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谷心月再次问道，好奇不已。
虽然仅是二枚珍果，但半圣出手，她着实不敢小瞧，见叶凡竟然一下认了出来，不由得追问。
“皇道破障果，蕴含奇异之力，可刺激元神与肉身，与天地契合，推动领悟奥义法则，换句话说，如果只差临门一脚就要突破，服下它可以直接打破障壁，助人突破，并且没有副作用。”
叶凡也忍不住带着一丝赞叹道：“此果是真正的天地奇珍，按年份分药力和层次，三千年为青果，六千年为黄果，九千年为赤裸，分别对应皇境初期、中期、后期。”
“一旦突破一万八千年，将成为紫果，也就是奥义圣果，以上面的纹路数目和颜色区分，每一颗都举世罕见，是绝对的可遇不可求的奇物。”
“这二枚皇道破障果年份并不大，恐怕是因为意外脱离了根茎的，落了果实。否则没有谁会暴殄天物地早早将它们摘下。”
第817章 奥义层次
二枚青果，实在很普通，像是二颗李子，水盈盈，晶莹剔透，鲜艳欲滴，让人看一眼便口舌生津。
叶凡也没有想到半圣们的手笔这么大，竟然会送出这样的东西。
这样的奇珍，对任何一个武皇而言，都是无比希冀得到的珍宝，能让武皇倾尽家财去换取。
可惜，此物太过罕有，诞生条件太苛刻，所需也太久，不是一般的罕见。
而且，此物是天地宠儿，是随着年份的增加，天地孕育长短，而决定其价值的。
如果有数万年份以上的奥义圣果，就是圣尊也要浴血厮杀，以命相搏，拼命也在所不惜地抢夺，足可见此物之珍贵。
其它像此种奇珍一样，拥有助人领悟奥义的能力的，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都很罕见，并且远没有此物神奇。
“不过，半圣这么期望着我突破，目的有些耐人寻味啊，看来能发现谷陆的密室，只怕有你们安排的手笔在其中。”
叶凡沉思，他感觉与思维都很敏锐，察觉到一些耐人寻味之处，但却不是很在意。
因为半圣们目的很纯粹，并无对自己不利的意思。
虽然那种被人操控引导的感觉让叶凡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是不可以忍耐。
他们怎么操控，怎么引导是他们的事，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这个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此物要怎么用？需要开炉炼药吗？”
谷心月瞪着一对莹莹美眸，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渴望。
叶凡并不意外，因为任何生灵，对此奇珍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渴望，连他都不例外，但这种情绪被他压了下去。
“不需要。”
叶凡摇头，神色也有些无奈，说道：“这种奇珍举世罕有，能和它一起炼药的，都不是什么凡物，都很难找到。”
“虽然炼成丹药会让它的效力延长一些，收获更大，但它的辅药每一种都不简单，没有条件，根本无法炼制。”
“既然没有条件，还不如不碰它，免得药力反而流失，那就亏大了，直接服下是最好的选择，不赚，但至少也不亏。”
随后，叶凡和谷心月一起盘坐在床上，默默将状态提升到顶点。
叶凡则先给殿外守着的婢女传音，告知她们自己和心月在闭关，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
然后，叶凡又在殿宇内布下简单的隔绝阵法，一道道纹络遍布墙壁上，闪动灿灿金光，还有一个个符号在沉浮，如游鱼在水中游弋着。
最后，叶凡和谷心月才各自服下皇道破障果。
此果真的像普通的野果子一样，看上去是未完全成熟的模样，连吞进口中也有一股清淡的酸涩味道。
同时，也十分清冽，一股清香弥漫在口中，让人食指大动。
“咔嚓。”
叶凡一口咬破，果汁迸溅出来，那股清香，甜甜酸酸的感觉愈发浓郁了。
果子很脆，被叶凡嚼碎，带着果核一同吞下，清香顺着口腔滑落而下，仿佛要浸透整个身躯。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溢散出来，遍布周身，让叶凡感觉浑身气血都在澎湃，元神在有力地律动着，仿若与冥冥中某种韵律相合。
刹那间，叶凡再也感觉不到身下的床榻，四周的殿宇，甚至这方天地，如同置身一片完全虚无的虚空当中，四周是混沌一片，朦朦胧胧，包裹着叶凡。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此时此刻，叶凡感觉不到时间的流淌，感受不到空间的存在，若端坐在万古岁月的源头，俯瞰无垠的混沌，星空无边，无穷尽的雾霭在浩荡，在翻涌，挤压而来。
这种感觉很模糊，很不真实，却让叶凡心神悸动，元神如同真的来到了时间的源头，身处虚无，凌驾星空与混沌外，淡看岁月流逝，星空变幻。
迷雾朦胧中，叶凡艰难转过目光，扫视四面八方，在亿万载寂静如朽灭的混沌中，看到了一座座山岳耸立，浩大磅礴，气势凌绝万古，静静沉浮。
“这是什么？”
叶凡心头震动，莫名有一股弥漫了元神的悸动，还有一股难言的悲凉，这让他立时警觉。
可当他瞪大了眼睛，穷尽目力，想要看清那些山岳，看破混沌雾霭时，眼前却愈发迷蒙了，宛若有一只大手在他面前抹了一下。
这混沌，这山岳，这星空，就像是一副广袤苍凉的沙画，此前还算清晰，但在这一刻，突然迷蒙模糊起来，巨大的沙画被抹去，再不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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