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两位抢夺五蕴树的界王，一死一逃，顿时让红水阵内外的喽啰，吓得魂飞魄散。
“快逃啊！”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顿时作鸟兽散，往四面八方逃去。
杨青玄脸色一冷，突然就踏入虚空，出现在卓玉函身前，寒声道：“别人可以走，你给我留下！”
“饶，饶命啊！”
卓玉函脸色煞白，吓得浑身哆嗦，“我，我再也不敢了。”
杨青玄道：“死了，就真的再也不会了。”
说着，右手往前一点，剑气激射而去，直接斩掉了卓玉函的头颅。
然后化作时空巨灵，往虚空上一拍。
“砰！砰！”
连震两声，远处的空间一下被收缩过来。
无数空间轴线在天地间飞旋，绕在唐纳休的身上。
“不要杀我，青玄大人不要杀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我愿意永远追随在大人左右，甘效犬马之劳！”
唐纳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下磕头。
杨青玄道：“做犬马？你还不够资格。”
双手一拍，“哗啦”，整个空间和唐纳休，一并被那轴线割裂成无数块，暴血天空。
剩下的武修，更是吓得魂飞天外，一个个连滚带爬，哭着喊着逃走。
顷刻间，就跑得一干二净。
先前那般惨烈的战斗，一下结束，只剩下漫天的悠扬和阒寂，像奏一曲杀伐之乐后的余韵，回荡在空旷的天地残景之间。
第1661章 圣人不仁，强者的同情
整座山脉，已经彻底被移平，大地上无数深深浅浅的坑，地表都下沉了上百丈。
五蕴树的魂影还在天穹上轻微摇曳，只不过光芒暗淡，在晦明之间。
慢慢就淡了下去，最终消散于天地间。
秦振脸上的光辉，一下就失去，变得煞白如纸。
杨青玄一步跃下，就来到秦振身边，将其扶住，关心道：“老师，现在如何？”
秦振微微一笑，道：“没事，就是消耗太大。武魂已经不会反噬我了。”
杨青玄道：“那就好。我们先回梦灵城，与院长他们汇合，再商讨下一步的计划。现在五蕴树出世的消息坐实了，怕是还会有接踵而来的麻烦。”
此战虽胜，却是惨胜。糜龙族死了两位窥真境强者，正星盟势力的十余人，只剩下三人还活着。巫绮月等人无不是身上带伤。
杨青玄安慰安琦萝，道：“逝者已矣，节哀。”
糜龙一族，在天都剧变后，再到现在，只剩下四人了，都是面带哀伤。
安琦萝突然一笑，道：“没事的，能够为圣灵大人战死，是他们的夙愿，如今他们如愿了，我们应该替他们高兴。”
杨青玄浑身剧颤，自己欠糜龙族太多，将来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决不能让糜龙族彻底消亡了。
当下，将死者火化后，一行人就化作遁光，飞入梦灵城内。
杨青玄这才发现，天琮武馆的大战，能量波动早已席卷到了梦灵城，幸亏护城结界在城内武修的坚守下，扛了下来，所以没有造成多大损失。不过城内百姓惊动，都在拼命的通过传送阵逃走。
杨青玄等人进城的时候，里面一片紊乱，大量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杨青玄施展音波武技，大声喝道：“大家不用慌，暴动是由星宫引起的，已经在正星盟的镇压下抚平了，不会有事了，大家请安心回家。”
秦振等人听的都一阵无语，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击星宫。
立即就有大片武者疾飞而来，向杨青玄等人确认消息。
在得到确认后，城内武修开始自发的组织维护秩序，关闭传送阵，勒令众人回家。
杨青玄叹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别说界王这般可怕的存在，即便是道境、天位，厮杀起来，附近的凡人也要遭殃。”
秦振若有所指地说道：“还记得曾经的一堂课吗？我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强者生活在强者的世界里，弱者生活在弱者的世界里，两个世界的人，事实上已经是两种人了。我们通常所言的‘同情’，得相‘同’，才有‘情’啊。现在都不同了，何来‘情’？”
杨青玄肃然抱拳，道：“学生受教了，这就是界王之下皆蝼蚁。”
秦振点头道：“界王之下皆蝼蚁，道境之下皆蝼蚁，天位之下皆蝼蚁。说到底，便是弱者如蚁。没有力量，便要承受弱者的宿命。而这宿命，便是任人宰割。”
杨青玄等人都是默然。
这个道理众人一早就明白，只不过此刻听来，显得更为残酷。
不久后，卿不离等武馆之人，就顺着杨青玄的声音找来。
一行人就在城内武馆的地盘中暂时安扎，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一座别致明亮的厅堂内，各人相继坐下。
卿不离和杨青玄坐在主位，神乐、诗玉颜等正星盟的人坐在杨青玄下首，陆江鹏、秦振等人，则是坐在卿不离下首。
卿不离问道：“秦振，你那武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学院这么多年，从未见你展现过武魂。”
秦振的脸色到现在还有些苍白，苦笑一声，叹气道：“我也没想到，它竟五蕴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武魂是棵普通的树，战斗的时候根本用不上，免得被人诟病，所以从未展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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