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自身突破的速度，却比‘清气’元仙要快速许多，任何有提升自身实力的办法，无论好坏，都能使用。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均衡。
裂谷的角落，两只附近常见的毒虫，趴在石缝中，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山谷中的情形。
出来混这么多年，没点变形术……也说不过去。
牧绾萱修行这般岁月，神通、法术，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亲爱的师弟大人……
当然，是以数量论。
造化大道在这个三界中地位着实太高……
林飞瑶跟在青华帝君身旁修行数千年，被青华帝君收为正式弟子之后，修为境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涨幅。
青华帝君不断为牧绾萱讲道时，让林飞瑶也在一旁听讲，这才给了她绝大的好处，以至于现如今堪破了长生之道。
这就是大能为师的好处。
王升的那三百年冲金仙，基础就是几位大能在旁为他保驾护航。
若是给他时间长一些，在几位大能的帮助拉扯下，他也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可惜，当时已是东躲西藏，在暴露的边缘。
——凤九只是一个小小的天机预言，已是让王升疲于奔命，无比狼狈。
原本的林飞瑶，对长生根本就不敢多想。
从这一点而论，也是比某个冲到了金仙境，却奇怪没有得长生的剑修，强了许多。
她们两个躲藏在这里，看着这山谷中汇聚来越来越多的幽冥界散修、阴修、鬼修，几日后就有了数千之数。
“师姐，他们这肯定是要聚众搞事。”
“灭了！”
牧绾萱干脆利落地道了句，却是颇为‘凶恶’。
林飞瑶苦笑了声，传声道：“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师姐咱们是来刺探情报的。”
“嗯……”
牧绾萱犹豫一阵，“传信。”
“好，”林飞瑶立刻明白牧绾萱的意思，两人暗中退去了后方，悄悄溜走。
她们思路倒是挺清晰，很快就再次回到了那座幽冥城中。
——既然不想打草惊蛇，那就及时将这里的情形汇报出去。
她们来之前，文曲星君给过锦囊，其内写明了各类情况，让她们小心注意。
这个裂谷汇聚的敌人，只是对方行动的极小一部分，能知道他们在集合，且要开始行动，已是足够了。
几日后。
幽冥界，某处小城的简陋别院中。
两扇木窗被人推开，玉人斜靠在窗边，隔着院落的阵法光壁，眺望着那低矮、阴沉、不辨日夜的天空。
牧绾萱手指捻着身前的一缕秀发，那张越发圣洁的脸蛋上，写着淡淡的愁思。
这么漫长的岁月没见到师弟……
“想他。”
传递消息的事，自然是由林飞瑶去做；
与人打交道这种事，牧绾萱却是不太擅长的。
她额中的印记已是无比清晰，真灵完备，如今修为境界，更是被生之大道，带着冲入了太乙金仙境。
所谓大罗，便是指得自身道行圆满，不受大道约束，逍遥于天地之间，跳出了三界之外。
当然，大罗也不敢太蹦跶，毕竟大道还有天谴这一说法。
如今的牧绾萱只需按部就班，在青华帝君的指引下，将与自身本就无比契合的生之大道完全接纳，便离大罗之境，只剩一步之遥。
——要迈入大罗，必须将生之道悟透，这对于牧绾萱来说，依然需要漫长的岁月去参悟。
拿她喜爱的师弟来说。
虽然已经把师弟搞到手了，但总归不明白师弟心底时时刻刻在想着什么。
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般毕竟是借来的大道，虽是世间难遇的捷径，但就是修成了大罗，也无法称之为大神通者。
最多，算是伪大能。
想要成为真正的大佬，不仅需要修为、道境，还要有积累。
这又是漫漫岁月……
不过能在万年左右，修成这般成就，这无尽星空中，不算真正的大能，抛开两种存在，换谁都肯定来做。
那两个存在，一是大能不满自身大道，转世重修；
一就是算计了圣灵的那只‘外魔’。
自然，此时也只有王升与己方几位大能，知晓外魔之事……
窗边的牧绾萱取出一本书卷，捧在手中静静读着。
她便是这般性子，无论是身处险境，还是周遭有天崩之势，都能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
岁月匆匆而过，修行却不觉时落。
牧绾萱有时候也经常会胡思乱想，怕岁月抹平自身的情愫，怕损伤自己对王升的念想。
然而，这般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因为每时每刻都会记起，所以很难有瞬息忘记……
只是分别的久了，心底的念想便化作了渴望，这渴望又被自己的理智所阻拦，只能封存在名为思念的罐储中，等待着相见那一刻的涌动……
‘奇妙。’
心底泛着这般念头，牧绾萱眯眼轻笑，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着。
可惜老王道长不在此地……
林飞瑶的身影出现在院外，闪身进了大阵。
牧绾萱收起手中书卷，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
“师姐放心，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素娘的人，”林飞瑶道，“咱们现在不易妄动，不如就在这里等后事发生，听星君他们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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