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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土_老村【完结】(18)

  季工作组一看这样隆重,嘴上便说∶“太麻烦了。”吕连长喜笑颜开,道∶“哪里话, 都是自己人,有啥麻烦的。”说着,先忙不迭地斟了盅酒,要季工作组喝。季工作组连连摇 头说∶“我不逗那,不会。”叶支书从旁劝说∶“看你说的,南征北战几十年不会喝酒,有 谁信哩!”季工作组摆手说道∶“真的不会。”吕连长说∶“不会还不会学?毛主席说,学 习学习再学习。学习学习不就会了?”季工作组一听这话,只好接过杯子,极不熟练地端着 ,放到嘴边,分几口嘬了下去。

  叶支书借机会问吕连长∶“你到镇上没看芙能咋相?”吕连长说∶“还是老样子,没事 。前些日子和法堂闹事哩,昨日看两人又好了。”叶支书说∶“人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一 边吵一边好。”说完又劝季工作组喝酒。

  回过头来,说是黑女早上起来打扮停当,迎着旭日,洋洋洒洒地出了村子,直朝东沟 奔去。还没上到东沟畔上,只听到后头有人喊叫,回头看是庞二臭。那二臭挑着剃头担子, 风行云飞地赶上来。

  《骚土》第七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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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女问∶“二臭叔,你去哪达?”二臭一笑,说∶“你去哪达我去哪达。”黑女说∶“ 看你老不正经的,我和你说正事哩。”二臭说∶“啥正经不正经的,叔伴着你一个大姑娘, 脸上光彩。”黑女笑了∶“你滚!”二臭假意生气,说道∶“甭胡说,胡说我今日到东沟把 你卖了。”

  二人说着笑着,嘎吱嘎吱地往前赶路。也许是有人相伴之故,不知不觉走了十多里路。

  老虎头下,庞二臭放下剃头担子,从腰里抽出一条毛巾,怪声怪气地对黑女说∶“姑娘,咱 且歇息片刻,让叔小缓一阵。”

  黑女知道这路旁的石崖底下有一水泉,扭着小屁股,竟先跑了过去,蹲下撩起泉水喝了 几口,高兴地尖声叫起来:“好(凉)好!”二臭随后赶到,将黑女推了一把,自己挤 到前边,用湿毛巾洗脸。黑女心下不依,用手撩起泉水,朝二臭泼过去。二臭打了个睁, 边擦脸边伸手将黑女一把搂住。黑女笑着要挣脱,二臭力大,黑女挣脱不了。二臭便伸手摸 黑女那鸡头小乳。黑女吓了一跳,一用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吭声了。

  二臭嘿嘿笑着,边洗毛巾边捅黑女腰窝,要黑女立起来。黑女愤愤地说∶“甭逗人,你 耍流氓,还给人当叔哩!” 二臭仍嬉皮笑脸着说∶“你甭胡说,村里哪个女人敢说我是流氓 ? 叔看你长得心疼,才和你逗着耍哩!” 黑女扑哧笑了,跳起来说∶“我先走了,慢洗你 那驴脸。”说完小跑步朝前走。二臭忙挑起担子掖起毛巾,随后追赶,嘴里喊着黑女。黑女 边跑边朝回看,笑他慢。

  庞二臭这人也是,与村里妇女无论大小,没个正经。那天季工作组来村,砸了他的牌子 之后,他骂过一阵,不说生气,仍是笑语连天。天将黑时,人都回家喝汤,二臭正说收拾摊 子,只见栓娃妈提着个煤油瓶子,摇摇摆摆,走了过来。二臭知晓啥意,厚着脸皮笑着说∶ “嫂子,还生我的气不?”

  栓娃妈说∶“要说不生气,你去给我打一瓶煤油,便不生你的气了。”二臭忙应道∶“ 能成,你把瓶子给我,等会儿便送过去。”说着,乘接瓶子之机,隔棉袄朝栓娃妈胸口摸了 一把。栓娃妈一笑,骂他一句: “挨刀的,有人瞅着呢。”二臭说∶“咱俩好的相况,谁不 晓得。”说完又趁。栓娃妈说∶“收起你的爪子快点来,迟了我就黑摸了。”二臭答应,忙 收起瓶子,挑着担子,回到家,从锅里摸出几个玉米窝窝胡乱一吃,提着油瓶出了家门。

  他走到刘四贵的小铺前站住,摸着怀里的二毛角票,心里不舍。正犹豫,突然心生一计 ,不说打油,又朝前走。到涝池, 灌了一瓶骚臭的池水,轻轻地哼着曲子,朝栓娃家奔去 。一进窑门,果然是一片漆黑,门槛绊得他差点跌倒。

  他说∶“看来我不来日子大(长)了,门槛都绊我哩!”栓娃妈迎上来,问他∶“煤油 灌下了?”二臭说∶“满满当当灌了一整瓶子。”说着关门闭户。擦着洋火,照住炕台上的 灯灯,添了煤油。点着灯忽忽闪了几下灭了。栓娃妈惊奇地说∶“咋日鬼的,你吹灯了?” 二臭说∶“我没吹。”栓娃妈说∶“那它咋就灭了?”二臭自顾黑摸着上炕,嘴上叹道∶“ 谁晓得。”栓娃妈又擦洋火,拨了拨灯芯,点着,忽忽冒了两下,又灭了。栓娃妈说∶“怪 事!”

  二臭躺在炕上捂着嘴笑。栓娃妈说∶“这刘死鬼,比他大还瞎,不定他给煤油里搀了多 少水呢!”二臭忙说∶“我说也是,灌煤油时他桶里只剩下一个底子。我还询问他,甭是水 吧。他还说,咋能是水。看来我把今儿个挣的两毛钱白扔了。”栓娃妈气愤愤地说∶“妈日 的咋这心黑,挣钱不看下家, 坑人哩嘛!” 二臭叹口气说:“说得也是。快算了,甭和他 计较了。我好不容易来了,你也不上炕伺候。”栓娃妈说∶“你提着油瓶寻他去,问是咋回 事。”二臭道:“吃个哑巴亏算了。再日晃(消磨)天就明了。”栓娃妈说∶“刚黑下就能 明?看你说的。”二臭说∶“快点来吧,这些日子把你想扎了。”栓娃妈问:“哪达想? ” 二臭自个儿一摸,说:“这达想。”栓娃妈伸手探进二臭裤裆,惊讶道:“太辛苦你了,想 的头发脱完了,成光葫芦了!”二臭干笑,栓娃妈抽回手说∶“今黑不将灯弄着,我便不来 。”二臭说∶“实话说,灯着不了。”栓娃妈多心了,遂问他道∶“你咋晓得?”二臭忙接 口说∶“刘四贵就剩下一个底子,我一看就晓得。”栓娃妈说∶“你晓得你还灌?不是把钱 朝阴沟里扔哩!”二臭道:“就算上了一当,白剃了个葫芦瓢儿。”栓娃妈说∶“你不换, 我换去。”说罢,提起瓶子欲要出门。二臭紧喊道∶“你快回来,甭为一瓶油让村里人都晓 得我又在你这达不正经。”栓娃妈开了窑门,听他这一说又立住。一生气,将油瓶掷到院当 间,回头关门,黑摸着上炕。二臭这边早已接住,亲啃着说∶“和你黑摸着比明亮着更有劲 道。”两人脱衣解带,自是十分老练。说来这栓娃妈四十有八,比二臭大了十岁光景。按说 早该息坛罢事,不再风流。但此婆娘却奇,人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她 正应了此说。两人老女少男,熟客熟主,颠鸾倒凤,尽情玩耍,多么张狂,在此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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