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方天王宫仅此一项收入，就足以供养上千传承弟子修行。”
“没想到这大树居然还有这种作用啊！”沐恩有些惊诧，问道：“那你的意思，若是开启了这夜迷离天的壁垒，似乎这大树就可以连接到其他三十三重天？”
“理论上如此，但也有些条件。首先作为夜帝令牌的掌控者，你可以开启和关闭这功能，其次，若是想要链接其他天座，你得有具体的道标，不然的话白夜仙柳也无法定位。当然，人间界比较特殊，夜迷离天毕竟是依靠着人间界存在的，所以人间界的道标天然就有。”
“还真是的挺复杂的，话说你知道这夜迷离天到底有多大？”
“这还真不知道，我就算最巅峰的时期，距离无上大能还有看不到边的距离，所以，对他们的境界了解着实不多，至于他们创造这世界的神通，也是我无法想象的。说实话，就和你们人类无法认可我这种神祇存在一般，我们也无法想象这天座存在的形式。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迷离天是有界限的，沿着北方天王宫的统治继续向北前行，就是无尽的虚空，然后就是混沌风暴，一般没人去那里，去了的也没有人能回来了。”
陶展回答的极为翔实，翔实到几乎显得有些啰嗦，听得沐恩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头，他想了下，瞅着陶展，眼神有些警惕道：“你现在回答问题怎么这么痛快啊？搞得我都有些不习惯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说你想干些什么吧？”
陶展脸色显出一丝尴尬，但却没有停顿，道：“我现在已经成了器灵，没了香火的供养，冥土的那个住所维持不了多久，所以我有些担心我的夫人。”
“所以，你希望我回去，把你夫人也接过来？”沐恩笑着问道：
“不仅仅如此，那些侍女护卫都是我用厉鬼驯服而来的，没了我的压制，我怕他们会造反。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回去，而且，我还希望你能允许我夫人进入令牌中，毕竟她是鬼魂，需要一个寄托物，而且也没有什么比这夜帝令牌更合适的了。”
沐恩冷着脸道：“要求还真多，话说，要不是你把我给折腾到了这里，哪有那么多事情，这么想来，我为什么要是答应你呢？”
“我会全力配合你在这夜迷离天的行动，只要我知道的，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还是不行，这山神神位，你也可以拿去！”
“你舍得？”沐恩有些诧异的问：“这不是你千辛万苦要保全的宝贝吗？”
“在好的宝贝，也没我老婆重要。”陶展的语气说出的苦逼：“而且，我刚刚发现，作为器灵，这宝贝再好，我也用不了了。”
“哈哈，活该。不过还真看不出你这么痴情？！”沐恩笑了，他微微思索，点了点头，道：“好，事情我答应了，这山神神位我也不要，能够齐心合力出去，就算最好的情况了。”
“那我们出发吧？”
“走吧！”沐恩认准了方向开始奔行，而陶展似乎没有重量一般跟在他后面。一边奔跑，沐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话说，我们会不会碰到你所说的仙人了？”
“这是个大问题，我还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无量大劫之后的夜迷离天，会是什么样子啊？”
第412章 苍老人面
当沐恩他们离开后，那巨大的白夜仙柳垂下的柳枝开始无风抖动起来，沙沙的摩擦响声中，无数的枝干开始分开，露出了似乎银光闪烁的巨大树身。
然后，某一处的树皮开始扭曲，变换，渐渐的组成了一张宽大的人脸，有眉目，有口鼻，就是放大了无数倍，而人面的额头处一条条树皮堆砌出的褶皱和眉眼嘴唇垂下来的，能够遮蔽了眼睛的白色柳条胡须，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苍老。
他的眼睛没有瞳孔，一片雪白，看着有些森然恐惧，此时遥望着沐恩离开的方向，静静的望着。
嘴唇未动，但四周空气在震荡，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记起来了吗？刚才的那个器灵，居然是当年的那个小子，这是多少年了？要不是我老人家记性好，肯定忘记他了，我们见过的人神妖鬼太多了。仙杏，仙杏，你还记得吗？”
回答他问话的是另一个声音，苍老了许多，似乎没好气道：“忘记？我们公用一个记忆存储库，你记得，我又如何忘记？不过，看来当年夜帝那小子还是有些后手的。”
“后手有什么用？夜帝那小子自己都死翘翘了，后手有用？无量大劫，嘿嘿，越是牛逼的仙人越惨，当年还不如去搏一搏那生死一线的机会。”尖细的声音道：
苍老的声音反驳道：“说的好像你敢搏一搏的样子？！那几乎渺茫的不过头发丝一样。不过，我们总算是熬过来了，你看这些年把我们给瘦成什么样子了。有了这完整的夜帝令牌，只要能够开启夜迷离天和外界的联系，灵气回归，我们就又有希望活下去了。”
“不要抱这么大的希望，不然当他们失败时，你会更加绝望。”尖细的声音无所顾忌的打击，不够转头，又呢喃道：“还是希望他们成功吧，夜迷离天已经沉沦好久了。”
“希望吧……”
话语由此中断，苍老人面再次扭曲，收入树身内，柳条垂下，一切恢复了原因，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
夜迷离天的白日是星辰密布，没有太阳，但星光汇聚挥洒而下，没有阳光的灼热和灿烂，却也同样的照耀整个天座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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