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故事讲述之后,底下的众多纷纭且不再多叙,一句话概括就是天下为之沸腾,武者为之激奋,而圣域者之间有没有交流呢?估计是有的,但方天不知道。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个十日悄然过去,方天开始了第二次的讲述。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在那些圣域者的连接之下,整个大陆,再一次地进入了那种神秘的节奏之中……
***
众所周知,小孩的生长发育是很快的,往往今天才一米五,明天就一米六了。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其拔高速度也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地停止。
停止拔高之后如果还要生长,那怎么办呢?
纵向发展不了,那只能是横向发展了,问题就这么简单。
这也是人到中年,一不注意就要发福的原因。有些人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很疑惑,为什么明明是吃差不多一样多的东西,年青时怎么吃也吃不胖,不年轻时怎么减也减不下来呢?
事实是,不年青时,身体的消耗根本没有年青时那么多,而大多数人的饮食却根本没有随之而减少,甚至于反过来,比年青时尤有过之。那么请问,最简单的“能量守恒定律”,有可能在你身上失效吗?
答案是不会。
武者的修炼也是这样。
卡巴斯基八岁开始习武,九岁一级,十一岁二级,十四岁三级,十八岁四级,二十四岁五级,三十岁六级。然后六级之后,就陷入了大陆武者最大的魔障之中。——他无法再向上晋升了。
不能纵向就横向,不能向上就向下,大陆其他的六级武者,也不限于六级,大抵是遇到了难以突破的关碍之后,是怎么做的呢?
有的继续潜心修炼,面壁十年图破壁,有的一边修炼,一边培养世俗势力,比如说从无到有或从有到盛地发展家族势力,还有的则是专心调教弟子门生,至于醉心于家庭生活以及含饴弄孙者同样并不鲜见,还有一些,则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总之,不一而足。
而性质就是那样,要么横向,如蜘蛛一般地结网,要么下向,低下头来观赏脚下的风景。至于仍然保持着抬头姿势的,那也只能是长久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然后四十五度角地忧郁着望向天空了。
我望向山时山不说话。
我望向云时云不说话。
我望向太阳——望得时间太长,把眼闪瞎了……
六级之后,大陆所有的巅峰武者都会遇到的问题,卡巴斯基一样遇到了,所谓的天才,在这个问题面前一样地没辙。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
几乎是弹指一挥间,五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而在故事里的展现是,卡巴斯基三十岁那年在院子里种了棵小树,然后,第一个清晨,小树高不盈膝,第二个清晨,小树已长至胸前,第三个清晨,小树顶梢已需抬头仰望,第四个清晨,小树郁郁葱葱,第五个清晨,小树,已经不再是小树了。
五次日升月落之后,昔日弱不当风的小苗,已能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支撑出一大片的绿荫。
如果是之前,五年的时间过后,差不多已经可以准备升级了,而现在,却是连一点点的苗头都没有看到。
卡巴斯基又一次站在院中那棵他亲手所植的树下,清晨,中午,傍晚,阳光透过树荫,洒落一地的波光鳞鳞,而卡巴斯基就站在那片波光鳞鳞中,默默无语。
而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卡巴斯基做梦了。
“你已经误入歧途了,回头吧!回头吧!”
“怎么回头?”
惊醒在床时,天地无声,然后惟有一盏如豆灯火,幽幽地一直亮到天明。
当梦再三继续时,心有准备的卡巴斯基在梦中有了新进展,他得到了一幅复杂曲折的图画。对这图画思之再三仍然难解之后,卡巴斯基求助于一位魔法师好友,而好友的回答是,这绝非魔法师的冥想法则。
卡巴斯基真的忧郁了。
五年无所寸进的时候他只有凝思没有忧郁,忧郁的到来是仿佛看到了希望,一番追究之后却发现所谓的希望原来只是幻影。
就如一个人在严寒的冬天里因为心怀对春的执着,所以冷也不觉冷,但当冬去之后,春却并未如期而来,或者说,所来的春,并非原本想象中的春。于是,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却病倒了……
忧郁变成沉默,沉默变成怅惘。
昔年姿态雄浑、傲视苍穹的气概,不知不觉地便变换了横样。
卡巴斯基开始喜欢登山,只有这种切实的向上的攀登才能让他心中生出一点安慰,自己并非处在沉沦。
但这样的自我欺骗注定难以持久,当卡巴斯基又一次坐在拉莫尔山的山巅,那个他许多次坐着的位置,不知不觉地就是傍晚来临,而夕阳渐渐西下之时,卡巴斯基的伤感突然爆发,无从扼制。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明明是六级的武者,明明是正当壮年,卡巴斯基返回时的脚步背影,却是蹒跚如老人。假设一切都没有发生,当卡巴斯基下山之后,可以说,以前的那个卡巴斯基就已经死了,再活着的,已经是另一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人。
如大陆上太多太多有过这般遭遇的修者。
然而转机,却就在这个濒临绝望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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