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脑海里闪动着几个清晰的画面，邪神的棺木中，飞出的那一根指骨，终于走向了圣魔塔的最后一层。
第3391章 正与邪
“我终究是累了，而未来还是在你的手中，我比较安心一些。”盘古不由笑了起来。
“去第九层吧，我想最后的胜负已经要分出来了。”
庄弈辰迟疑了片刻，最终踏步而出，他的手触碰到了宇宙本源，只见一扇门，忽然从中浮现。
庄弈辰转头看向盘古，眼中充满了不解。
就见盘古的影像渐渐重叠到了庄弈辰的身上。
“一切充满了未知，不是吗？你或许就是真正的救世主，你要面对的敌人，永远是你自己……”
盘古的身影消散，唯有这两句话，在庄弈辰耳边回荡。
看着下方已经被除去的昔日至尊强者，庄弈辰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微笑。
“看看便看看吧！”
说罢，直接踏入光门之中！
……
圣魔塔的第九层，也是圣魔塔的最后一层，这是混沌的来源，三千魔神的孵化地。
这里白茫茫的一片，单挑的没有任何的色彩，甚至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洞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为物，谓之太一，这是庄弈辰唯一的感觉，因为这里感觉不到时间和空间的变化，就好像所有的法则在这里都是一体，或者就是法则全失。
庄弈辰到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枯瘦的身影站在一个被囚禁的空间，他那深邃的眼神看似千年以来，望眼欲穿一个方向，等待的就是庄弈辰的到来。
他就是盘古。
而在盘古的身边，有一个邪气凛然的棺木，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千古轮转，周而复始，历史的规律是破坏不了的。”
“你的到来，或许我很快就会消失，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历史上我们只有一个……”那个干枯的声音显得极度的温暖，或许庄弈辰的到来就是他的希望，他的解脱。
所以千万年以来，他笑了，这是他唯一的表情。
“你为什么被囚禁在这里……”这是庄弈辰最想问的，虽然很多事情他已经明了，但是结局还是让他有些迷茫。
“我是被我自己囚禁在了这里……”
“被你自己？”庄弈辰的眼神很快的从茫然中反应了过来。他的记忆很快的飞向了邪神墓中，那个一正一邪的棺木。
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这个世间没有极限，所以至尊强者也不是最后的存在，不过很多东西到了极限很容易产生两种极端。人千万不要追求完美，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完美……”盘古说道。
“而我，也就是你，在极限的状态下，分裂成了两个极端的自己，本以来改变历史，就能改变一切，不过结局还是一样……”盘古继续说道。
“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周而复始啊，命运只能改变事情，不能改变人，所以你一直要求我保持本心。”
“所以你是我，所以我们的命运也需要我们自己来改变，来解决。”庄弈辰点了点头。
“是，你的最后对手也是你自己，不管历史怎么变，盘古族有多么的强大，你需要的就是战胜自己，你是邪神。”盘古最后的一句话落下，然后身影开始慢慢的消失。
庄弈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一切的尘埃落定。
圣魔塔空间融合的声音依旧，八个空间最终一体，变成了一片开阔的天空，就犹如混沌之中开天辟地一样。
庄弈辰微微的沉思了一会，这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他的眼前，所有的兄弟爱人也在静静的等待着，所有的生死存亡都集中于这个时间点。
这是一种一起共赴生死的悲壮，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就在他们的另一边，也有一具诡异的棺木漂浮了起来，上面是绯色星辰，充满了正气凛然，而神帝、三清等人十分恭敬的跪伏在地上。
“圣魔塔前八层空间，每一个空间都有一个最强者，他们都是我盘古的神使……”正气凛然的棺木中不由的发出了声音。
这个声音和庄弈辰的一样。
“你就是那个正气的我……”庄弈辰不由的问道，经历了这么多世，他自然知道所谓的正，未必是正，道貌岸然的背后充满了虚伪，而所谓的邪也未必是邪。
命运是一样的，前面如此，后面亦是如此。
包括神帝、鬼王还有三清、女娲、伏羲等人，其实他们都是我们的信仰之徒。
就像你在神界轮回的时候，太上等人一样忠实的神徒一样。
“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贪婪，自私，嫉妒等等。我要的不仅仅是次序的正道，还要一切从正，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融为混沌，从新开始。”充满正气的棺木中又是一句坦荡荡的话。
“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你这样做不是太残忍了吗？这混沌孕育的一切世界，一切生命，那是多么的无辜。”庄弈辰笑了起来。
“其实你就是最大的自我，最大的自私，你的一切目的就是想杀了我，历史的规律，我们之间只能一个人活下去，否则这个混沌世界还是会破裂的……”
“对不对！你要将一切重新化为混沌，最后化成你自己……”庄弈辰的一句话，似是一下戳中了对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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