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仔细思考了一下。
毕竟，这是在海妖的地盘。真的要有强者到来，自己能不能掩饰身份，都不好说。
而且，鱼姬是不是被人给背叛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现在，自己和这福伯摊牌，问题不大。甚至说，这可以给自己打好掩护，何乐而不为？
福伯有些惊恐地说道：“你，不杀我？”
韩非歪着脑袋：“我为什么要杀你？”
福伯的眼皮跳了两下：“你难道不是鱼姬小姐的人？难道你也是……”
韩非面无表情：“我和鱼姬并没什么关系。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背叛了她？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如果你可以好好地给我讲讲万妖谷，我甚至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福伯的瞳孔微缩：“你斩了我的伴生灵，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信你？”
韩非：“你一个炼器的，有没有伴生灵都一样。”
那福伯的脑子在飞速运作。
他在思考：韩非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只碧海蓝妖，竟然连鱼姬的人情，都不稀罕？按理说，他此刻抓住自己交给鱼姬，必定会更得看重。
可事实上，眼前这碧海蓝妖，似乎是真的不稀罕。
福伯吸了口水：“不是我背叛了鱼姬小姐，而是这次的事情大了。那么多的天骄死了，只有鱼姬小姐一人活着。这事情，总得有个交代。鱼姬小姐，现在是自身难保。这个炼器铺，应该也保不住，我只是自保。”
韩非微微地点头：“所以，你要撵我走？”
福伯：“当然。我知道，你是被鱼姬小姐带回来的。那么，你肯定也在强者的注视之中。万一，你们有问题，我肯定也得死。”
韩非不置可否。
看来，海妖的内部也并不团结。按福伯的说法，鱼姬前几日匆匆离开，应该是被调查了，要带强者回那个秘境去了。
只是……韩非冷笑：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吗？除非，那些半人鱼可以逆转时光。否则，他们哪里能猜到，是自己动手干掉了鱼跃它们？
不过，一只幽灵鳗，肯定不能帮鱼姬蒙混过关。第二只守护生灵的事，相当于是猜出来的。那么，按理说，他们应该找自己问话才对。
至于为什么没找？这里面，可能有很多原因。
要么，是这些强者根本看不起自己，要么他们想验证鱼姬的话，要么什么什么的……反正，自己现在被留在这里，应该是走不掉的。
不过，韩非也不打算走。自己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岂能这么简单就走了？
特别是，自己还发现，这里的炼器铺众多，里面放满了各种材料和灵泉。如此大好的资源，自己又如何能放弃？
韩非看向福伯：“既然你说已经有人注意我了，那你又如何能走掉？”
福伯：“所以，我只想赶走你。”
韩非点了点头：“你现在没本事赶走我，那就给我讲讲，关于万妖谷。”
福伯深深地看了韩非一眼：“刚觉醒的生灵，不会有你这样聪明，你不是简单的碧海蓝妖……”
韩非没搭福伯这一茬，而是问道：“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万妖谷不好好取名字，都叫鱼干很奇怪……”
韩非对海妖的起名方式，很是苦恼！虽然鱼姬说，在叫的时候，会有念头落在某个鱼干的身上。但是，大家名字都一样，还是很不靠谱。
比如说，两只半人鱼结婚了。男的跟老婆喊鱼干，女的跟男的喊鱼干。别人问你媳妇叫啥？你说我媳妇叫鱼干。别人问你老公叫啥？你说我老公也叫鱼干。
这特么，难道不乱套了么？
当然，韩非也不知道，半人鱼里面有没有结婚这一说法？如果没有，他们怎么繁衍后代？这半人鱼到底是卵生，还是胎生？
福伯被打完了，却发现韩非竟然就问这个，他当即有些无语。
不过，这会儿，打是打不过了。
跑嘛？他其实只是想想而已，此刻只能老实地回答：“在万妖谷，只有住进了万妖塔的天骄，才有名字。其它人都没有名字的。以前，有人提议，让我们用人类的姓名。但是，这被强者们拒绝了。所以，就只能用最普通的鱼姓。”
韩非想到，合着自己看见的那圆柱形超级建筑，是叫万妖塔。
突然，韩非的眼皮一动：“你为什么叫福伯？你不是叫鱼福吗？”
福伯一改往日的狠厉模样，老老实实地回答：“虽然我们理论上不该有姓名，但在自己家，自己给自己起个名字，其实也是可以的。只是，一旦被点名，人家还是可以叫我鱼干，鱼皮之类。”
韩非很认真地说道：“以后叫我鱼非。”
福伯差点儿翻了个白眼。他想告诉韩非，用这个名字的也很多。而且，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名字干嘛？
韩非又问：“海妖斗兽场，是什么地方？”
福伯老实回答：“就是半人鱼娱乐战斗的地方。在万妖谷和血海谷各有一座，也有犯错的人，被丢进海妖斗兽场和各种生灵战斗。”
韩非心说：那不就是跟人类的竞技场，差不多么？他可以想象到，成千上万的半人鱼站在那边，看着斗兽场里的血腥场面，龇牙嘶吼的模样。
韩非再问：“钱，是什么东西？”
福伯心说：果然是刚刚觉醒，连钱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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