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鬘?还是沈喻?
按道理来说,两个人零点自动切换状态,所以照这样来看,这个女人无疑就是沈喻。
可是,如果她是沈喻的话,刚切换过来就发现自己在饭桌上,为什么不当场发飙呢?即使不发飙,她刚才也不会吧唧着嘴,直夸今天菜好酒美,一副活脱脱的吃货样子吧?
那——她还是华鬘?
坏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她还是华鬘的话,那说明今天零点自动切换模式失效了!
我忽然又想起沈喻之前说过的话——“万一有那么一天,我切换不过来了,怎么办?”
是啊,万一沈喻切换不过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一下子愣住,站在停车场里,顿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干嘛呢?傻戳在这里干嘛呢?”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开口了。
“你——是哪个?”我胆战心惊地问道。
“你说呢?”她看着我。
“沈——?”我欲言又止。要知道,其实左右逢源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之间,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顿痛骂或者暴打。
不料我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怒气满面,恶狠狠地盯着我。
完了,看这表情,我应该是判断错了——她可能还是华鬘……
我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喜,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沈喻或者华鬘,哪个人消失都会让我心痛神伤。
她继续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就在自己差点儿开口叫出“华鬘”的时候,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还好还好。”她笑着说,“经受住了我的考验。”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还是沈喻,零点自动切换的模式并没有变化,不过,她为什么要模仿华鬘的行为语气呢?她俩不是势如水火的万古仇雠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变过来的?刚才睡熟醒来的时候?”我问。
“更早,”沈喻径直朝我的汽车走去,“你跟那男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我就是我了。”
啊?!我不禁愣住,当时我许诺帮助闻廷绪的时候,两个人有点激动,又是握手又是捶胸的,那时候她忽然一把将我俩的手拍开,我还以为是华鬘吃醋,没想到……
想到这里,我赶紧美滋滋地冲到她的前面,主动帮她把车门拉开。
“嗯,表现还不错。”她赞许地说,“看你刚才对那女人的样子,没有对我这么恭敬。”
我发动汽车,朝家的方向开去。
“原来你刚才‘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考验我?”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反问道。
“问问问。”我高兴地不停点头。
“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长处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你最大的长处,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毫无征兆地自作多情。”
“哦哈哈哈!”我开心得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沈喻居然又跟我开玩笑了。
沈喻看我乐呵呵的样子,忍不住又摇头叹息起来。
“有时候想想,我要是活得跟你这么弱智到无忧无虑就好了。”
“你夸人都不带脏字吗?”我转头问她,“说说吧,怎么今天还没发飙啊?我还等着你那只靴子落地呢。”
“你该改名了,叫‘不爱慕不舒服斯基’——不M,不舒服。”沈喻朝我的胳膊不轻不重地给了一拳——这个女人连生气都生得这么理性,生怕突然一拳打重影响我开车。
不过,打我一拳之后,她忽然沉默了下来。
“是那个女人,叫我醒过来不要大惊小怪的。”她忽然莫名其妙地开口说道。
“哪个?”我怔了一下。
“还有哪个?那个阿修罗女人啊!”沈喻皱着眉头撸起袖子,我以为她又要打我,但她却把自己雪白的胳膊递到我的眼前。
我吃了一惊,因为那胳膊上有签字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
“醒了别闹,姓闻的有问题!”
第204章 信
华鬘这句话似乎毫无来由,但它还是让我震惊不已。
她说闻廷绪有问题,是什么问题?难道闻廷绪和徐楚月一样,也在骗我?
或者是,闻廷绪还知道什么内情?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华鬘是个“初来乍到者”,对人间的语言表达可能并不是那么游刃有余。
她的意思,也许是指闻廷绪叙述的父亲在叶城考古的遭遇,跟事实有不相符之处,而她从某种观感六能中察觉到了这种不符。
从闻廷绪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很可能自己已经彻底调查过整个事件了。
这倒也可以想象,毕竟闻廷绪当年随着母亲去到叶城,他跟蒜队长、荀堂山这些人都是相识。他们对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肯定也抱持着深深的同情心。
如果长大后的闻廷绪能够与他们取得联系,打听父母失踪时的具体情况,他们也应该会如实相告。
只是,闻廷绪心理上仍然有“父母无罪”的预设,所以客观情况经他的嘴说出来,就加注了许多主观情感。
从这个道理上来说,华鬘那句“姓闻的有问题”的判断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怎么看?”我边开车边问沈喻道。
“闻廷绪吗?”她转头看看我,“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又双叒叕在餐桌上时,的确想发作来着。但就在这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女人的留言——她在切换前,故意把手臂横在了我眼睛的正前方,一睁眼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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