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不断闪过，月灵目光扫过人间，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在了不远处的宁凡身上。
注视片刻，月灵收回目光，看向下方的青柠，开口道，“青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果然是你。”
青柠身影缓缓升起，目光注视着前方女子，平静道，“凡聆月！”
一语落，在场人间众尊神色一惊，尤其是来自界内的强者们，皆是听过这个传说中的名字。
凡聆月，曾经让知命都束手无策的对手，也是唯一一个在同时代全面压制知命之人。
虚空上，人间众尊全都看向眼前女子，似乎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女子，究竟有什么不同。
“原来你也转世了。”
朱夜看着前方月灵，平静道。
千年来，他已不是第一次遇到此女的转世之身。
“凡聆月。”
虚空上，月灵轻声呢喃了一句，好遥远的名字，似乎已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喊过她了。
一世又一世的记忆回归，凡聆月目光看着天际，眸子闪过点点光华。
这千年，太漫长了。
“净业太初！”
凡聆月开口，顿时，虚空上，雷霆万道，千年前毁在天劫中的上古神剑显化而出。
净业斩道之剑，时隔两千余年再现人间，凡聆月双手握剑，缓缓拔出。
刹那间，虚空上，净世之力急剧扩散，化去一切黑暗。
百丈外，月白光华扩散而至，黑暗之主神色微凝，催动黑暗气息，硬挡净世之力。
黑暗与至净之力冲击，只是片刻僵持，净世之力破开黑暗，触及黑暗之身。
惊人的一幕，黑暗之主身上，血肉迅速被净世之力净化，白骨隐现。
“这人间，还轮不到你来毁灭！”
虚空上，凡聆月持剑上前，目光看着前方黑暗之主，眸中杀机尽现。
第1599章 人间共主
“她回来了！”
虚空上，一位位人间天尊看着与黑暗之主对阵的女子，面露凝色。
曾经的神州第一人，天下第一智者，凡聆月！
只见战局中，气贯天穹，月白光华耀眼夺目，净化世间所有黑暗。
黑暗之主胸膛，受到月白光华的净化，血肉散去，白骨可见。
不远处，宁凡见状，压下心中的震惊，脚步踏过，身影疾速掠出。
并指凝剑，剑气锐利逼命，贯向黑暗之主胸膛。
“呃！”
剑气贯体，一瀑血花飞散，朱夜脚下连退数步，目光看着前方两人，神色闪过震撼。
仿佛命运的轮回，一世又一世相见，百世轮回之后，所有的人终究回归。
光明的力量还未完全复苏，黑暗之主抬手扣住宁凡手臂，欲要在其归来前，将其诛杀。
后方，凡聆月身影掠至，纤手凝元，轰然挡下黑暗之力。
“今世，你太弱了。”
近在咫尺，凡聆月一边阻挡黑暗之主，一边说道。
大战的余波震荡，宁凡身上已数度重创，素白衣衫染红，刺眼异常。
“此战，你不必插手了，先退下吧。”
凡聆月挥手震退一旁的宁凡，一声轻喝，功体再提。
月白光华极尽升腾，圣洁而又光明，至净之法，净化天地万法。
黑暗的力量受到冲击，不断震荡，黑暗之主一身黑暗气息强摧，硬撼至净之力。
最强的黑暗与光明，在虚空上极尽交锋，隆隆震动响彻寰宇，僵持难下。
黑暗之主身上，伤势不断出现，却有迅速修复，不死之身，经过轮回后，越发圆满。
毁灭与再生，在黑暗之主身上不断轮回，黑暗的主宰，亦越发接近创世境。
战局中，凡聆月感受到黑暗之主气息的变化，不再拖战，催动所有真元，加强攻势。
面对百世轮回归来的神州第一人，纵然黑暗之主已接近创世境，此刻也感受到极大的压力。
轰！
照目之间，凡聆月抬手扣住黑暗之主的肩膀，直接朝着远方山峰甩去。
百里外，黑暗之主身体撞上山峰，直接撞断了山脊，碎石飞落，宛如石雨。
虚空上，凡聆月看着百里外，莲步一踏，身影疾速掠出。
飞落的石雨中，黑暗之主冲出，然而，还未来得及反扑，凡聆月身影已经掠至。
黑暗气息不能阻，凡聆月一身月白光华萦绕，抬手再度扣住黑暗之主的咽喉，甩向大地。
轰！轰！轰！
一声又一声剧烈的震动，黑暗之主身体砸裂大地，百丈沙尘飞扬。
一次又一次受创，黑暗之主一次又一次冲出，重创的身躯极快的修复，近乎不灭。
“净业太初！”
凡聆月开口，上古神剑飞至，一剑斩落，净业斩道。
黑暗之主抬手，硬挡剑锋，然而，只是片刻僵持，净业之剑斩开魔气阻挡，斩断黑暗主宰的手臂。
飞洒的鲜血，染红青天，黑暗之主口中闷哼，神色越发震惊。
鲜血回流，黑暗之主断臂再生，转眼之间，恢复如初。
凡聆月看着这一幕，眸中冷意闪过。
看来，不废了黑暗之主的本命之源，是无法杀得了这位黑暗世界的主宰了。
思及至此，凡聆月目光看了一眼战局外的宁凡，神色闪过一抹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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