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有很大的因素，是这些妖族天骄，惊叹江枫的妖海，一时失神，从而被幻力冲击，轻易沉沦进去，才被江枫震飞。
若是对江枫了解透彻，纵败，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然而，败就是败，技不如人，又何须找借口，否则，就真的不配为天骄了。
“夫人，我等告退。”十余位妖族天骄羞愧难当，再无脸留下，朝狐月行礼之后，直接遁离
狐月没有理会，而是凝视着江枫，悠悠道：“你竟凝聚出妖海，你究竟是人是妖？”
人族，虽然也能修炼妖法，只因大道三千，速途同归，但人族只能凝聚元海，衍化妖力，绽放妖法之威，却无法凝聚妖海。
但江枫，却身具妖海，他真的只是人族吗？
“妖海，很奇怪吗？”江枫问道，犹记得，在两界历练地中，诸多妖族见到他的妖海，同样惊愕，问了同样的话。
他修炼妖海，难不成还有什么奇怪之处？狐月沉声道：“人族修元气，可凝聚诸多特殊力量，甚至连魔族的力量，都能凝聚，然而，妖族的妖力，却是不同，想要修炼纯粹的妖力，必须拥有妖海，而元海，无法凝
练妖力。”
“人族修炼妖法，需要衍化元气，化作妖力，绽放妖法之威，同样，妖族想要修炼人族仙法，需要衍化妖力，化作元气才行，互相之间，无法直接释放。”
江枫眉宇渐凝，问道：“也就是说，妖海，只有妖族能够凝聚，元海，只有人族能够凝聚？”
“对了一半？”狐月道。
“怎说？”江枫不解。
狐月解释道：“妖海，的确只有妖族才能凝聚，但元海，魔族同样拥有，魔海和元海是一样的，但妖海，虽然和元海意义相同，却有本质区别。”
“所以，妖海只有妖族能够凝聚，元海，却不止人族能够凝聚。”
江枫明白了，但神色却是逐渐凝重起来。
以狐月所言，人族是无法凝聚妖海的，妖族也无法凝聚元海，但他却拥有妖海，又同时具备元海，他的身份，究竟是何？
说是妖，却有元海，说是人，却有妖海。
难怪，妖族见他妖海，会问他是人是妖。
他是人？是妖？
“难道人族史上，从未有人凝聚妖海，亦或者妖界史上，没要妖族大能凝聚元海？”江枫忍不住问道。
狐月摇头，肯定道：“从来没有。”
江枫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妖海、元海齐聚一身，完全打破人族和妖界的规则，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份，都充满了极大的怀疑。
难道，他不是人，也不是妖？
吞噬一族。
忽然，江枫的脑海中，闪过四个字，江天留给他的记忆画面，再度闪烁起来。
当初他父亲借助三件神器，将他送回仙域的时候，似乎有什么怪物，追杀而来，说他，是吞噬一族的孩子。
难道，他真的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吞噬一族，是那异族？
“不，不可能。”江枫脸色变了，饶是以他的心性，此刻都生出波澜，心境不稳。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人族身份，当初凝聚出妖海，念雪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他也没有多想过。
但此刻，狐月肯定的告诉他，妖族，无法凝聚元海，人族，无法凝聚妖海。
他身具元海和妖海，违背人族和妖族的规则，似乎都在应证着，他是吞噬一族，他的身份，似有疑端。
但他不愿相信，他怎会是异族，他是江天和紫灵雪的孩子，他是人族，不是异族。
他的体内，流淌着人族的血脉，流淌着江家的血脉，而且，他的血脉，能与江别离产生共鸣，那是亲情的共鸣，足以证明他就是江家之人，流淌着人族江家的血脉。
元海、妖海同时凝聚，定有其他因素。
对，一定是这样，人族史上，无人同时凝聚两种妖海，不代表就不会出现，或许，他就是第一个。
想到这，江枫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恢复正常。
“我想问一问，你的妖海，是如何凝聚的？”狐月凝视着江枫，不可能三个字，她听得真切，显然，江枫想到了什么。
这江枫身份，定有秘密。
不过转念一想，被她父亲窥探到的天机人物，又怎会没有秘密，故而，她没有去质问江枫心中的猜测。
“是念雪凝练噬魂雪狐的血脉，让我吞噬炼化后，开辟出来的。”江枫回应，没有丝毫隐瞒。
因念雪而起么？
狐月心中低语，随即收敛神色，看着江枫，道：“不管你是人族还是妖族，或许，你都是第一个同时拥有仙海和妖海的，你，将打破两界规则。”
天机之人，又岂是那般寻常。
江枫轻轻点头，他真希望是如此。“不管如何，你能横扫十余位妖族天骄，此战之后，相信敢与你争锋的，已是屈指可数，不过，那也是真正的争锋，这些天骄，不过是探路而已，真正聪明厉害的，还在后
面。”狐月笑道。
“多谢前辈提醒。”江枫举杯示意，将身份之疑，抛之脑后，得不到的答案，想也白想，此刻，他只想得到飘雪帝国肯定，能执手念雪。那个傻女孩，为他做了太多，他怎能辜负。
第1287章 念千绝
一战之后，狐月对江枫颇为看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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