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做过什么坏事，也绝不是我做的？
秦墨暗中翻着白眼，却是打消了继续窥探【六玄天剑】奥义的打算，他对封曦落的实力很清楚。以她的剑道造诣，应是能够施展【六玄天剑】的前五式，但是，第六式则是很勉强，强行施展会造成内伤。
虽然对封曦落平白无故就跑来掳人，秦墨有些恼火，但也不至于要使她内伤，在六玄第六的剑势刚起之时，秦墨冷哼一声，体内真焰疯转，身后那颗眼球光影立时喷发无边威势。
轰隆！
【武道天眼】转动，庭院上空的漩涡立时转动加剧，一股地气剧烈涌了过来，形成一座地气山岳，凭空镇了下来，却是山峰朝下，撞在了封曦落的剑身上。
地气山岳猛然一震，封曦落只觉浩荡无边的巨力传来，再也握不住佩剑，玉剑铿锵坠地，她轻哼一声，连连后退，面罩下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嗡！
一根长针闪烁，下一刻，已是到了封曦落面前，与她白皙的脖子仅差毫厘。
一瞬间，胜负立判！
“这个‘羽先生’的修为，绝不止是王者境，难道他的修为已至圣境？！怎么可能，师祖都说过，能在三十岁前，跻身圣境的年轻一辈，在两大域都难见到。何况是西翎战城这样的偏僻所在，难道是传说中的少年王……”
斗篷下，封曦落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她的心绪实是受到太大的冲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神秘的羽先生如此可怕，其修为之高，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事实上，秦墨自己也很吃惊，他已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未与【青焰琉璃火】真正融合。
想不到，这一次的融合，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体内真焰运转之间，有种掌控一切，天地万物运转的规律，尽在心中的超脱感。
他明白，这就是圣者之境，不过，他并非是真正参悟到圣者境界，而是【武道天眼】赋予他的这种感觉。
圣者六识！？
第一千六十五章 虎狼本性
天地一片寂静，秦墨此刻，感觉自身站在天地中央，环视周围，感知所及，竟是连空间都能看透，隐隐捕捉到其中玄奥交织的纹理。
随即，这种感觉顿告消散，而后又是产生，有种生生不息，周而复始的奇妙。
这种感觉，银澄也察觉到了，这狐狸也是沉默不语，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知中。
“圣者六识，洞彻天地，看透虚空，透析万物本源！”银澄一声叹息，有着惊叹。
它也没有想到，妖族圣火与秦墨的真焰融合，竟能将六识提升到这种地步。
拥有——武道圣者的感知！
武道的传说境界，从天境开始，可谓是一步一重天，天境至王者，王者至圣者，每一个大境界的跨越，都是无比艰难。
想在王者境界，体悟圣者境的滋味，实是太困难了，就如同井底之蛙，永不知晓天地的辽阔。
现在，妖族圣火与斗战圣体融合，却是达到了这一步，这是银澄没有想到的，它自是不会放过这一刻的体悟，静心品味其中的奥妙。
能在低层次中，感悟高层次的圣者六识，对于武道的修炼裨益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不过，这种感觉极不稳定，仅是隐隐触摸，刚仔细体悟一瞬，又是消失不见。如雾里看花一般，想要看清，却总是不能。
“哼！”
一声娇哼传来，封曦落跌坐在地，娇躯香汗淋漓，极是狼狈，竟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武道天眼】，圣者六识相互的威力，在如此近的距离，封曦落仅是天境初阶的修为，根本承受不住。
“嗯？”秦墨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沉浸在圣者六识的奇妙体悟中，一下子忘了，此时他释放的压力，对于封曦落是何等的巨大。
正想收回力量，却是心中一动，看向庭院的另一处。那边正好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住手！羽先生，手下留情，我这徒孙并没有恶意……”
话音未落，就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一个老者踉跄倒地，口中溢出黑血，将地面腐蚀出无数的孔洞。
“师祖……”封曦落飞掠而去，将老者抱起来。
见此情景，秦墨、龚掌柜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心思剔透的人物，自是能够猜出来，封曦落此来的用意。
“奇怪！这老家伙不简单啊！好像是青曦宗的某个大人物，其地位之高，比之祁哲还要高上一些。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难道说，青曦宗发生变故，他们的宗门被覆灭了……”
银澄的心念传音响起，很是不怀好意，它甚至一边在嘀咕，要不要现在动身，飞速赶往青曦宗，说不定能分上一杯肥羹。
要知道，青曦宗可是北域的霸主级势力，且是霸主级势力中拔尖的存在，若是宗门覆灭，那门内的宝藏该多么惊人。
“你这狐狸，别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秦墨撇嘴，这狐狸也真是会挤兑，青曦宗这样的宗门真若覆灭，他早就该有消息了。
……
羽馆后院，一个精金桶摆放在那里，里面盛满浅绿的药液，却是不断有黑色气泡冒出，将浅绿药液增添一抹黑气。
不过，黑气冒得快，消失的也快，很快就被药液中和。
精金铸造的桶中，那老者浸泡在里面，却是脸色如淡金，布满了一层黑气，嘴角不时咳出几缕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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