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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木传_高昌【完结】(67)

  (7)公木1957年5月29日在作协党组召开的征求对中宣部部长提意见的会议上的发言:

  第三十一章(5)

  我文艺界的朋友都是党员,这不是故意的。听说党内外,有城墙、沟,党外有人说党内有紫禁城,听到这话很刺激,我不完全同意这说法,但党内不团结是个问题。

  丁、陈、李、舒自己不能说没缺点,我觉得主要原因在领导,周扬同志思想作风问题。不是说每件具体事都是周扬同志负责。领导应该下决心解决这个团结问题,离得远不了解周扬同志,但觉得自我批评精神差。前年批评丁陈的会,最后没有一点自我批评。

  上次会上提的,周扬同志说弄清楚是非就行了,我同意萧三同志说的,先从领导上说清是个什么问题,我可代表一些基层党员是有这个意见的。

  中宣部召开会传达丁陈问题主要责任恐怕在于周扬同志。我对传达当时就有意见,当时得到了解释,但到底该怎么办,我不了解内幕,提不出具体意见,但觉得领导上应采取主动。领导上听逆耳之言的精神不够,一直有这种印象。

  周扬同志的气量容忍人的精神不够,当然也团结了一些人。与周扬同志接近的人都是和周扬同志意见一致的人,但对有不同意见的人,意见多的人,少考虑让他负责工作。KZ在群众中意见很多,但今天还是党组成员,使用他是问题,对他品质上有意见,讲习所的党员都对他有意见;在用人上也给人个印象有宗派的味道。

  看了肖洛霍夫批评法捷耶夫权利欲,就联想到周扬同志,我没什么事实。在团结方面有问题,客观上给人以权势的感觉,领导有宗派的味道,知道事实不多,觉得应该采取主动。

  丁、陈、李的问题,他们自己该有自我检查的精神,但领导上也该主动,这样问题就易解决。从领导作风上该进一步考虑这些问题。

  (8)公木1957年6月6日在作协党组扩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发言:

  (作协党组解决丁陈问题的前三次党组扩大会,据说是“丁陈反党分子向党进攻的最高潮”,会上,许多人都倒向丁陈一边,而公木在这三次会议上就做了两次发言)听了白羽刚才的讲话,很失望。——我们是抱着满腔热情来听白羽同志发言的。因为党内作家团结问题,关键在于白羽同志的态度。当然,更主要是周扬同志。一年以来,同志们的确有些议论,也有所期待。而今天白羽同志的讲话,我觉得没有往前走一步。

  白羽同志、周扬同志的讲话,都暗示着说:前年斗争丁陈的会是必要的,只是有些过火。我不同意。我以为在那种时机,用那种形式,开那样一个会议,是根本错误的。方才听白羽讲才知道,那个会原是接受中宣部指示才开的,那么错误就更严重。那是个什么性质的会议呢?如果说是党内思想批判,有什么必要在肃反运动高潮,放下反革命不肃,用全部精力,去搞党内思想批判呢?提早几个月或退后几个月再开这个会不可以吗?如果说丁陈历史上都有些问题,急待查清楚,那么不是有审干办公室吗?有许多有历史问题的同志,不是都在审干中调查清楚、做了结论吗?有什么必要开那么一种形式的会议。那个会把作协的肃反运动整个打乱了。实际上丁陈的斗争会,是作协肃反运动的中心工作。而丁陈既然不是反革命分子,所以这个会是根本错误的。

  为什么开这样一个错误的会,领导上有责任。中宣部与五人小组有责任。

  6月6日下午二时半,中国作协重新讨论处理丁、陈问题的党组扩大会议,在王府大街64号文联大楼会议室召开,参加者有53人。会议由党组书记邵荃麟主持。和1955年党组扩大会上意见一边倒的情形相似,这次也是一边倒,那一次是众口一词批判丁、陈,这一次几乎全都是同情丁、陈,批评意见主要集中在周扬和刘白羽身上。

  郭小川的日记中写着:会上邵、刘、周三人先讲了话,然后是一些人谈感想,然后是一片对周、刘的进攻声。陈又乱骂人是作假报告。他说:“你们是高级干部,你们作了假报告!”会议十分紧张,空气逼人,简直弄得我头都发胀。邵荃麟先讲,刘白羽次之,第三个是周扬。

  李向东、王增如的著作中也披露过以下一些简要的发言记录:

  第三十一章(6)

  邵荃麟首先发言:今天的会是整风的会,是整风中解决党内团结问题的会,通过辨清是非解决党内矛盾的会,不是斗争会,会的目的是要达到党内新的团结。前年的党组扩大会议后,向中央写了报告,认为丁陈是反党小集团,经过去年几个月的调查,肯定这个结论是不能成立的。我在动员大会上也讲了,这个帽子应该摘掉,但不仅是摘掉帽子的问题。当时党组处理这件事情有错误和缺点,是怎样的错误和缺点,都必须辨清是非。希望大家不要保留,畅所欲言,对过去看法,认为要修正的可以修正。有人提到有顾虑,应该打破,决不报复。但互相辩论是必要的,你批评我,我又批评你,只要是讲理,这不是报复。

  刘白羽检讨说,在处理丁玲、陈企霞、李又然同志问题过程中,当时作协党组的具体负责人,我们是有严重的缺点和错误。在党内进行思想斗争是应该的,需要的,但斗争过火,只有斗争,没有团结,便伤害了同志,形成了无情打击,残酷的斗争,这是最沉痛的教训。从一开始提出匿名信,便形成追逼匿名信的问题,对陈企霞的隔离是错误的,党组会议两次提出陈是否会自杀,为了防止出事,雪峰提出隔离,党组做出决定,这是错误的。由“反党暗流”到“反党集团”,是运动中的重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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