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金介绍完毕，我去找涅穆金，决心亲自尝尝这东西。我用一把小勺挖了点油脂，这次不再犹豫，直接把它放入嘴里品尝起来……几秒种后，我作出了判断，但不敢百分百断定，这是人造黄油。不太敢肯定的原因是，我只是在战前听说过这种东西。[24]
最近这段时间寄回苏联的信件中，一个反复出现的话题是：无法理解一个如此富裕的国家为何会选择入侵贫穷的苏联。在某些情况下，这导致了对法西斯分子更大的仇恨，以及强奸和破坏这种暴力狂欢的进一步升级。但这也带来某些政治问题——在苏联，共产党一直给人民灌输的信念是，他们的生活比资本主义社会那些工资奴隶好得多，但现在，苏军士兵们亲眼目睹了事实真相。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委们忙着消除此类负面影响。但柯尼斯堡和泽姆兰半岛西部尚未被征服。前方仍将有更多的激战。
* * *
[1]K·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引自A·D·冯·普拉托的《第5装甲师师史》，第372-373页
[2]耶特克，引自冯·普拉托的《第5装甲师师史》，第374-375页
[3]耶特克，引自冯·普拉托的《第5装甲师师史》，第375-376页
[4]H·冯·伦多夫，《东普鲁士日记》，第18页
[5]H·舍恩，《波罗的海，1945》，第257-258页
[6]H·舍恩，《波罗的海，1945》，第259-260页
[7]耶特克，引自冯·普拉托的《第5装甲师师史》，第377页
[8]耶特克，引自冯·普拉托的《第5装甲师师史》，第380页
[9]耶特克，引自冯·普拉托的《第5装甲师师史》，第382页
[10]H·冯·伦多夫，《东普鲁士日记》，第22-24页
[11]O·拉施，《柯尼斯堡的陷落》，第36页
[12]O·拉施，《柯尼斯堡的陷落》，第37页
[13]I·科贝良斯基，《从斯大林格勒到皮劳》，第135-136页
[14]E·摩根施泰因，《生存比死亡更难》，第61-62页
[15]E·摩根施泰因，《生存比死亡更难》，第64-65页
[16]第367步兵师，沙佩尔少校，引自O·拉施的《柯尼斯堡的陷落》，第49-51页
[17]K·迪克特，引自O·拉施的《柯尼斯堡的陷落》，第52页
[18]E·摩根施泰因，《生存比死亡更难》，第67-69页
[19]L·科波列夫，《思想无罪》，引自C·梅里戴尔的《伊万的战争》，第263页
[20]L·拉比切夫，引自C·梅里戴尔的《伊万的战争》，第268页
[21]C·梅里戴尔，《伊万的战争》，第277页
[22]K·罗科索夫斯基，《一个军人的职责》，第288-289页
[23]I·科贝良斯基，《从斯大林格勒到皮劳》，第145页
[24]I·科贝良斯基，《从斯大林格勒到皮劳》，第146页
第七章 罗科索夫斯基到达海滨
如果我们再向北推进，就将到达瑞典！
——率先到达埃尔宾的一名苏军坦克手[1]
稍南面，靠近波兰—东普鲁士昔日边境处，德军第7装甲师各个被打散的战斗群艰难地向西撤去，燃料短缺给他们造成了大麻烦。许多情况下，小股德军单位意识到他们已被苏军先头部队绕过，但仍设法与西面的部队保持着无线电联络，并竭力试图突出重围。
胡贝尔和他的战友们驾驶着残缺不全的坦克朝后方撤去。他的车组抢在齐青劳落入苏军先头部队前进入该镇，并遭遇到一场空袭。胡贝尔隐蔽在铁路站场一个覆盖着积雪的弹坑里，直到空袭结束。走近遭到轰炸的火车时，他惊恐地发现车上满是难民：
另外两名德军士兵颤抖着站在那里。我刚想走开，站在我身边的一名士兵叫了起来：“天哪！”他弯下腰，在我们面前，从货车车门下拉出一个白色的填塞坐垫，里面有个婴儿。我们定睛望去，每个人都倒吸了口凉气。这名婴儿已经死去。弹簧从坐垫里伸出，弹片撕裂了坐垫。婴儿的太阳穴上有一个小孔，孔中淌出一些鲜血，新鲜的血迹流向脑后。我摘下手套，握住他的小手，余温尚存。我对这两个不知名的士兵说道：“走吧，他已经死了。”肯定是货车旁的爆炸导致了这一切。我必须离开，我对此无法承受。阵亡、负伤的战友，过去我都曾见过，但这个死去的婴儿。天哪，这场可怕的战争还会发生些什么？[2]
苏军空袭的效果存有争议。一方面，德国方面的许多记述对苏军飞行员糟糕的训练和精确度大加贬低。但另一方面，苏军战斗轰炸机的自由攻击毫无疑问使德军的机动，特别是后方的后勤工作变得极其困难。苏军地面部队与空中力量之间很少能作到德国人在战争初期实现的密切协调，也许这种情况正在改善，但苏联空军对德军补给车队的攻击，无疑加剧了后者早已存在的燃料和弹药短缺问题。
火车搭载着胡贝尔的坦克赶往佐尔道，在那里，他们差点被苏军推进中的部队打垮：
火车停在冰冷的站台上，下午2点左右，我们突然听见右侧的镇子方向传来坦克炮的轰鸣，爆炸声紧随其后，这就表明，敌人正向我们逼近。所有人都很震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T-34就在镇内，俄国人就在那里。”接下来发生了这样的情况：士兵们开始脚底抹油……惊慌失措的人群四散奔逃。我们决定让自己的坦克作好战斗准备。这一点非常必要，因为我们在炮塔环上覆盖了毛毯，以保持适当的温度，现在必须尽快把这些毯子去掉，否则，我们的炮塔就无法转动。我们清理了炮膛，作为一项预防措施，我把炮塔转向2点钟方位，T-34炮声传来的方向。就算牺牲，我们至少要让对方付出相当的代价。我们估计，如果我们等在这里，而敌人直接朝我们和车站扑来的话，我们从平板货车上开炮也能干掉几辆T-34。两三发穿甲弹放在一旁，可供我们迅速加以使用。现在，我们坐在炮塔里等待着战斗的到来。卡尔·弗里切和许茨留在车外，因为我们现在不需要驾驶员和无线电操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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