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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斯大林_[英]西蒙·蒙蒂菲奥里_【完结】(117)

  2月23日,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布尔什维克党的同情者们在卡拉什尼科夫交易所举行了一场募资音乐会和化装舞会。斯大林本来是不会去这样的地方的。可是,阿利卢耶夫家的女孩们特别想去,于是,斯大林和她们的数学老师卡夫塔拉泽商讨是否一同前往。

  当天下午,斯大林造访了马林诺夫斯基。这位双重间谍要求斯大林必须参加舞会。斯大林曾对塔蒂阿娜·斯拉瓦京斯卡娅回忆说,他本来是不想去的,“他没有心情,也没有适合这种场合的衣服,但马林诺夫斯基坚持他必须出席”,甚至向他保证那里很安全。这位衣冠楚楚的叛徒打开他新潮的衣橱,从里面拿出一个硬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丝质领结,在斯大林的脖子上试了试。

  就在两人见面之前,马林诺夫斯基刚刚才和奥克瑞纳的幕后主使、皇家警察的主管别列茨基见过面。他或许已向对方承诺,会把斯大林送上门来。

  “瓦西里(斯大林)和我一同出席派对,”他的情人塔蒂阿娜·斯拉瓦京斯卡娅回忆道,“派对本身很不错。”戴着漂亮领结的斯大林和布尔什维克党杜马代表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很惊讶地看到……我们亲爱的格鲁吉亚男孩出现在这么一个人满为患的派对上。”达米安·别德内——无产阶级诗人,在20世纪20年代深受斯大林的信任——在此后向列宁汇报道,“这实在太鲁莽了——他难道是中了邪,抑或是哪个傻瓜邀请了他?我告诉他:‘你跑不掉了。’”别德内向他暗示他们中有一个是叛徒。

  午夜时分,在宪兵的支持下,便衣奥克瑞纳包围了整个会堂。“当时,斯大林正好在和马林诺夫斯基本人聊天,”塔蒂阿娜说,“他发现他被跟踪了。”

  几个警探走上前来,问他叫什么。他否认自己叫朱加什维利。同志们聚拢在他身边,试图掩护他让他跑到舞台后面。“他跑进了化妆间,”斯拉瓦京斯卡娅说,“并让他们来找我。”斯大林故技重施,男扮女装,但他还有时间告诉塔蒂阿娜他“在派对前造访过马林诺夫斯基,并从那时就被跟踪了”。斯大林化了一点妆,穿着长裙便逃了出去。就当他走出化妆间时,一个秘密警察发现了他的大尺寸鞋子(当然,还有他的胡须),警察“大叫一声,把他逮住了”。

  “朱加什维利,我们可算是抓住你了!”

  “我不是朱加什维利,我叫伊万诺夫。”斯大林说。

  “见鬼去吧!”

  一切都结束了。

  “两个便衣警察让他跟他们走。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舞会仍然在继续。”马林诺夫斯基冲着“逮捕斯大林同志的警察‘大声抗议’,并说他会动用资源把他救出来”。

  仍未了解此事的列宁给叛徒写信“讨论怎样才能避免更多的同志被逮捕”。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焦虑地说“瓦西里”必须被“好生保护”。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为什么没有瓦西里的消息?他怎么了?我们很担心。”

  对于皇家警察主管别列茨基来说,对斯大林的逮捕无疑是个巨大的成功。他将此事上报给了内务大臣马克拉科夫。1913年6月7日,马克拉科夫同意了特别委员会对斯大林的量刑:将J.V.朱加什维利流放到图鲁汉斯克4年。那是被文明遗忘的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边境。

  * * *

  [1] “Solin”和“Safin”这两个“Stalin”的早期变体有可能是由印刷错误造成的,因为在俄语中,“sol”的意思是“盐”。“盐之人”显然不具备“斯大林”这样的钢铁光泽。据维拉?施韦策说,1912年4月,当《真理报》正在排版时,“编辑部曾随意修改过文章的署名。第二天,J.V.斯大林打开《真理报》发现他的笔名变成了‘Solin’,他笑着说:‘我不喜欢这个没意义的笔名。’”他用回了“K.St.”这个名字,直到1913年1月。“斯大林“并非唯一一个“具有工业色彩的名字”。罗森菲尔德变成了“加米涅夫”——意为“石头之人”(虽然作为一个笔名,它还是显得有点无聊);斯克里亚宾变成了“莫洛托夫”——意为“铁锤之人”。党员们还喜欢把他们狱吏的名字当作笔名:布隆施泰因的名字“托洛茨基”便是这样来的。很多西方传记作家都误以为“斯大林”是朱加什维利的俄语写法,但他们错了:“朱加”(Djuga)无论是在格鲁吉亚语还是在奥塞梯语中都没有“铁”或“钢”的意思。

  PART FOUR 第四部分

  他像一个幽灵,在这片土地上

  挨家挨户地游荡;

  他的手里攥着一把琴

  弹奏出优美的乐章;

  他那如梦如幻的旋律,

  就像一束阳光,

  你能从中感受到真理

  和神圣的爱。

  如枯石的人心

  因它而跳动;

  坠入黑暗的心灵

  因它而感受阳光。

  然而,每当琴声响起,

  暴徒便来到流浪者身前,

  他们并不歌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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