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七猛点头,忽然觉得不对,怒视安琪儿。
“前面很危险。很可能……就是巴别之塔真正的核心。”
“我知道。”安琪儿微笑道:“不过,你好像并不知道,什么是纯血吸血鬼。”
“我保证,你带上我,绝对不会后悔。至关重要的时候,我能帮你。”
徐阳逸还想说什么,安琪儿抿了抿嘴,低着头,绝美的脸上涌出一丝娇羞的红色:“有人说,女人是感性的生物。”
“习惯于从心所想出发,不会更多的考虑客观条件。我……虽然是修士,但也是女人。”
“我不想放弃。虽然客观条件好像不大允许,不过……”
她扬起头,仿佛骄傲的天鹅,固执到可爱:“我字典里并没有后悔的选项。”
徐阳逸嘴唇动了动,最后却笑了起来,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你很美。”
“第一次!”安琪儿哼了一声,扫了他一眼:“你才看出来?”
“既然你不后悔,那么,就走吧。”徐阳逸拉住她的手,轻轻握了握,一马当先冲向符箓大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等一下。尊敬的X阁下。”
是安德烈。
“X阁下。”他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我知道,我没有取得您的信任。不过,现在,我正试图让您信任。”
“比如……您真的觉得,这个平台就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赵子七偏头问道。
安德烈笑了笑,恭敬开口:“安琪儿女士,如果可以,我想请您再确认一下,是哪把剑杀死了安东尼奥阁下。”
安琪儿点了点头,仔细辨认了一下,对着一尊雕像指了指:“他。”
徐阳逸看了过去,仔细一看之下,瞳孔陡然缩了缩。
没有剑!
那尊雕像,只有剑鞘!
“剑呢?”赵子七也愣了,看了一眼雕像:“这不是奥丁,甚至不是刚下场的八位英灵。他的剑呢?”
安德烈笑了起来:“当然是被人拔走了。”
“谁?”徐阳逸停下了脚步,谁能拔走雕像的剑?每一把圣剑都是认主的,圣剑不答应,没人能主动带走。而且,这些雕像绝对不凡。
“还请阁下听我说。”安德烈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就连徐阳逸都愣了愣。
“你,你能走?”赵子七愕然道:“那你……”
“我只是觉得轮椅上很舒服而已。并且,谁都知道我是因为先天残疾才坐的轮椅,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治不好。”
“实际上,掌管提拉宋家族北欧财务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治不好的?”他平静地开口,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走到雕像旁,面无表情地开口:“它,叫做Arondight,阿隆戴特。亚瑟王圆桌骑士中的第一骑士兰斯洛的佩剑。”
“论级别,他远不如奥丁高贵。论剑,阿隆戴特绝对比不过您身上的米斯特汀。那么,我有一个问题。”
他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诱导,表情却古井无波,竖起一根手指:“就连奥丁,也只是大公中期——噢,论实力它应该有后期。但是……”
“这就能斩杀同为后期的安东尼奥阁下?而且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大精灵王?”
徐阳逸没有立刻开口。
只有他知道,安东尼奥不是后期。
是虚婴!
一丝元婴威能……当年一丝金丹威能的血腥之月能让他没有还手的余地。奥丁能斩杀安东尼奥?
中期的绝顶天才杀后期甚至大圆满都不难,杀具有元婴之威的虚婴?
奥丁都不能做到,兰斯洛又凭什么!
“你是说……”他目光眯了起来。十二尊雕像,忽然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还有人来过。”安德烈肯定地开口:“就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就是这个人,才是真正斩杀了安东尼奥阁下的人!”
“并且,他从这里夺走了兰斯洛的佩剑,阿隆戴特。”
“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来过这里?并且还能夺走圣剑,还能斩杀安东尼奥阁下?”
所有人都沉默了。
竟然……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
不……这个想法扩展出去更可怕。
因为,现在这里没有人。
也就是说,那个人不仅仅击杀了安东尼奥,并且还知道怎么打开巴别之塔的中枢?这才能解释为什么这里没有人!
否则……周围都是禁空禁制,他能走到哪里去?
“证据?”徐阳逸搓着下巴问道。这件事关系极大,临近巴别之塔的中枢,出现了第三方势力?这恐怕会让接下来最后的冲刺出现难以想象的变数。
“of course。”安德烈蹲了下来,推了推金丝眼镜:“您应该看到了,这地面有无数的剑痕。经过刚才那一战,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过去的战斗留下的痕迹。我也曾经这么认为。”
“但是……”他走到兰斯洛的雕塑身边:“请您看看这个。”
徐阳逸仔细一看,兰斯洛的右手,就是摁在剑鞘上那只手,虎口居然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仿佛……是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从这个方位被拉出一般。
他再仔细看了看,这尊雕塑位于“进门”方向的右手第一座。
“您再看这里。”安德烈恭敬非常地蹲下身,手在无数剑痕中准确地找到一道:“一千米的平台,这条剑痕两百多米。对直衍生向中央。我本来以为这条剑痕到此为止,然而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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