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悬浮于空，就已令众生颤抖，就仿佛它乃是仙界之怒，怒而化剑，斩破其余所有世界！
再看那魔界中，神光冲起，构造宏伟神国，一道道圣光，接连在神国中演化而出，化作国主、神国圣人、神国战将等等。
魔界再颤，神国竟是瞬间化为了魔国，散发着滔天魔气！
它将举国之力，碾压一切！
“败吧！”
石天均和东皇青均是神色淡漠。
法局之力，完全爆发！
道场之上，黎华一、陆朝、姜小芽等等人，看着秦南那单薄的背影，他们几乎瞬间感受到了他此刻的痛苦，茫然。
他们心尖一疼，竟是不敢再看下去，挪开了目光。
“虽败犹荣。”
也有不少巅峰神皇们，闭上了眼睛，心里轻叹一声。
虽然秦焕最终没有颠覆这盘必败棋局，但当今天斗武棋传出之后，秦焕的名字，必定会闪耀在五界上空，令所有人为之侧目。
五界武道天赋第一人！
这也算是一个安慰吧。
这一刹那，时空仿佛凝固，一切都变得极为缓慢。
秦南双眸中不再迷茫，因为他看到了仙魔双界打来的攻势，他也明白了这一场棋的结果。
他要败了。
一股浓浓的苦涩，瞬间扩散在了他整个心灵。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虽败犹荣，他只知道他这一次败了。
他的棋，已经无法落下。
即使落下，他也抵挡不住这恐怖的攻击。
秦南举起的右手，几乎下意识的要放回去。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
他心中忽而炸开了一道吼声，如同惊雷。
这是他自己。
并不是没有意义！
他还没有一枚棋，可以落下！
就如姜红袖所言，这是他的坚持，他的倔强，哪怕只有最后一枚子，而且是一枚毫无意义的棋子，他也要落下。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虽败犹荣，他只知道，战到最后那一刻！
轰！
突然间，黑色莲台上，响起了一道沉闷的爆炸声，令得石天均和东皇青表情顿时一怔。
道场上的所有人，也是愣了一下。
唯独深处暗中的孤道人，眼中闪过了一抹精芒。
这一刻，冥冥之中，仿佛打开了一扇古老玄门，一股无尽奥妙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气息。
唰！
有一束光，好似从那玄门中射了出来。
光的速度，本是无比迅速，可是这一道光，却好像奇慢无比，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看到，它从无穷神秘之地而来，缓缓打在了秦南的身上。
秦南陡然发现，四周所有景象都变了，冥冥之中像是探来了一张大手，攥起了他的心神，从大地上拿起，冲出了他脚下的世界。
不止如此，他还冲破了虚空，冲破星河，眨眼间来到了绝对高点。
目光向下看去，诸天万界，像是一张绝世之图，在亘古的黑暗中展开。
他还在上升，诸天万界变的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暗淡，最终他连诸天万界都看不到了。
他来到了无穷虚空深处，这里只有混沌，只有黑暗，只有死寂。
突然，他看到了一道光。
这道光，无比缥缈，似真似虚，它时而隐没于混沌，时而演化而出，仿佛混沌困不住它，黑暗也困不住它。
“这是……”
秦南怔怔的。
陡然，光破碎了。
秦南看到了刚出生的自己，
看到了三岁时拿起第一本功法武技，小脸欢喜的模样，
看到了他走路还摇摇晃晃，双眼却亮晶晶的看着那一位位练武的大哥哥，
看到了自己拿起的第一把刀，
看到了自己认真学习的第一本武技，
看到了自己冥思苦想创出的第一门武技，
他看到了自己修炼的第一门神通、第一门帝术、第一门仙术、第一门……
第2880章 武意冲霄（中）
画面忽然一变。
那是他第一次‘斗武’。他刚刚离开家族，萧轻雪给了他一本百玄八步，他以领悟速度，与白横长老对赌。
然后是第二次‘斗武’，那是在玄灵宗内，他与一位所谓的天才弟子，进行武道天赋的测试……
再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他渐渐地，从那偏远之地，走到了大陆的中央，走到了九天仙域的中央，绽放出来了无比璀璨的光芒。
无论是在淬体境，还是在大帝境，亦或者是九天至尊，甚至是无上天尊，他的武道天赋，始终要比对手强大。
每一场‘斗武’，他都胜利！
即便如今面对这五界最为顶尖两位天之骄子，他虽然棋局已经濒临溃败，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武道天赋，亦要高于这两人。
“武道于你而言，那是什么？”
一道冷笑声不知从何而来，响在了无尽黑暗之中：“你真的就热爱武道？不，你并不！”
“你所谓的热爱武道，只是因为你得天独厚的武道天赋，可以帮你取得一场场的胜利罢了！”
“你沉迷的，并不是武道，而是胜利的快感！”
“倘若你天赋平平，甚至连凡人都还不如，你还会热爱武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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