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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木传_高昌【完结】(22)

  第九章(2)

  国民党军队沿安沈铁路向安东进犯,公木教育长做迁校报告,指出:国民党反动军队向东北大举进攻,不让我们办好大学,学校决定北撤通化,打前站的同志已先行,搬迁用的汽车已经包好,大家要有革命精神,按照八路军的作风:一切行动听指挥、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要求,上好七百里大课。3月15日学校全体师生坐着汽车向通化方向迁校。当时天气虽然寒冷,但大家把这看作是革命行动,一路革命歌声不断。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停在一个屯子里,打前站的同志已作好安排,大家秩序井然地按分配到老乡家放下行李,吃过饭后,给老乡家挑水扫院子,有的搬门板搭睡铺,还给老乡唱革命歌曲,老乡们很热情,师生们的情绪也比较好,觉得这是在学习八路军的革命作风,有一种自豪感。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后打好行李,就是检查纪律,打了碗的给包赔了,水缸不满的挑满了水,院子不干净的打扫干净,吃完早饭就赶路了。当时的东北大学学生张力果后来回忆说:“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革命实践课。”

  3月18日到达通化,临时住下等了约七天,改乘火车经梅河口、吉林,4月26日到达中共东北局所在地(办公楼设在现吉林大学图书馆)长春。学校校址设在海上大楼(现为市中心医院)。由于迁校途中也在接收赶来入学的学生,这时的学生已增加到百余人。但海上大楼破坏得很厉害,特别是地下室,全是没膝深的水,需要内部修理、装新,一时不能上课。当时的中心任务只能是整修校舍、装饰教室、购置桌椅等准备上课。另一任务是招生(当时有300多人报名),再就是接收伪满最高科研机构的《大陆科学院》的全部图书、仪器、各种设备。教育长公木亲自找了张力果、李德恩、刘喜荣等6个学生成立接收组,每人发一支三八枪。任务先是保卫工作,然后是打包、装箱、搬运。白天晚上轮流站岗和放流动哨,不敢怠慢。有一个晚上,挡风的一块铁片突然被风吹到地上,声音很响,他们以为坏人来袭,全都翻身起来,拿起枪拉开大栓对着窗户惊恐地注视着,足足看了10来分钟,后来,确定是铁皮掉地的声音,又和外面的流动哨核对平安无事,一场虚惊。

  公木还给他们每人发下一枚在安东订制的东北大学校徽。校徽是长方形的,象征着学习和书籍,在显著位置上有一个向左倾斜的红色箭头,标志着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办学指导思想,黑底代表着东北黑土地,在正面突出位置显出两个等线体大字——东大。

  1946年4月7参加一场婚礼,二排右二为公木5月 23日,学校 300 余名教职学员摸黑行军30多公里,从长春徒步走到德惠县米沙子,于第二天上午登上北去的列车。下午3时半,当列车行驶到德惠县丁家园时,突然遭受涂着国民党党徽的美式P52式飞机扫射,时间长达半小时,东大学生马希文当场牺牲,苏庆儒、孙继斌、苑士铎、赵长谦、杨柏、吴天佩等十几位同学负伤。在哈长路丁家园站的旁边,全校师生和工作人员环立在马希文同学的遗体旁,举行了一个追悼会,公木致悼词。他说:“一二·九的时候,他们使用的是大刀水龙;一二·一在昆明,他们用的是机关枪;现在,他们出动了飞机!这是蒋介石法西斯的‘进步’。我们害怕了吗?我们会被这种卑劣的手段吓倒吗?是的,不能,当然不能!我们是打不散的一群,任何力量阻不住我们前进的路程……”

  1946年冬在佳木斯,公木(二排左三)与吴伯箫(后排左一)、张庚(二排左四)、赵洵(二排左五)、塞克(前排左三)、吕骥(前排左四)等合影1946年8月,张如心率延安大学和华北联合大学的百余名教师、干部胜利地到达哈尔滨市,受到东北局的林彪、彭真、陈云、何凯丰等领导接见。随后,张如心等加入到了佳木斯东北大学的领导和教学工作之中,先后担任学校副校长、校长。

  1947年端午节,在佳木斯东北大学校园里,开纪念屈原的晚会,公木操着河北地方口音朗诵了他的诗歌《我爱》:“

  第九章(3)

  只有那依靠上帝和血统骑人颈上的人,只有那借助手枪和说谎骗取荣利的人,只有那仰仗主子威风专以鸣鞭为快的人,只有那生就一副膝盖用来发抖或下跪的人,只有他们,那些多余的人,留在这荣耀而辉煌的光圈之外。

  啊,你是什么,我心爱的诗?

  你是神圣对邪恶战争的阵线;你是结合赤红的心与心的纽带……”

  此后,随着战争的进程和形势的变化,东北大学的力量不断壮大。1948年6月21日,东北局宣传部曾向中宣部写过一个请示:

  东北局宣传部关于新收复城市大学办学方针及人员配备的请示(一九四八年六月二十一日)中宣部:

  (一)东北大学经前年冬季确定任务为培养师资,自然科学院干部到经建部门,鲁艺学院搞凡个文工团做群众工作。

  (二)吉林收复,在吉之长白师范,改为吉大,有学生四百余,理化仪器等足供师范专科之用。现决定东大移吉,与吉大合并,用东大名义,仍以培养师资为主。拟以张如心为校长,何锡麟、张松如为正副教育长,直属东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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