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江澜有些难以置信，他猜到了什么，也想到了什么。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来自古口中的答案。
此时古望着江澜，神情严肃，声音浑厚：
“得到这个圣位的人，便会得到……大道馈赠。”
第五百四十一章 第一圣人
大道馈赠？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澜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系统的声音。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大道脉络馈赠……】
所以，系统本质上是天道圣位吗？
他一直承受着大道馈赠，获得了诸多好处，是因为圣位由天道与圣人凝聚而出。
也难怪，难怪神位无法约束他，也难怪他能那么容易获得神位。
羲禾帝君说过，巴国所为加上昆仑特殊，还是不足以让他那么轻松得到神位。
还存在别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他本身就携带超越神位的圣位。
而且跟古御不同的圣位，而是天道圣位。
“你想到什么了？”古的声音传递了下来。
“大荒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江澜问道。
圣位被给予希望，可以压垮人。
他天赋不高，因为系统跟师父的帮助，才能度过成仙门槛。
“为什么？”古看着江澜笑了笑道：
“是啊，大荒那么多人为什么是你，你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江澜又一次沉默，幸运或者不幸？
是幸运的，无比的幸运。
“不管幸运或者不幸运，你都没得选。
但是你以为天道跟古御有得选吗？
寻找适合的人，就是大荒无数人中挑选一个，可再优秀的人又能如何？
根本无从寻找或者确定。
所谓适合，不过是碰运气罢了，不管是古御还是圣人，其实都看不到前方的希望。
只是做了一个赌注。
而你恰巧成为了这个赌注。”古看着江澜继续道：
“大道馈赠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体质，心性，悟性。
这三样你占了几样？”
江澜依然沉默，体质无法修改。
确实，他修炼时只得到让他加修为的东西，从未得到什么可以修改他体质的东西。
心性有些功法帮忙稳住，悟性是有悟道茶辅助，但归根究底都没有修改本质。
“你入门修炼多少年？”古突然问道。
“八百五十年。”江澜回答。
“八百五十年达到大罗极致？你知道其他人要用多久吗？
数万年不止。
哪怕拥有圣位想要达到大罗极致，也需要三千多年。
而你……八百五十年。”古直直的看着江澜，眼中有些疑惑：
“你到底哪里特殊了？”
古没有让江澜回答，而是道：
“获得大道馈赠，其实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走向已经拥有的圣位，路你应该也知道吧？”
太上忘情，江澜脑海中闪过那本不敢触碰的书。
那是一条成圣路。
通往天道留下的天道圣位。
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条呢？”江澜问。
“第二条吗？”古往后靠了靠，神色愈发的严肃：
“第二条就是走一条不受天地约束的路，成为大荒之上，超越旧世界圣人，超越旧世界天道，可以毁灭一界坍塌的，第一圣人。”
“有可能吗？”江澜问道。
“没可能。”古苦笑，有些悲凉：
“没人知道这条路，没有人确定是否有路，也没有人知道具体有何等威能。
别说不成，哪怕成了，也不一定能够对抗旧世界的坍塌。
第一圣人，不过是猜测而已。”
江澜明白，那条路别人没走过，也没有望到过。
他……
不知道能否望到。
以自身去开拓，寻找全新的圣路，谁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更加强大。
第一圣人，或许并不存在。
但是他还是想自己去找一条成圣路，不管是否能成为第一圣人，他都要尽快成圣。
如此才有抵御后续变化的能力。
大罗……
不够。
“那回到现在吧。”古看着江澜道：
“古御跟天道做了一场豪赌，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结果就是如此。
以前你是棋盘中的棋子，没有选择权。
如今你已经成为棋盘中的棋手，有了自主选择的权利。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神位已经落在你身上，只差最后的取名，那么你是否要取名？
如果取名等于接受了神位，接受了来自我们所有人的馈赠，这馈赠无法让你成圣，但是能够作为参考，为你寻找成圣的道路。
而你一旦接受，不管你选择哪一种圣人，都要去对抗旧世界的崩坏。
你最好不要小看世界崩坏，哪怕你真的成为猜测中的第一圣，也不一定能够赢下。
所以不管你是哪一种圣人，最后的结局可能都是饮恨喋血。
如果你畏惧了，那么可以转身离去。
要不要参与最后的大劫，全凭你自己。
或许有其他人会站出来，撑住这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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