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虚空中，大部分地域连物质都没有，更别谈什么灵气、世界了，所以根本不具备诞生生命的可能。”夏帝感慨道：“但是，浩瀚的混沌虚空，因为某些未知原因，形成了一种极特殊的物质——混沌气流。”
“混沌气流？”江寒一怔。
整个界海，都充斥着混沌气流，像洪荒宇宙以及其他诸多小宇宙，实际上都是被混沌气流包裹着的。
“混沌气流，又称为混沌灵气，对洪荒宇宙内大部分生命来说，它蕴含的能量无比狂暴，根本无法吸收。”夏帝笑道：“但实际上，这混沌气流，便是生命之源头。”
江寒疑惑：“生命源头？”
“混沌气流，充满着未知和莫测，本身便是最精纯的能量，倘若一片区域内有大量混沌气流，至高规则运转下，无尽悠远的岁月后便有可能孕育出天生混沌生灵来。”夏帝笑道：“混沌生灵，生来便是皇境，它们，便是最本初的生灵。”
“混沌生灵？”江寒第一次听见这么名字。
他亦有所明悟，按照夏帝这么说来，若是将洪族文明再向前追溯，整个界海最初的生命，应该就是至高规则孕育出的混沌生灵了。
“无边混沌，某些地域汇聚的混沌气流足够多，诞生足够多的混沌生灵，彼此交流，便有可能形成最初文明。”
夏帝道：“乃至于，若是混沌气流量足够大，足够广阔，完全有希望在浩荡的混沌气流中开辟一方宇宙，真正繁衍出无数生命来……我所碰到的异域文明，尽皆如此。”
江寒静静听着，心中有了底。
“那些异域文明，强大吗？”江寒问出了心中最急切的问题。
江寒并不傻，他联想到了界海历史上的那一场场劫难，很显然，那些来犯的敌人，都是异域文明。
可异域文明，也并非唯一。
“我流浪漫长岁月，遭遇的异域文明近百，大半异域文明都诞生过帝境，但基本也就诞生过一位两位。”夏帝摇头。
旋即，他又感慨道：“仅有两个异域文明，历史上诞生过至强者，只诞生过一位……其中最重要一点，那些异域文明所在区域的混沌气流，相比我们要稀少的多，有的都只能勉强开辟出一方小宇宙，诞生的强者自然少。”
江寒不由点头，生灵少，强者便少，这是常理。
“江寒，按夏帝所言。”一旁的兵主平静道：“我们这片界海文明，论整体实力都远超他所碰到的异域文明……”
“在广阔无垠的混沌虚空中，帝境都属于巅峰强者，至强者则是传说中的传说。”
“嗯。”夏帝点头：“洪荒宇宙，完美到极致，身处其中不觉得，可混沌闯荡后才明白，如洪荒宇宙这等完美的宇宙是何等罕见……”
江寒同意这一点，像小宇宙，一般只蕴含一部分道，并不完整。
而洪荒宇宙本源，却是包容万道，称得上一声完美。
盘古开辟出这一宇宙，他亦身死。
“我们整个界海汇聚的混沌气流，相比其他异域文明，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百倍千倍都不止。”
夏帝笑道：“即使是洪荒宇宙，也仅占我们整个界海区域的极小一部分，我们这片界海文明若繁衍到极致，完全能承载十个乃至二十个洪荒宇宙，到那时诞生的强者数量，难以想象，说不定会成为整个混沌虚空最为强大的文明。”
江寒眨巴下眼睛。
开辟小宇宙，那空前的劫难都可能令帝境领袖身死，更何况是开辟这煌煌洪荒宇宙。
十个洪荒宇宙？
自洪荒开辟以来，何等漫长的岁月，整个界海中也只是多了些小宇宙。
“天族呢？”江寒询问道。
“不清楚，我没碰到过天族生灵。”夏帝道：“按我的推测，天族，应该是一方无比强大的异域文明，比我们还要强上许多。”
江寒、玉帝都不由点头。
若是天族不强，怎么可能派遣出一支支强大队伍，穿过浩瀚无边的混沌虚空，杀入已方这片界海。
……
第四十八章 期待
按江寒所知，昔日洪族纪元时代之所以落幕，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和天族的那一场旷世大战。
那一战中，甚至出现了一位刀修至强者。
经过血战，洪族伟大领袖才和盘古联手将其斩杀，并将那刀修至强者的传承留在了刀冢。
如今，江寒凝聚道果，亦有资格前往刀冢了。
无尽岁月以来，洪族时代末年，太古末年、中古初年，三次大劫都是天族来犯，也足以证明异域文明‘天族’之强大。
绝对不逊色于江寒这方界海文明，且更大概率要强上许多。
“师尊，夏帝……”江寒的目光扫过几位领袖，轻声道：“为何我们要将来犯的异族称为‘天族’，他们又为何要将我们称为洪族。”
“这是混沌虚空中，对于一支文明的一种称呼惯例。”夏帝笑道：“每一个文明中，诞生的第一位帝境或至强者，他的封号或名号是什么，便会以其名字来命令这一文明，按洪族留下的讯息所言，天族文明诞生的第一位至强者，被奉为‘天尊’，故他们这一文明又被称为天族文明。”
“这么说。”江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洪族典籍中，记载的那位伟大领袖，就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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