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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_多人【完结】(399)

  现在我必须着手准备博士论文,最近几天我正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中, 我究竟应该从开头还是从末尾抑或从中间开始?因此,我就根本没有动手。 朗道借给我校对过的《质数的分布和狄利克莱级数》一书的文献目录,它有 800篇各类的文章,我一定要浏览其中的大部分。我考虑在哥廷根至少要逗 留到9月初(本学期在8月3日至4日结束)。或者我在去斯德哥尔摩之前 不回家来,但你不要忘记我会正好在这以后回家来的。你的考试将在何时结 束,在圣诞节前?在开头几天,我打算不要做得太多,希望读几本好书。昨 天我被霍夫曼的故事吸引住了,一个晚上我迷幻在他那惊奇的世界之中,今 天下午我打算还要回到那里去。——我已经零零星星地读了点柯尔克加德的 书。是不是因为在此刻或在大体上我对柯氏缺乏正确认识,我总觉得我没有 真的被他吸引住,尽管理所当然地我应该钦佩他的伟大艺术和高超的才能。 例如,当我读到威尔汉·梅斯特时——在这篇文章里,人们很容易发现几乎 可似说是明显错误的例子——好像使人苏醒过来了,因为每件事是如此地合 乎人情、伟大和能够理解。毫无疑问,也由于我最近处在混乱和喧嘈声中, 我需要读些与柯氏大作不同的东西。”

  作为兄弟之间强烈的亲人感情的交流、哈拉德在信中的结尾写道:

  “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将是真正的快乐。当我回到家中,我们可以共同读 一些真正的好书,能够和母亲一道,例如围坐在起居室的那三条腿的镀金“摆 式”周围,我们其中的一人高声读给旁人听,……”

  7月初,尼尔斯·玻尔完成了硕士学位论文后,给他弟弟写信道:

  “谢谢你写给我的所有明信片。现在我已幸运地完成了所有的写作。这 实在是美好极了,虽然我不能像那些大人物那样说,我对结果完全满意。这 个题目太大了,我的笔很容易从这里滑过去,因此,我只好满足于探讨它的 一小部分。但我希望主考人能让它通过,因为我认为。已写入的一些不太重 要的细节并不涉及别的任何内容,这些细节多半是否定类型 (你知道我的思 想方法上有个坏习惯,总想找出别人文章中的一些毛病)。对于比较肯定的 方面,我认为我已讲出了一些理由,说明为什么合金不能像组成它们的纯金 属那样导电 (这个事例也许你知道得不多)。我现在急于要知道克里斯琴生 对这个问题的全部意见;明天我将去找他谈一谈,我会将整个经过情况告诉 你的。……”

  尽管摘录下来的这些尼尔斯·玻尔给他弟弟的信表达得如此流畅,尽管 他们多么容易地从文雅的自嘲转变到盛赞他的兄弟,以及要求与哈拉德共享 读书之乐的热忱,在这些信的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哈拉德·玻尔的巨大努力。 即使是青年时代,对个人之间来往的信件 (正如我们在这里引用的)他也写 了多次草稿。有一次,哈拉德在尼尔斯的桌上发现一封他为了某一特殊目的 而早就该发出的信(传记中未说明给谁的信)。在哈拉德看来这封信已经写 好了,因而问他的哥哥,为何此信不发出去。“呵,不,这仅是第一稿的一 个初稿复本”,这是尼尔斯的回答。后来,当尼尔斯正对他的博士论文作最 后修改时 (仍在维森堡教区牧师的家中),一天,他不得不给家中写封恳求 信,要求他们谅解他不再有时间回复收到的许多家信,哈拉德和他的双亲都 了解他。更有甚者,尼尔斯的母亲那时已经开始为尼尔斯写口授信,正如后 来他的妻子和他的同事所做的那样。哈拉德给尼尔斯信的末尾总是写着“让 母亲写点关于你的情况吧!”或者“别操心写回信!”

  然而,尼尔斯的如此强烈地要求与他最亲近的人保持联系的愿望,使他 终生保持着勤奋写信的习惯,包括他多次出国期间单独一人的那些时间。在 与玛格丽特·诺兰德结婚后,她就成为他的经历和思想的主要分担者。

  1910年春,尼尔斯·玻尔正在撰写他的博士论文,在这时期他给哈拉德 的信反映了对这项工作的喜悦和失望,正如后来从剑桥和曼彻斯特给他弟弟 和玛格丽特的信一样,这些信件内容已不属于本文的叙述范围。

  那时在哥本哈根学习并不像我们今天所知道的那样是沿着严格的路线进 行的,特别对少数几个物理学硕士考试候选生,几乎都是让他们自己订计划 的,除开很少必修的实验外,差不多没有讲什么固定的课。

  数年后,尼尔斯·玻尔的航行伙伴尼尔斯·布杰朗,在1905年成了他无 机分析化学课程的老师。后来他说,在整整12年中他是实验室的助教,他从 未遇到过一个学生损坏实验玻璃器皿的账单像尼尔斯·玻尔的账单那样多。 一个与玻尔同时做实验的学生说,在一天,整个实验室因多次猛烈爆炸而震 动得很厉害。“哦,这一定是玻尔”,据说布杰朗曾这样评论过。原来玻尔 出于急躁的好奇心,在观察某种反应时超过了安全规定。

  玻尔的大学同学之一后来成为欧登塞的一位女校长海尔加·隆德,从天 文学教授梯·恩·蒂尔的讲课中回忆了下面一个情景:

  “在考取大学3年后,我开始在哥本哈根大学学数学,那3年是在我的 故乡塞尔克堡当教师度过的。大学的第一堂课是蒂尔教授讲授概率计算。我 看见一个大脑袋、低着头、手中拿着一只书包的年轻人走进教室,他坐在我 坐的凳子的另一端。我想 ‘他不可能是学数学的’。教授声称第一学期我们 分成两人一组,计算一种函数,找出它是否是周期性的,凑巧这个年轻人和 我编在一起。在这所技术大学的头2年,我们和工程师们一起工作,我们总 是坐在一起校核计算出来的数字,然后一起去听蒂尔的下一次讲课。在两次 讲课之间的空隙时间,我们到大教堂的学生会去一起读蒂尔的书,书的大部 分内容对我们是很难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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