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落下一束蓝色的光影投影，女娲的模拟镜像出现在半空中，清冷的声音问道。
虽然是人工智能，但终究是逻辑运算的结果，在她的运算之中，神格的力量最多只能为杨明增添一两分并不怎么重要的战力，杨明的看重让她很是不解。
“女娲，有些东西的价值可不是简单的加减法能够衡量的。”
望着眼前缓缓旋转的神格之内的大道法则，杨明心情很是不错，于是便缓缓解释道：
“你知道在幻想小说之中西幻世界的神灵的强弱的关系吗？”
“一是法则越强，实力越强，二者信徒越多，实力越强。”
“没错，以前我并不清楚，但现在得到了这枚神格，终于明白为何信徒越多实力越强。”
“这其实就是一个集群信息与云计算类似的概念，通过“信仰”这种冥冥之间的联系，神灵能够通过信徒集合庞大的计算资源，成就自身强大无比的计算力，也正是因此神灵在凡间的信徒越多，实力也越发的强大。”
杨明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了莫名之色，感叹地道。
“一直以来，我的内心之中有着一种冥冥之间的预感，若是我就此按照先前的经验成就神通境，取回主世界之中的一切记忆，我将错过一场非常重要的机缘，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
“主人这是想要通过信仰成神吗？”女娲出声问道。
“不，信仰成神，终究依靠的是外力，终其未来，若非遇到创世之神等的遗留下来的大恩泽，无法再更前行一步......这一条路太窄，难以到达彼岸，我又怎会舍弃主世界之中的道来走这一条路呢？”
“那您的意思？”
女娲显得有些困惑，她终究是人工智能，按照逻辑进行运算，难以理解人的思维，更难理解那种处于玄学之中的“道”。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我为体，神魂易变。”
悠悠的声音在虚空之中传出，紧接着，便见杨明整个身躯悬浮了起来，仿佛漂浮在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一缕清亮的清音在虚空之中响起。
叮！
点点星芒自试验台上漂浮旋转的神格之上浮现，化作一条条璀璨无比的光带，朝着杨明盘旋而来。
杨明闭着双目，漂浮在虚空之中，身上丝丝缕缕玄奥不可测度的气机弥漫，如若谪仙降临了世间。
不知为何，女娲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受，好似在这和一刻，
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都为之而臣服。
术算神机，其秘难测。
此时，杨明身上正经历这一场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属于神通蜕变，甚至于在某种层级之内更是超乎其变化，发于心灵，寄神于天地宇宙之间。
这一刻，杨明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所有深厚积累，以神格晶石的构造为引，结出了最为绚烂瑰丽的花朵。
倏忽之间，整个世界仿佛寂静了下来。
这种静并非是死寂，而是充满了生机与萌芽，像是春后的雨水，嫩芽破壳而出，在阳光下招展枝芽。
新的力量，在这一刻开始了萌动，发芽，生长，绽放！
忽然之间，虚空九天之外的虚空骤然荡开了一道匹练，紫气浩浩荡荡，宛似一挂天河倾泻而下。
在这一刻，全世界所有生灵都遥望某个方向，望着紫气天河从天而降，耳边似乎奏响起了一曲朴质的大道之音，那是苍天在歌颂，世界在欢呼！
新的大道自荒芜之间萌生，宇宙落下辉煌的赞颂。
这是自这一个世界文明知识极尽升华而成的道，是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绚烂的变化终于消散开来，杨明悬浮在虚空之中，身形更像是悬立在了天地之外，仿佛隔空着另一个位面，吸纳了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光彩。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迈凡俗，超越空间，超越了世间一切人和物的气质。
“这......是什么？这就是您所追求的仙了么？”
“是，也不是。”
每一道声音，都像是大道的清音在碰撞，天音环绕，神秘莫测。
杨明睁开眼睛，抬眼望向天地。
无数0和1的数字在瞳孔之中不断闪掠而过，与此同时，周身的环境，分子，原子，电子，甚至夸克，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信息都被纳入眼中。
此地，华夏，再到全球，乃至太阳系，银河系，整个宇宙寰宇。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一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所解析，世界就如同无穷无尽的数学公式所组成，而杨明则是指数式的速度对这个世界无穷无尽的公式进行解析。
这一刻，杨明像是超越了世界，超越了维度之外，静静地窥视着这个世界长河的流动。
整个世界，整个宇宙都被他毫无掩饰地一揽于眼底。
“至人无己，神人无名，人道绝巅，超乎万物，一念之间，无所不闻，无所不知，超脱未来.......是仙，尤自胜过仙人半分，是为至人！”
第四十二章 破碎虚空
至人之道，人道绝巅。
在这个世界的这些年，有着女娲的帮助，这个世界的所有秘密研究所对于他来说都几乎不设防，再加上那超强的思考学习能力，杨明几乎通读了整个世界所有的知识资料。
可以说，这个世界人类文明的智慧成果，都被杨明一个人所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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