了,当他杀人般地进入她的身体时,珍珍只觉得下身撕心裂肺样的巨痛。他在她身上不顾死活地颤动,他的喘息喷出一股股令她发呕的酒臭,他的大嘴,胡子桩桩在她脸上嘴上乱撮乱啃……她羞愧难当,悲痛欲绝,她被他压得气都喘不过来。她无望而颓然地望着头顶,那黑漆漆的灌丛枝桠胡乱地伸向夜空,犹如无数狰狞的魔爪,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汪清泪无声地沿着她的脸颊涌流而下……那个对珍珍施暴的男人竟然是珍珍最尊敬的场长!在珍珍的眼里,场长并非是坏人,他对每一个工人都好,他一样地上山砍伐,而且比别人还砍得多。因为有这样一个起表率的场长领班,他们林场年年都是先进。就是这个场长,两年没有回家探过亲,但他是男人,一个气力用不完的男人,也是个需要发泄的男人,然而,他却在酒后把饥饿的性欲发泄到了一个尚末结过婚的女工身上。场长终于从珍珍身上瘫软下来了,也酒醒过来。他跪在珍珍面前,泪流满面,他没有对珍珍说一句话,就那样跪着,在灌丛掩映的夜里无声地跪着,在他的面前,是珍珍赤裸的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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