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封林晩看着吕清露，问出了他多年未解的问题。
早些年，他以为吕清露是吕洞宾的后裔，更想过……吕清露会不会是吕洞宾的转世。
她只是吕洞宾的一个化身。
所以才敬而远之。
但是现在，封林晩绝不会这么看。
在吕清露的身上，兼顾着古老和鲜活。
她既是古老的，也是鲜活而又生动的。
既年轻又苍老。
有着难以看清全部的来历，却又单独而又自我，十分的矛盾复杂。
吕清露眼神露出一抹黯淡，这本不是属于她的颜色，但是这一刻，她表现的却如此令人怜悯。
“我有过无数的名字，百花之神、三阴神女、天凤之祖、玄冥……羲和……盘翞。”吕清露每吐出一个名字，封林晩的眉头就跳动一下，直到最后……整张脸，都不知道作何表情为好。
这些名字，有些属于曾经纵横洪荒，美貌之名传扬三界的女神。
有些属于异界的强者甚至是创世神。
她们的性别都是“女”，但是从无人敢真正以女人来看待她们。
她们每一个的强大，都曾经令无数存在震撼。
“我既是她们，也不是……我只是她们陨落后，留在世界上的一点点烙印。是天尊收集了我的碎片，然后将我托于吕祖与牡丹仙子孕育的死胎之中。以吕洞宾女儿的身份降生于世，并且拥有着大量强大的传承，也继承着她们混乱的命运。”吕清露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但是封林晩分明看得清，她的拳头紧握的有些发白。
“原来如此！”封林晩懂得了一切。
如此说来，吕清露确实相当于这些女神的转世，但是因为她身兼众多，反而在这种夹缝中，取得了平衡，成就了唯一的自我。
难怪吕清露在境界低微之时，便已经能够以那么高端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因为她本就特殊，她的视角，从来都很高。
“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自愿来的吗？”封林晩问道。
他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
哪怕是花钱……封林晩也只找那种自愿赚钱的。
这是底线。
吕清露展颜一笑：“你认为，如果不是我愿意，还有人可以强迫我吗？”
“天尊只是出手，帮我镇压了那些可能出现的强烈反应。毕竟……你懂的。”吕清露微微一笑，仿佛百花盛开。
封林晩当然懂了。
难怪每次接触吕清露，都会觉得危险。
这确实是了不得的直觉。
因为哪怕吕清露愿意，但是只要组成她的某些部分和元素不愿意，那么就有可能突然变成另外一个存在，并且将封林晩切成鱿鱼圈。
第957章 还不够
一缕阳光刺破了阴霾。
久旱的大地，赢来了甘露。
干涸的河床上，蔓延的是涓涓细流。
青翠的嫩芽，在风中歌颂着春天的美丽。
远处的山峦，绵延起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曲线。
风儿的喧嚣，调皮的抚慰过山顶的那一束一束殷红，湿润的雨水，乱溅般的洒在红色的梅花花瓣上，毫不顾忌花儿的娇羞。
轰隆隆！
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远山的呐喊。
那古老的歌谣啊，回荡在山崖两岸。
亘古的声音，传承着文明的延续，生命的火种，撒入了大山里的土地。
狂奔的怒潮，再也无法停止它的脚步。
它要迈向更广阔的自由与天地！
封林晩站在云顶的仙宫之中，看着远处排队成行的仙鹤，点燃了一根雪茄。
吕清露端着酒杯站在一旁。
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萌新的娇羞。
“看来，还是你比较污。”吕清露终于认输了。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并不是第一次。
封林晩淡淡一笑：“回去告诉天尊，这还不够。”
吕清露笑道：“这当然是不够的！”
她并没有指责封林晩的贪得无厌。
让我们岔开话题，讲一个小故事吧！
有一个赌鬼，欠了屠夫一吊钱。
赌鬼无钱偿还，便将自己的女儿抵押给了屠夫，卖给屠夫当妻子。
赌鬼的女儿百般不愿，却拗不过父亲的苦苦哀求。
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屠夫。
而就在婚后的第二天一大早，赌鬼的女儿便将丈夫叫醒，让丈夫去找自己的赌鬼老爸要钱……要求赌鬼老爸，偿还一吊钱。
这……就是女人啊！
吕清露虽然超凡脱俗，但是她毕竟，也还是一个女人。
面对封林晩的贪得无厌。
元始天尊似乎愤怒了。
接下来三十天，封林晩都没有等来任何的回馈。
封林晩也并不着急。
他知道，元始天尊最终还是会认输。
因为他拿封林晩，其实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果然，又过了二十天，元始天尊再次亲自登门了。
“我以为，你在第四次的时候，就应该满足了。那毕竟应该，也是你多年的心愿，而我……帮你满足了这个心愿。”元始天尊说道。
封林晩闻言，哈哈笑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过是当了个媒人，给个红包足够了。你还想做了爹娘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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