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新发现,巴斯德兴奋得心跳手颤,几乎无法再度控制仪器。“知 道了,知道了,都知道了!”他大叫着冲出研究室,一把抱住正在走廊里的 物理实验的助手。被抱住的助手莫名其妙,吃惊地问:“怎么啦,巴斯德先 生?知道什么了?”“发现了,我有新发现了。”“到底发现什么了?”过 了好一阵,巴斯德才平静下来,“好吧,听我说。”他热情地、详细地向这 位助手说明自己的发现。
巴斯德的恩师巴拉尔,对他的发现,视如自己的成就般的高兴。在科学 院的图书室里,巴拉尔得意地向院士们报道了巴斯德新发现的经过和内容。
科学院的毕奥对巴斯德的发现极为关切。巴斯德将左旋结晶和右旋结晶 送给毕奥检查,得到了毕奥的肯定。毕奥称巴斯德的发现“是美妙的发现!” 并拉着巴斯德的手说:“我一生深爱着科学。所以,你的这一发现,使我高 兴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毕奥接着又说:“这样的大发现,不能放着不 管。你的研究报告,我要在科学院正式发表。”他联合巴拉尔和另外三名学 者,将此一研究报告向科学院提出。
就在巴斯德准备与毕奥共同从事于新的研究时,教育部下了一道命令, 派巴斯德出任迪尊中学的物理教师。因为凡是高等师范学校的毕业生,必须 要在中学教一段时间的书,这是义务。
毕奥先生对教育部的决定也感到遗憾,他认为巴斯德起码也要被任命为 大学的副教授,因为,此时他已获得大学教授的资格,可以胜任这一职务。
1848年11月,巴斯德告别了恩师们,心怀遗憾地离开了研究工作,赴 迪尊中学报到。在中学里,巴斯德热心努力地教导学生,争取做一名好的教 师。
由于恩师帮助,巴斯德在不久之后被任命为斯特拉斯堡大学的副教授。
1849年1月15日,巴斯德抵达斯特拉斯堡。布桑松中学时的同学贝尔 坦 (早巴斯德两年考入高等师范学校,早已提任斯特拉斯堡大学物理教授) 热情的接待了他,并领他参观了学校。
巴斯德到达斯特拉斯堡大学后15天时,向这所大学的校长递交了一份申 请书。这份申请书的内容使校长大吃一惊。刚来不久的巴斯德申请校长批准 他向校长女儿玛丽的求婚。巴斯德的父亲也特地来到斯特拉斯堡 (巴斯德的 母亲已于前一年的5月去世)。校长批准了巴斯德父子的求婚,并定下这年 的5月29日为巴斯德和玛丽的结婚日。玛丽不仅是一位善良的妻子,也是巴 斯德的得力助手。她有力地支持了巴斯德非常不善于做的那部分工作,使巴 斯德能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娶得钟爱的女子为妻的巴斯德,重又步入研究工作。
巴斯德继续从事结晶体的研究。他最初发现的左旋结晶和右旋结晶是在 粗酒石酸精制留下的母液中得到的。那么能不能用酒石酸来制备出外消旋酸 呢?远在巴黎的恩师们也非常关心巴斯德的研究。
1853年6月的一天,巴斯德打电报告诉恩师毕奥和塞纳蒙:他用人工转 换的方法,由酒石酸制备出外消旋酸。同时还得到中性的、不旋光的酒石酸。 至此,巴斯德共发现34种不同的酒石酸,即右旋酒石酸、左旋酒石酸、左旋 和右旋结合的外消旋酸,以及不旋的酒石酸。
对于巴斯德的这一成就,巴黎药学协会马上给予奖励。该协会曾经宣布 要对发明副酒石酸制造法的人颁发奖金。
法国政府授予巴斯德荣誉军团勋章,以表彰他在结晶学上所作出的贡 献。
巴斯德的研究工作揭示了酒石酸的“同分异构”现象。这一科研成果对 立体化学起了决定性的推动作用,并开辟了新的途径。
三、发酵之迷
1854年9月,巴斯德被任命为法国北部里尔理学院教授兼教务长。
1856年的夏天,制酒商M·比尔找到巴斯德,说他的甜菜糖发酵酒精出 了毛病,糖液变酸了,请巴斯德帮他找出事故的原因。巴斯德当时并不懂得 发酵,但他还是同意帮助比尔查找问题的原因。每天一有空,他就到比尔先 生的工厂去。
早在20年前,卡尼亚尔·德·拉图尔在法国、泰奥多尔·施旺在德国就 分别发现:通过分裂而繁殖的细胞里有一种能使酒精发酵的酵母。他们揣测: 细胞在生长过程中对糖有影响。柏采雷斯假定,催化作用在有机体内终止。
当时,法国的发酵工业相当发达。为什么在甜菜汁里加进酵母,就能发 酵成酒精呢?当时的化学家认为,发酵是化学变化。酵母也许是活的生物, 但一经发酵,酵母就死了。发酵是死了的酵母分子的震动,引起甜菜汁分解 的结果。
巴斯德在比尔先生来访前的四个月里,曾想着一个问题“发酵是什么?” 所以他对比尔提出的这一研究题目非常热心。
巴斯德认为发酵应该是活的酵母引起的。他开始了酵母的实验。
巴斯德把一些酵母液过滤,在过滤液里加些糖和白灰,然后把试管放在 烘炉里。
一般说,化学变化比较容易观察和证实。把一种化合物,倒入另一种化 合物,很快就能看出变化。要证明发酵是活的生物引起的变化,得有耐性, 因为这种变化需要时间,慢得很。巴斯德是个急性子。他一夜又一夜地不睡 觉,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变化。他从烘炉里取出 一根玻璃管,对着灯光摇一摇,闻一闻。他站着不动,入神地发呆。他把试 管扔了,用拳头死劲地捶着桌子,自言自语地说:“一定有一种方法,我非 找出来不可。”他思索着:也许是自己太性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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